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白无瑕摇摇头。

不论是白无良还是白无瑕,应该都没见过他。

传说他是个病秧子,连床都起不来,并不能待客。

诺亚却似乎因为这句话释然了。

他让自己的黑蛇把身形缩小,变成了小小的一只,在白无瑕面前肚皮朝上的摊平,语气真诚地建议:“来,你摸摸它的肚皮,你还没摸过吧。”

白无瑕不知道话题为什么一下子可以跳跃这么远,是不是她摸一下诺亚就可以回答他的问题了?

看到白无瑕实在是勉为其难,诺亚只好放宽了要求:“白,那你摸摸它的下巴。”

小黑蛇配合地左右扭了扭,那姿势居然有几分妖娆。

白无瑕盯着它左看右看,实在是找不到一条蛇哪里是下巴。

吗的这不就是相当于做数学题,让你找出一个圆柱体周长最短的地方吗?

小黑蛇主动把脑袋搭在了白无瑕的手心上,一下下地把细长分叉的舌头吐出来又缩回去,嘶嘶哈哈的,仿佛小狗在散热。

“它是在表达喜欢。”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诺亚说话格外直接。

“你不是讨厌我吗?”白无瑕站起身,和诺亚对视。

她深深记得刚开学时室友们是多么的嫌弃她,在对战中多次置她于险境,但后来,他们的态度转换实在太快了一些。

诺亚似乎想要说什么,但他又低头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只小独角兽已经炸了毛,呲着牙看着他。

白无瑕也注意到了小独角兽的异常,她把它抱了起来,放进怀里:“宝莉,不怕不怕。”

小独角兽嗅闻到了白无瑕手上黑蛇的气息,不满地拧过头,结果因为力气太大,一下子扭了脖子,只能保持侧头的姿势了。

就像一只疾世愤俗的小驴。

白无瑕忍不住想笑,诺亚却开口道:“白,你想知道的,需要你自己探索。”

“你会慢慢明白的。”

“现在,请你出去吧,还是说,你想让我帮你上厕所?”

白无瑕只得出去。

门外,埃克看到白无瑕的那只歪脖子驴,忍不住嘲讽:“小造型挺别致啊,这吃饭都得从别人盘子里夹吧。”

小独角兽气得呜呜嗷嗷的,埋在白无瑕怀里不肯出来了。

罗尼这时一脸认真地盯着白无瑕:“不可以太惯着自己的伴生兽哦,要让他们学会独立成长。”

白无瑕想想说的很有道理,便把小独角兽放到床上用被子围起来了,只露出它一个歪了的头。

“崽,要坚强。”

小独角兽哭得更大声了,连隔壁鹦鹉都跟着学起来了,来了个二重奏。

气氛好像又回到了从前,热热闹闹的,但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比如说,白无瑕再也没有早上去和莫伦训练。

她知道莫伦就在宿舍楼门外等她,从晨光熹微到学生们陆续起床吃饭。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棵灰色的树。

但白无瑕不想去找他了。

“你去告诉莫伦,让他不要等我了。”

白无瑕告诉小喷火龙,请它去传个话。

小火龙傲娇地把尾巴对向她,摇摆得像个雨刷器,就你也想使唤本大爷?

白无瑕掏出一张一百元的御兽币,在小火龙面前晃了晃:“全宿舍最厉害最帅的小龙呀,你愿意帮我跑个腿吗?”

小火龙的眼睛亮了起来。

它是一只贪婪的恶龙,不放过任何敛财的机会,才不是因为有人夸它帅呢!

小火龙叼起这张钱,忽闪着薄薄的翅膀飞走了。

过了一会儿,它飞了回来,嘴里还艰难地叼着一杯打包好的橙汁和一个漂亮的奶油小蛋糕。

它姿势优美地俯冲到白无瑕的床上,假装不甚在意地用后腿蹬了蹬脑袋,示意白无瑕吃。

它才不会道歉呢!龙族从来不会做错!

所以这是赔给你的小蛋糕,上次把你的草莓挞弄坏了,我一直记着呢。

“莫伦怎么说的?”白无瑕一边打开袋子一边问。

小火龙一秒入戏,它把自己的翅膀拢到头顶假装是斗篷,站得趣÷阁趣÷阁直的,微微垂下头,眼神哀伤又幽怨,仿佛苦情剧女主角,然后“唧唧”了两声。

白无瑕居然奇异地听懂了:“我会一直等白出来的。”

看到白无瑕开始吃蛋糕了,小火龙超高兴地在半空中原地转了个圈,头和尾巴都差点连上了。

它飞回埃克的床,蹲坐在主人宽阔的胸膛上,小尾巴不自觉地翘起,尾巴尖尖上的小火苗不受控制地变大了。

好开心哦,蠢主人怎么还在睡,你看我都可以赚钱了,这个家果然不能没有我。

小火龙想着,兴奋地上下蹦了蹦,那沉甸甸的身子差点没把埃克震出内伤。

埃克揉着眼睛醒来了,睡眼惺忪地看看白无瑕,又去看看罗尼的方向,真好,今天白终于不是从他床上起来的。

白无瑕看到埃克醒了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罗尼,瞬间觉得头大如斗。

怎么办,她试图把埃克带回正路上。

莫伦虽然不是东方大美人,可她是个货真价实的漂亮姐姐呀!她被迫屈从于阿尔斯·安德鲁的家族,但是她可以换一个呀!

于是,她主动朝埃克招招手:“过来。”

埃克粗声粗气地回答:“你叫我去我就去?你当我是什么?”

但这么说着,他已经开始往床下爬了。

“埃克,你想不想搞对象?”白无瑕小声问他。

埃克浑身都涨红了,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惊喜又震惊地看着白无瑕,直接抓住床边的栏杆,跳上了白无瑕的床铺。

“你认真的?”

白无瑕点点头:“对呀,你看莫伦怎么样?你别看她天天穿个大斗篷,其实身材超辣的!”

莫伦?

和他有什么关系?

咦,埃克恶心得昨天的晚饭都要吐出来了,他遭受了巨大的心灵创伤。

“扑通”,他从床上掉了下去。

因为白无瑕的话,他们宿舍四个人一起去上课、碰到莫伦的时候,埃克直接从白无瑕的衣兜里掏出手帕,捂住了她的眼睛。

“不许看。”

他用一颗学渣的思维,强忍着恶心,翻来覆去地把白无瑕早上那句话研究了八百遍。

如果他理论课也这么认真,估计早就能在核心期刊上署名了。

为什么要提莫伦?

白好贪心,她搞对象,是想一次找两个吗?

抱歉,虽然大前提和小前提都对了,但他还是完美地得出了错到离谱的答案。

“快走快走。”他拉着白无瑕往前跑,恨不得扛起她一步五米。

但莫伦的身形更快,他拦在二人面前,语气疏离对埃克说:

“不好意思,这是我的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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