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和朋友到南京办什么事儿啊?我在南京也有认识的朋友。需要的话,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能帮忙的话,以后可以互相帮忙。”阿迪斯装作态度很热情,热心助人的样子。阿迪斯切换到用普通话来跟甲壳虫交流了,除了个别口音有点奇怪之外,大体都很标准,交流完全没有问题。

“呃……”甲壳虫见阿迪斯这么热情,而且又是阿梦莲的叔叔,所以有些稍微有顾虑的话,不自觉地就说出来了,“有位先生失踪了,我们是受委托前去寻人。”

“哦,这样啊!正好,我的朋友们是私家侦探,他们也经常接到失踪寻人委托。”阿迪斯步步引导甲壳虫多说话,“你们要找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姓黄,叫黄之恩。”甲壳虫还没觉察到这样说有什么不妥。

阿迪斯听到这个名字,稍微停顿沉默了那么不易察觉的一瞬间。甲壳虫还以为阿迪斯没听清,就又说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了一下:“黄——之——恩。”

“哦哦。你回到南京之后,可以去秦淮河找一个叫铁笛仙的人。”

大清早薄雾朦朦。外面还没什么人。我起得早,像往常一样快步走,锻炼锻炼身体。

路过陨石园的时候,我看到两个穿囚犯衣服的家伙,蹲在矮墙下,鬼鬼祟祟,偷偷摸摸。我悄悄跟上他们,要看看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陨石园是雷音小镇里的一个公园,归私人所有,不对外开放。据说里面埋藏着从世界各地搜集来的奇特陨石。

两个家伙带着炸药到陨石园偷陨石。

铺好鞭炮炸药,然后通电,嘭嘭嘭嘭……地炸了。爆炸清除了地雷。两人高高兴兴地跑进园中挑陨石。

刚进去,活蹦乱跳的两个家伙突然停住了脚步,从地上拿起竹扫帚,呆呆地扫起地来。

我一看不好,吓得连忙抱着一棵树,拼命往上跑,还没爬多高,天空突然一闪。

我吓得不能动弹了,扭头往下看,只见周围都变成了黑白蓝荧光色,有荧光的脚印朝我走来。一个荧光勾勒出的人影朝我举起手,伸开手掌,一股巨大的吸引力朝我吸来。我再也抱不紧树干,双手一松,晕过去了。

钟婷婷来到一片菜园,一眼望去绿油油的,是各种蔬菜瓜果。往里面走,刚走进一块菜地的时候,地上绿色的菜头突然像气球弹射一样,从土地里噗噗噗地蹦出来飞在半空中,有些蹦到婷婷身边来。更神奇的是,这些带着绿色菜头的,竟然不是蔬菜了,而是一个一个的小人,小鼻子小眼睛小脸蛋,小手小脚小身材,好像红萝卜,嗯,应该叫他们红萝卜小人。

“你们好!”

“你好婷婷”。

“你们认识我呀?”

“是呀。我们早就听说你要来,已经等了很久了。今天要给你一个惊喜哦。”

“呵呵,谢谢你们。什么惊喜呢?好期待啊!”

“走,跟我们来吧。”

红萝卜小人们在前面蹦蹦跳跳地走,婷婷在后面跟着。

人,一般都会做梦。

遇到噩梦就惨了。

黎古麻吉是一个救梦师。就是当别人遇到噩梦的时候,把人从噩梦中拯救出来的。还有就是,当人遇到“盗梦”团伙的时候,也是救梦师登场的时刻。所以,盗梦贼最讨厌救梦师,像强盗与侠客,小偷与警察,老鼠和猫的关系。

恭喜,恭喜。恭喜,恭喜啊!屋子里人来人往,除了黑压压的人头,看不出屋子本来的面目。

三五成群的,三三两两的,莫不是脸上堆着喜悦,仿佛那份喜悦真的是自己的一样,手里拿着礼单,往主人家的司礼郎官处一一报效。

我自己在人群中无所适从。我是主人吗?不是。我是客人吗?不是。但我又分明感觉到我既是主人,又是客人。我的心底在蔑视着眼前的丑陋虚假嘴脸。我为什么要在这个鬼地方?我快受不了了。我要出去透透气!我的心底低徊着这样的呐喊。

忽然人群一阵骚动。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在众人的搀护下朝屋子的中央走来。

老者嘴角挂着只有我才看得到的诡笑。他在想今天的礼物应该收得差不多了吧。他脸上的老年斑活像古时的铜钱。你可以想象这样一个把“钱”长在脸上的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恭喜,恭喜——所有人都在向老者道喜。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他们恭喜的是什么事呢。我也不想知道。更奇怪的是,我发现自己竟然在这里,而我是不想在这里的。那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呢?想不起来。我现在之所以还不离开这污浊的地方,是想看看他们还要做什么更恶心的事。

我这样想着想着,只见老者周围本来密密麻麻的人群塌陷下去一块,慢慢的,塌陷越来越大,这时我才看见原来是老者盘腿坐下,他们对着老者跪下了。我心里暗叫不好,拔腿就要跑,还没跑动呢,只见其他人都跪下了,只剩下我在那里站着。跪着的人目光都投向我,刚才喜气洋洋的气氛不见了,那些人脸上的笑意不见了,他们都在盯着我,眼神里是强烈的恨意,更有杀意。

跪下,跪下,跪下——愤怒的人群冲着我大喊,房顶都快被这充满“热情”的声音掀翻了。

我的心在打颤。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我看了一眼那个老者,那老者嘴角的笑意更明显了,他好像刚用舌头舔完嘴唇。我猛然感觉到一股冷意,是那个老者森森白牙的锋利闪出的冷意。

奇怪!为什么这个老者的牙齿那么好?啊——我忽然意识到,原来他要吃我。

我拼尽全力冲出屋子,跑出老者巨大的口腔。后面一声声呼喊: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我又被追杀了。

我用尽全力地跑,可怎么都跑不快。我根本感觉不到速度,好像被施了巫术,动作跟意识脱节了。我连自己的身体都不能完全控制了。恐惧袭上心头。

我跑了很久,尽管很慢,但我还是不停地跑,直到我躲到一间刚建好还没装修的毛坯房里。

外面已经黑得只剩下月亮,也听不见“杀了他,杀了他”的喊声了。我的心还在狂跳,狂跳。啪!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慢慢地转过身,啊——我大叫一声,黑暗中我看见了森森的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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