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此刻,江十月已经开车来到了江家别墅,从春节前一直到现在,这还是第一次回来。

江家别墅门外,依然和往日一样,此时正当季节,江家别墅这里也不意外的姹紫嫣红。

门口的安保知道这辆车的主人是谁,连忙的打开大门,虽然说大小姐年前离开江家到现在刚刚回来,可是主人也没有告诉他不让江十月进来,况且大小姐为人怪好的,他怎么也不可能自作主张的将人拦在门外。

哪怕经常听到江孟庆骂这个不孝女。

江十月开着车,缓缓的驶向了江家别墅的庭院,她对着门口的安保笑了笑,可下一刻,她却突然回头看向了刚才路过的一处。

尽管这个年代是信息网络化的年代,可是门口依然有信箱的存在,有的时候这样的点缀也是为了彰显这片高级区域的底蕴,哪怕根本都用不上。

可就在刚才,江十月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

一个古老的,但是制造材料却很高级的传统信箱,按道理里面应该是空荡荡的,怎么可能会有精神力的存在呢?

真的是太奇怪了。

江十月在庭院的边缘将车停下,想了想,对门口保安室的一个年轻人说道:“你将我的车开到车库去。”

随后江十月慢悠悠的朝着门口走去。

别墅的大门都是鎏金的铁栅栏,欧式的花样在阳光下闪着黑金色的光泽,门口的右侧墙壁上就镶嵌着邮箱。

江十月站在邮箱的前面,目光和邮箱平视。

邮箱并不高,一伸手就可以打开上面的盖子,不过这邮箱上面是有锁的,所有的一切都和老式的邮箱没什么差别。

江十月伸出手,轻轻那么一拧,一个小铜锁就被江十月给拽了下来,好在这个时候附近没人,否则的话肯定会引来别人诧异的目光。

江十月没有马上打开邮箱的盖子,而是手指动了动,悄无声息的用精神力将这里笼罩住,形成了一个肉眼看不到的光罩。

之后,江十月不紧不慢的打开了盖子,伸过头看了一眼,里面有一封信,牛皮纸制的信封,收信人写的是江孟庆三个字,下面的落款是A城大狮山市潮水镇江家村……

这是哪里?

感觉有些熟悉。

不过江十月没有去细想,而是伸出手,用精神力将这封信拿了出来,信放在手里,隐隐约约的,能看到里面的纸张,但不知道写的是什么。

也不知道这封信放在这里多长时间了,但江十月相信,在她春节之前离开江家别墅的那一刻,这个信箱是空荡荡的,那么也就是说是春节之后送过来的,算起来差不多有半个月的时间。

这是怎么回事儿?

江十月的一弯秀眉微微的拧起来。

为了维持这封信的完整,江十月不得不朝着信的周围输送着自己的精神力,因为稍有一个疏忽,这封信就化为乌有。

没错,这不是实实在在的一封信。

这是一封用精神力凝聚而成的信!

这样的信普通人是看不到的,也就是说即便江孟庆将这邮箱打开,他也看不到里面的信,甚至很可能在他触摸到这封信的一刹那,这封信瞬间就消失了,也就是像江十月这样精神力强大的人,可以和这封信沟通,维持它的完整。

江十月本来想拆开,可转念一想,这封信不能拆开,她要原封不动的将它交给江孟庆。

江孟庆没有出门,他昨天的时候去了江家老宅,哪怕有心理准备要和这个弟弟打官司,可看到已经成植物人的父亲和母亲,他的内心又变得复杂起来,本来是想催促江十月,让她问傅轻寒怎么帮他,可这几天他犹犹豫豫反反复复的拿不定主意。

这也是为什么这段时间没有去骚扰江十月的原因。

因为他知道傅轻寒一旦出手那是一点余地都没有的。

江孟庆又觉得自己这样做太不孝顺了。

也许真的是自己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倒致父亲母亲伤心吧。

他们什么都不给他,也许是担心他将家业挥霍光?

可一想到自己出门遇到朋友那异样的眼光,他心里又不得劲儿起来,他知道大家都在笑话他,说他是个大傻子,没有像他这么蠢的。

就算是亲兄弟还明算账了呢,况且这些东西都成了江宏轩的,江宏轩一分不给他,他也什么办法都没有,还指望着那点兄弟情义?

江孟庆此时也知道他们兄弟两个感情不好,可是中间不是还有他的父亲母亲吗?

等老爷子老太太醒过来之后,也许就会将分配财产的方式给改了呢,抱着这一丝侥幸,江孟庆在家呆着很老实,也不愿意出门去交际聚会了。

他在客厅看着报纸,他并不怎么喜欢电脑与手机,刚看了一个新闻,一抬头就看到他那多日不见的逆女江十月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站在他的面前,手里拿着一封牛皮纸的信封。

他心里一沉,真的是不愿意见到江十月。

所以声音冷冷的问道:“干什么?”

只有三个字,多日不见了,就算不问江十月,他也没有问问他的大儿子身体怎么样了,现在回没回疗养院,是否病发……

江十月早就料到他是这样的人,也根本就不在意,这两个时空的江孟庆都不是好东西。

但她也想要看这封信写的是什么,毕竟收信人是江孟庆。

所以江十月将信递给他:“这是你的信,我在邮箱里发现的。”

江孟庆眉头死死皱着,放下手里的报纸,可他并不想接过这封信,这个时候了谁还写信给他呢,他根本就从来没有这样联系方式的朋友。

他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将这信放到茶几上。”

江十月怎么可能这么做呢,因为这样做的话,精神力凝聚的这份信就会突然间消失。

要知道,用精神力凝聚成一封信可是很不容易的,这样的方式还很古老同样也很危险,也许写信人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和江孟庆讲吧。

于是,江十月也有些不耐烦,直截了当的说道:“你现在就看吧,没准是谁给你的巨额支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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