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一定会成为最强的勇者!”墨菲十分自信地大声说道,声音大到站在魔法塔下面进行监视的侍卫们也可以听到。

但梅尔罗斯显然对这种信口开河的行为毫不动容,“所以今天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和我说吗?”

“也不是什么特殊的事,就是我打算在咱们启程的时候多带上一个人。”

“带上你的徒弟?”

“带上维罗妮卡。”

老法师的眉毛挑了挑,“维罗妮卡?那个教廷的小孩?怎么,还嫌身边的眼睛不够多?”

墨菲狡黠一笑说道:“诶~以前是以前,现在嘛,这可是自己人。”

“那孩子不是号称教廷的小天才吗?要不是因为和西北开战,我都怀疑这孩子会成为下一任圣女...”梅尔罗斯抚须思索道:“怎么就变成自己人了?”

“嘿嘿,时间有限,我就不详细说了,总之那孩子现在已经成了异端了,除了我,她现在谁也不信。”

“所以这孩子现在成了异端,跟我们要带上她有什么关系?”梅尔罗斯问道。

“您还记得停战协议上是怎么说的吗?”墨菲心中很高兴能够有这样一个人倾听自己倾诉计划,于是一肚子坏水的表情再次爬上了他的脸,“西北联合大公国在保证信仰纯洁的前提下,拥有对于境内一切宗教活动的管辖权和人事任免权,是这样说的没错吧?”

“没错。”

“但是我觉得这里有一个漏洞诶,你看,既然那些主教的任免权已经全都被掌握在两位公爵手里了,那么谁纯洁谁不纯洁,到底是谁说了算呢?”

梅尔罗斯若有所思地说道:“是两个小家伙说了算。”

墨菲强忍住对于梅尔罗斯称呼两位公爵的吐槽,继续说道:“没错,而大公国如果想要在宗教层面彻底摆脱王国的制约,那么就应该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宗教。”

“所以我决定把维罗妮卡这个新晋小异端送到西北去搞一个新的教派,将来也能更好的恶心一下王都这边。”

“正巧,大公国目前的大主教名叫兰伯特,跟我关系还算不错...”墨菲说到这里,留给了梅尔罗斯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梅尔罗斯抬起脑袋看着满脸自信的墨菲,“不得不说,能够和你避免刀剑相向的确是我的幸运,像你这样的魔王,即便是翻遍历史可能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墨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就当你是在夸我。”

说到这里,墨菲想起了什么,眉毛微微皱起,面带疑惑地看向梅尔罗斯,“所以,你不是号称神明的宠儿吗?..

怎么对这种事情一点都不介意啊...就好像,你已经很熟悉这件事了...”

说到这里,墨菲又想起了发生在子爵领的另一件事,继续补充道:“而且你好像还是个邪教徒来着...”

“看来魔王大人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嘛。”梅尔罗斯嘲讽了一句,随后竖起一根手指说道:“首先,我的这个称号来自于教廷而非女神,所以,只要教廷认为我是虔诚的,我就仍然是[神明宠儿]。”

梅尔罗斯竖起第二根手指,“其次嘛,你说得对,这种事情对我来说,的确不是第一次。”

“创立邪教,不,神弃教派的人是我曾经的队友,伊莉丝·米兰达,她目前应该就在南境的边缘地区活动,我好像还在神弃教派里面是个挂名主教来着...”

“说到底我其实基本没有参与这件事,所以这个教派其实是伊莉丝一个人一手组建起来的,如果你打算让那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重新建立一个教派,我可以替你写信问一下伊莉丝要注意些什么。”

墨菲挑挑眉毛,以他在维尔汀记忆中看到的画面来说,伊莉丝·米兰达是一位纯正的狂战士,这种门外汉都可以建立一个不大不小的教派,说明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

扪心自问,墨菲觉得这种事情自己应该也可以做到,但是自己在短时间内的活动范围仍然在王国而不是大公国,所以这些建议应该能够派上大用场。

“好呀,正好这种事情我还没什么经验,就这样定了吧,正好你还可以告诉她维尔汀还活着,不对,是还没完全死。”

说到这里,墨菲忽然想到一件对于平民而言颇为恐怖的事情,连忙追问道:“关于这个邪教,额,神弃教派,据说他们杀人放火,而且喜欢用活人的血肉做祭祀...到时候这位教宗米兰达不会写一封如何血祭的信给你吧?”

梅尔罗斯侧过脑袋看着墨菲,“我像是那种没事就血祭的人吗?”

“的确不像,嗯,人体炼成和烤肉的时候除外。”

“所以说,那些都是假的,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墨菲追问道:“那教廷典籍《虔诚之心》里面写的,上一任教宗派遣信仰守护者抓捕的那几百位邪教徒,最后在王都被处以火刑...”

“这两件事本质上是同一件事。”梅尔罗斯思索了一阵,找到了对应的回忆内容,“那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东境与国王领交接处的一位小领主因为一些贵族之间的纠葛,与附近的另一位领主有些纠纷,结果他的独子被另一位贵族失手杀了。”

“那个小贵族当时好像都有六十岁了,这就没了继承人,所以就想着自己老死领地也会被收回,不如反他娘的,把国王领搅个天翻地覆,所以直接带着手下所有的私兵冲进了另一个领主的领地打砸抢烧,还把对方给灭门了。”

“之后王都这边派遣信仰守护者和黑甲亲卫把他们全都剿灭了,还活着的带回王都烧死。”

“没了,这件事就是这样。”梅尔罗斯微微耸肩,“我当时在打那条龙,要不然这件事我一个人随手就解决了。”

“那血祭?”

“哪有什么血祭?当时那群私兵都忙着抢劫呢,没时间弄那些东西。”

“所以王都烧死的只是普通的叛军?”

“是的,一些被灌了哑药的人罢了,这件事情其实就是一场普通的叛乱,被教会借题发挥之后大肆宣扬,‘邪教’就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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