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听到官太太的打趣却是笑道:“殿下以前是公主,如今是皇后娘娘,若是再往前追溯,还是小小郡主,那娘娘觉得这些身份有何不同?”..

“你就会贫嘴,只问你愿不愿意嫁,扯出这么多,心虚?”

被洞察出心事的白浅只是笑,好半天才嘀咕道:“哪有女子自己恨嫁的,他要真喜欢,就自个来提,不然奴婢另择个男人嫁了,现在城中可有不少俊秀青年。”

白浅说完却没有听到萧令瑶的回话,一看,泡在池子里的萧令瑶已经睡着了,她目光一瞟,看到萧令瑶腰上的掐痕,目光也变得滚烫,不敢再往别处看。

她正犹豫要不要将萧令瑶从池子里抱出来,秦风就进来了,示意她出去,白浅顿了顿,还是提醒道:“陛下,娘娘够辛苦了。”

秦风差点气笑,他只是想抱她出来给她擦干净身子好睡觉,白浅都想到哪去了。

“我有数。”秦风短促的三个字让白浅忙后退躬身,目送着秦风将萧令瑶抱出来带走,不过在两人步出净室的时候,白浅分明看到萧令瑶睁开眼,朝自己笑了一下。

白浅才有些难为情,这是人家夫妻俩的小情趣,她一个没出闺阁的黄花大姑娘不懂!

萧令瑶原本没有太多睡意,可到底是疲累了,后背一挨着榻立马就沉沉地睡过去,假睡也成了真睡,秦风把她抱在怀里,两人个撇去一切计划愁绪,先狠狠地睡了一觉。

待到次日一早,秦风早早地准备朝会,他现在也没有规定朝会必须日日举办,主要看最近要商议的事情是否多,若是多,便一日一会,便是少,两日或三日一会。

手头上有急事需要拿主意的,便由主事人叫着相关人等到御书房找他,还别说,这样一来效率更高,也不让朝臣们天不亮就起,然后拖着困乏的身子办公。

不折腾人,事情还办得更顺当,有些思想老旧的臣子一开始觉得不适应,难免怀疑秦风有懒政的嫌疑,可事实胜于雄辩,做事有效率就行,有些形式主义当真不必较真。

在宫里建造大规模的医疗药品实验室和手术室的事情虽准备先跳过工部,但这毕竟是将来准备拿来牵东越的暂行办法,秦风准备与臣子们讨论一二,知会但不让工部经手。

何况这条举措更能为本国国民服务,提高医疗的进步,别的不说,本朝女子再生子风险也能小些,一旦准备齐全,剖腹产也能跟上。

古人产子风险太高,一旦难产,便是女人奔死,孩子奔生。

倒也有粗暴式的剖腹产,都是牺牲产妇为前提,母子平安的那得靠奇迹,一来麻醉手段不够充足,二来是术后感染难以控制。

秦风召集相关人等讨论这件事情,黄棠与工部都在,除此以外被召进宫的还有洛凡尘和阮氏,说起来阮氏与洛凡尘这对搭档很有意思。

一个是毒医,最擅长的是以毒攻毒,一个擅长妇产科,两人算是专业互补。

秦风将打算一讲,黄棠率先舒展了眉头,秦风所思虑之事他也一直在思考,毕竟当年可是他提出来以粮食制衡南瀛,此术在东越与大鲲间却难实施。

秦风将与萧令瑶讲过的抗生素等药物的作用一五一十地讲来,尽量通俗地讲述其中的原理,对上他们好奇的眼神,秦风将这些一律推给过逝的浮生阁阁主吕奇身上。

洛凡尘与阮氏则要兴奋不少,如今宫中成立了太医院,他们两人是两头跑,又帮着选拔一批还能用的郎中放进宫里,他二人则宫里宫外两头跑。

放进宫的都是原本就是郎中的,有过相关经验,宫里又有秦风坐镇,他二人能放心些。

“陛下若有需民妇帮忙的,尽管言说,若此药真能研制出来,多少妇人受益,不,不仅如此,此药受益面甚广,可以说是造福于民的大好事!”

黄棠也深以为然:“此药若能研制成功,手术室也能派上用处,至于能不能有效牵制东越,还要以观后效,但凡事必须做了方能见成效,臣深表赞同。”

工部现在尚书空缺,说话的是郑通,郑通这些天对工部的事宜初初上手,对于秦风和萧令瑶准备亲自督管此事倒是举双手双脚赞同,他刚上道,顾及的事太多,顾不过来。

郑通是实在人,和黄棠有得一拼,不然也不会在李山照手下憋屈那么多年,只要稍微有点野心和心思,早想法子把事情捅出去,自己不好过,也不让李山照好过不是?

结果这人就这么忍了这些年,要不是西南冬旱引来西南巨变,李山照穷凶极恶,他这边又缺人,还真不好说郑通在西南会落个什么样的下场。

他和萧令瑶商量过,郑通虽然耿,但此人的心性与宋清明很相似,正直又较真,工部放这样的人才放心,何况其专业性强,精通水利,其它方面虽然差些,但此人好学。

有时候不得不服天赋两个字,同样的东西,有人一点就通,但有人再勤奋也入不了门。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了,萧令瑶掌管着内库和宫里的人手,秦风只管给图纸,时不时去监工,医疗实验室与手术室就这么地开建了。

而西南投奔的人果然如预料的那般越来越多,而西南继李山照后,终于派来了新的知府大人,名唤林儒生,家世不显,但本人为官清正。

据曹景弄来的消息,此人虽然清正,正手段不够狠厉,西南的民风不比隋城,淳朴归淳朴,但也彪悍,这位能不能收拾得了李山照留下来的烂摊子可不好说。

因为西南与苦崖的关系太近,最近又吸收了那么多西南的百姓,萧令瑶让曹景再继续往下挖,深查这林儒生的底细,结果还真有了不错的收获。

林儒生是程吾老先生带出来的学生,当年一举中了进士,虽未入三甲,但排名不错,顺利地入了官场,不过身家不显的他在官场上一直没有大作为,被压制得不轻。

如今被派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是自愿还是诸人为了摆脱这个烂摊子将他推出来?

来到西南的林儒生是满腔抱负,还是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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