就这样,夜鸮在归来的时候,还顺便把这些人带了回来。

而这些人该怎么处置,自然就不是夜鸮该考虑的事情了,也不是司马婧苓应该考虑的事情。

他把人和发生的事情,告诉柳如是之后,就拍拍手离开了,完全不管接下来柳如是会怎么做。

他只是离开了客栈几日,就觉得客栈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连司马婧苓本人都好像遇上了点麻烦。

于是,自觉责任深重的夜鸮,马上就避开眼目,回到了司马婧苓的身边,向她汇报了自己这一阶段的任务成果之后,就按着司马婧苓的吩咐,转到幕后暗中保护起司马婧苓来。

而柳如是,在得到这几个人之后,也不辜负夜鸮出的这份力,将他们做成鱼饵,就等着鱼儿来上钩。

因此,当交换之日正是来临的这一天,客人们一出房门,就都注意到了大厅中的这几个人。

他们并不认识这些人是做什么的,但是看见他们身上全都绑着绳子,精神也有些萎靡不振,心中就已经把他们归到了“得罪了柳掌柜,被柳掌柜惩罚”那一类。

只有孝文清楚,大厅里放着的哪些人。

他一时竟然被这十分显眼的阳谋给弄得怔愣了一下,眼中兴味十足,心中忽然生出了一股子怪异之感。

不过他眯了眯眼睛,还心情颇好地点了点头,脑海中顿时生出了一个有趣的计划。

不过眼下……

孝文抬头看了看四楼的方向,然后又落到了三楼那个天字一号房,正巧与打着哈欠准备出门的司马婧苓看了个正着。

他远远地就朝着司马婧苓笑了一下,看到司马婧苓看了他一眼后就略过了他也不不在意,反而更是俏皮地朝司马婧苓眨了眨眼,示意司马婧苓不要忘记他们之间的交易。

司马婧苓没有吭声,但是慢慢走到楼梯口的动作,也算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与立场。

随着三声小鼓响起,客栈之内顿时就喧闹起来,这意味着玉门客栈里的这一日终于来临了。

这其中的很多人虽然都已经经历过很多次这样的场合了,但真正到了这一日,手心里还是全都被汗水浸湿了。

他们紧紧握着那个决定他们命运的牌子,按照伙计的指引,分批次按不同颜色的牌子,进了不同的房间。

这些房间看起来一模一样,从外面根本就看不来里面到底有什么奥妙玄机。

司马婧苓展示了手中的绿牌子之后,就有伙计引导着司马婧苓朝右手边的房间而去。

也就是这个时候,司马婧苓才好似注意到了四楼的这些房间布置。

按照伙计的引到方向,右边的房间全是拥有绿牌子的人要到的地方,而左边的房间,就是那些没有得到绿牌子的人要呆的地方了。

伙计打开房门之后,微微躬身做了个迎请的姿势。

司马婧苓看到伙计这样,便也就不再多看什么,而是直接就打开房门,在其中坐了下来。

随后,伙计便贴心地关上了房门,然后就隔绝了外界一切纷杂的声音。

这,其实与司马婧苓也并没有多大关系。

因为是司马婧苓,她这个房间原本是要做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她在这里,柳如是就会亲自过来。

她直接就将手中的那个绿牌子扔在了房间里面前的桌案上。

她知道柳如是应该来了,看都不看对面的隔帘之后到底有没有来人,直接就开口说道:

“我这里的绿牌子实在是太多了,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这个牌子原本要兑换的消息,是什么?”

柳如是的声音在隔帘后面响起,

“殿下为何就确信我一定在,万一我在下面守着那些幸存的马贼,等待着那个要来撞晕自己的兔子呢?”

“哪只兔子能有那么蠢,直接就撞到如此明显的树桩上来?我们的计划,不是在另外一个方面么?

聪明总被聪明误,他越是想要在这些人身上做文章,就越证明他这个人有问题。

毕竟,按照正常人的角度来说,这恶人只是不明身份的陌生人罢了,即使有接触,又怎么样呢?只有想着如何避过他们而又不引起注意与怀疑的人,才正说明心中有鬼。

有个词,恰巧是来形容这种心理的,那就叫做欲盖弥彰。”

柳如是顿时就露出了一声清脆的笑容。

她从帘幔后面走出来,然后拿起司马婧苓放在桌面上的绿牌子,用特殊的方法在上面看了看序号,便从房间的一个暗格子里敲了敲,拿出来一个羊皮卷。

这里面便是孝文想要从玉门客栈里得到的消息。

“不过殿下,我觉得这份东西,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用。”

司马婧苓自然明白柳如是是什么意思,不过她也有自己的考量。

她从这份信息上面,不是想要直接得到孝文的信息,而是要从这个信息上面得出,孝文到底对玉门客栈,对柳如是了解多少。

不过这些东西,这个时候就不用和柳如是如此详尽地说了。

柳如是也不管司马婧苓心中在想些什么,毕竟以现在她们两个人的关系来说,她确实不占什么优势。

柳如是耸耸肩,拍了拍手,拿出暗格里又递出来的一个羊皮卷。

同时,她将一瓶药水交到了司马婧苓的手中,对她说道:

“殿下,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你可要好好看看啊。”

司马婧苓接受了柳如是的好意,而楼下,那一群被绑着的幸存马贼,终于派上了用场。

有人把他们松了绑,让他们赶紧趁着这个机会逃走,可是这群人却完全不动,好像就住在这玉门客栈了一般。

甚至被这人拉拉扯扯一番之后,还大声嚷嚷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说了我们不走,我们就是专门来这玉门客栈的,你别拉我们。”

柳如是听到了伙计传给她的消息,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

司马婧苓也站起身来,对柳如是说道:“看来是有兔子出现了。走吧,看看这只兔子,到底是出自哪个窝里,这么蠢得被人给拎出来用了呢?”

柳如是耸耸肩,不过不管怎样,有人动了那群幸存的马贼,就证明幕后那人,还是忍不住要现身了。

司马婧苓等柳如是从房间里两外的通道里离开之后,才慢悠悠地从房间里走了出去,静静注视着大堂之内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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