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边都帮,不然我哪里戏来看?』师梓悠闲的喝茶,飘来一个戏谑的眼神,『要不是我帮你们掩饰着,你觉得这对狗男女为什么会对你们的长大视若无睹?』

用了早饭,在客栈老板热情的欢送下,四人再次踏上路途,白吉无视兰姬渴望的眼神一屁股坐上严云的马儿,令他暗地得yì

了半晌,以为魅力无dí。

一路上马儿巅的人疲力歇,她换了几个姿势都觉得不爽,靠着严云,一不说天气炎热,光是那汗味都让她恨不得嗅觉失灵,幻想中的大侠也是吃喝拉撒食五谷的人哪。

古时道路都是沙土黄尘,骑着马的人大多头罩面纱,就算不罩也没有兴趣开口讲话,一路沉默可憋坏了白吉,幸尔除了严云、兰姬还有另两个人,闲来无事,她便在脑中聊了起来。

『老鬼,你为什么叫这两人狗男女?他们不会是你的杀身仇人吧?』

『他们?』师梓冷笑一声,『我当人时他们还不知在哪个地方呢,只不过我上来一段时间了,对这两人的所作所为有所耳闻。』

这下不仅白吉有了兴趣,杨墨也跟着关注了起来,师梓还卖关子,听着两人催促才心满yì

足的道来:『这男人是七世堡少堡主,在武林中来说也是个正派人物,除了到处留情之外,倒也没有其他恶行,只是这不过是表面而为罢了,三百多年前,这七世堡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主儿,只是不知他们做了什么手脚,如今这七世堡到在江湖上搏了个义派公正的名头!』

白吉听到这儿插嘴道:『鬼大,你三百年前还活着?』

『非也,我那时候也是上来玩而已。』师梓砸了下嘴,似乎在回忆当初的快乐旅行,『当初七世堡也不是叫这名头的,猜猜叫什么?』

『欺世?』

她犹豫的道,不想老鬼大笑起来:『女娃娃聪明!正是,当年的欺世堡,如今的七世堡,还说什么因这堡是祖传家业,传了七代,所以名为七世,真个笑死人了!』

『等下。』她顿了顿,『三百年前?三百年前不是战国时代?七世堡从那时候就存zài

了?』

『正是。』师梓点了点头,『所以我才说这欺世堡堡主有大才,当初的大秦、强汉纷纷灰飞烟灭,它倒是经lì

风吹雨打,一直留存到今天。』

『也许他们从某代起就一心向善……』

杨墨话还未说完便被老鬼的怪笑打断:『向善?你们被这堡主儿子捉了,可觉得他是个善人?』

两人沉默不语,忆及前事,都觉此人虽笑面相迎,下手却狠辣非常,白吉长吁了一口气:『这样子的话我倒放心了。』

『为何?』

『他要是个不干好事的人,我不是可以放心的去骗他?要我骗好人我还有点舍不得,不象某人,一副商人的奸相。』

被暗讽一通的杨墨淡淡的道:『这话等我让身体变成男人后,随便你说多少遍。』

她也不应答,冷笑一声,扯回话题上道:『老鬼,那兰姬又是什么来头?』

『这兰姬自称西域之人,在江湖上艳名不浅,虽说招蜂引蝶的,但入幕之宾居然没有,也不知是她掩饰的好,还是真的洁身自好,总之也是个花蝴蝶般的主,哪里有蜜哪里去。』

『你还是没说为什么叫这两人狗男女。』

老鬼又是一连串怪笑,咭咭声音让两人在白天都觉得毛骨耸然:『因为这两人曾经有过燕好。』

『吓?』白吉愣了下,『不是吧,你怎么知dào

的?』

『我不是知dào

,我是看出来的。』师梓别过严云、兰姬视角,微微侧过头来,眼中炎红稍稍燃起,『每个凡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气息,鬼眼可见,有过鱼水之欢的男女,气息交缠,互相会染上对方之色,虽然我不知dào

这两人是什么关系,但是曾经共赴巫山确是事实。』

她心中一阵别扭,再看着那对俊男美女,怎么看怎么别扭,要说男的狠心薄情,似乎也不是那么回事,归根究底还是她太保守,总觉得非爱无欢,忠诚是必须的,如果分了手,最好再不相见,象这般不仅互相算计,甚至大打出手,真让人觉得爱情是狗屎,男人是泥巴。

『兰姬好可怜。』

杨墨倒不赞同:『玩的起就玩,玩不起就不要玩,又玩了又哭着闹着,算什么?』

『中国古代明明是对女子不利,三从四德,七纲七出,你个男人还叫什么?』

『又没人逼兰姬来玩。』他不屑的哼了声,『自己玩不起就不要出这个江湖。』

『你不仅沙猪,还是个不负责任的窝囊废!』如果是以前是单纯的看不惯突然合身的杨墨,白吉此次倒是动了真怒,『男人只会说这些话来推脱,实jì

上根本不想负责任而已!』

『那又如何?如果是这种男人,那喜欢上这种男人的女人也有错!』

她又要反唇相讥,严云的声音插了进来,打断了她要说的话:“前方有休憩之处,我们稍作歇息后再赶路。”

茶棚一只,立在路边,桌上椅面全是灰尘,掌柜见四人进来,忙不迭的掸桌抹椅,点头哈腰的问道:“几位客倌吃点什么?”

“茶。”

“好咧!”

不多时那茶上来了,哪里是茶,不知是哪里挖来的草叶,喝起来带着一股子涩味,白吉喝了几口便咽不下去,那兰姬娇娇女儿家,倒是不嫌弃这些,一连几杯下肚,仍是嘴角不沾滴水,行举有度,她见了更是觉得怜惜,再转头见着严云,气就不打一处来。

可是忆及自己的未来,只好压下厌烦,见他茶杯一空,便殷勤的拎起茶壶,倚了过去,甜甜笑道:“严大哥,我来给你倒茶。”

严云眼中喜色一闪而过,微笑递过杯子,改了称呼道:“多谢妹妹。”

她嘴角抽了下,有些反胃涌起,恨恨的在脑中吐槽道:『怎样,你开心了?是不是看这男人很爽?』

杨墨本是无感的,此时却讥道:『女人服侍一下男人有什么关系?端茶递水本就应该。』

她更是气愤异常,捏着茶把的手咯咯作响,他感受到细细铜把在手中渐渐变形,不由心念一动,突然悄悄运力,铜丝果然负荷不了,应声而断,茶壶失了一边平衡歪了开去,盖子掉落,里面的热水顿时全泼在了严云胯部,激的他嗷一声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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