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瑕不理解为什么一把手术刀可以卖出这么高的价格,这么多钱,就算是打造一套全新的手术刀,也绰绰有余了吧。

“要不,你还是别买了吧。”白无瑕真心建议。

“我这里还有二十一把,你要不直接从我这里买吧,还没有中间商赚差价。”

泽维尔被白无瑕的反应逗笑了,他笑起来很迷人:“那不一样。”

说着,他坚定地按下了竞拍的按钮,最后用八千万的价格把手术刀收入囊中。

有侍者把刀送到了他的包厢,白无瑕近距离地看着这把刀,和自己手中的刀子除了长短上有略微的差别,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同之处。

泽维尔抚摸着手中的这把刀,突然抬头朝白无瑕一笑:“你喜欢长的短的?”

他的语气十分一本正经,像是在和白无瑕进行严肃的学习交流,所以白无瑕也认真思考了一秒:“长一点的吧。”

太短的刀,在对战时好像不容易把对手扎透呢。

“你听说过双股剑吗?”泽维尔又问。

这也是一种武器,但是因为操作起来比较有难度,所以使用的人很少,白无瑕点点头:“当然,就是挺稀少的。”

泽维尔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被夸奖了似的,他的眸色越发深沉:“是吗?那我觉得你以后一定有机会可以见识到。”

泽维尔大人是在炫耀他的收藏品吗?白无瑕恋恋不舍地看着泽维尔手中的手术刀,知道自己是要不回来了。

这把刀还是这套手术刀里最长的一把,白无瑕更舍不得了。

突然,她听到了有什么东西拍打着地面,发出来的“啪啪”声,一下又一下,仿若漫不经心的调戏。

这让她一下子想到了十年前,被绑架的那一天。

黑暗无边的密室里,有一条粗重的蛇尾,也是这样拍打着,后来变成了翻滚,最后失控地伤害了她。

白无瑕的脸颊一瞬间变得惨白,她下意识地求助包厢中的另一人:“大人。”

“你听到了什么声音吗?好像就在您的脚下。”

厚重的毛毯下,泽维尔的鱼尾不受控制地摇摆着。

下腹处的鳞片变得柔软湿润,微微张开了缝隙,可惜现在并不是展示利刃的时候,泽维尔遗憾地摇了摇头:“可能是楼下的动静。”

“你很害怕吗?那你可以坐在我的身边。”

白无瑕犹豫着靠近了他,她听说过摄政王的事迹,少年时也是多次去过外城的,战力一定不低。

就算现在他坐轮椅了,就算打不过逃跑起来,也比别人摇得快吧。

泽维尔示意她坐在自己的轮椅扶手上:“你要买的布料快竞拍了,别分神。”

这可是公爵大人的轮椅啊!坐上去不合适吧。

“啪嗒”声又响了起来,似乎是在地面上游移,白无瑕一惊,不再犹豫,不仅坐到了轮椅的扶手上,还害怕地翘起了脚脚。

她没有想过,最大的危险就来自于她的身边。

白无瑕控制着自己既不要碰到地面,又不要摔到泽维尔怀里,还要分出心神去按竞拍铃,她的小独角兽不仅不知道帮忙,还在一旁拧着身子看她忙来忙去,哇塞,它的主人好像在耍杂技呢!好牛逼!

泽维尔两只手绅士地虚扶在白无瑕的腰间,他明明可以操纵着轮椅离摇铃更近一些,但他却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少女毫无防备地把后背留给他,紧绷的大腿交叠着,连带着上方的软肉在轮椅山压出了圆滚滚的痕迹。

今天真是充满了意外惊喜呢,泽维尔突然俯身靠近白无瑕:“今天是我的生日。”

“啊?”白无瑕刚因为用一个比预料还要低的价格拍下布料而高兴呢,不明白泽维尔为什么要这么说,“抱歉,我没有为您准备礼物。”

“我已经收到了。”泽维尔看着白无瑕的背影,不明所以地说:“很好看。”

白无瑕却开心地转过身来:“好像也不是,大人,我也有东西可以送给您呢!”

她的手中拿着一枚莹润的玉佩:“看,这枚平安符送给您,开过光的!”

大人您最好别问是谁开的光,问就是我的嘴开过光。

泽维尔看着那枚玉佩,伸手拢起了自己的长发:“那就请你帮我戴上吧。”

突然,他“嘶”了一声,白无瑕瞬间不敢动了:“大人,您怎么了?”

一只看不见的黑蛇钻到了毯子底下,狠狠地咬住了他的鱼尾。

伊那坦明的皇子就这么沉不住气吗?真是年轻气盛啊。

泽维尔苦恼地摇摇头,他比他们大不了几岁,但因为辈分大,就常常爱以长辈的身份自居。

“没什么。”泽维尔笑了一下,“就是想到这么漂亮的一把刀,最后到了我手里,我要日夜贴身带着,没拍到这把刀的人,千万不要气得哭鼻子呀。”

那条黑蛇咬得更起劲了,毒液顺着伤口涌进了身体,泽维尔享受着这种轻微的麻痹感,焦躁的身体终于恢复了暂时的平静。

他掀开毛毯的一角,毛毯下是一双修长的人类双腿,并没有因为长期缺乏运动而变得瘦弱,依旧骨肉均匀,只是脚踝处多了一个深可见骨的暗紫色伤口。

他巧妙地用毯子遮掩住了伤口,只让白无瑕确认看到他拥有的是人类双腿后,才重新盖上了毛毯。

“白,这把刀我暂时先替你保管,等到了你结婚那天,我拿来做贺礼。”泽维尔将手术刀收了起来。

他依旧仰着头,直到白无瑕帮他戴好了玉佩。

“你可以接着在这个包厢待到拍卖会结束,我要先回去了。”泽维尔朝白无瑕点点头,转动着轮椅就要离开。

这么仓促吗?

刚才她坐在泽维尔的轮椅上之后,就没再听到过奇怪的声音,她已经对泽维尔建立了初步的信任感。

似乎是看出了白无瑕的不舍,泽维尔停了下来:“那你要去参加我的生日宴吗?”

白无瑕不想去,她还要等着一会儿和陆安一起离开呢,而且她一点也不想和自己那个倒霉未婚夫扯上关系。

泽维尔离开了,白无瑕对后面的展品不感兴趣,她拿出日记本,开始破译白无良的日记。

估计一时半会儿破译不完,她先快速翻看了一遍,却发现白无良最后写下的是一个坐标。

在外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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