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惊,离的近的一个箭步上去检视脉搏,人都死这么多天了,哪里还有什么脉搏?

“刚才可有外人来过?”

大胡子喝了一声,领白吉两人进来的小仆溜了出来,低头道:“门主,并无外人出现过。”

“那怎会……你可是亲眼见着?”

“是的,门主。我亲自带着柏小姐、严公子、师公子进了厅里,师公子自从坐下后就没再起来。”

小仆应答的很溜,显然早在旁边观察许久,白吉越觉得不对,看这架势,倒象想把责任推到他们身上不成?她正要抢先分辨,杨墨的声音响起:『先别开口,说越多错越多。』

虽然一路上与之不对盘,白吉还是对他的判断信服,沙猪男墨守成规,可是只要是对付人,倒还做的不错,可惜如果对上妖魔鬼怪,立时变成木头呆子,束手无策。

众人嚷嚷起来,带着怀疑的眼神互相试探,一时间闹哄哄的,直到大胡子一声劲喝盖过全场:“诸位!”等场面平静下来后,续道,“师公子既然是入了本宅遭到暗算,自然不会平白遇害,本门定会还他一个公道,可是在这之前,还必须先解决要事件,赤宵重出江湖的传说盛传已久,如今终现,也总要有个结果,免得江湖中人纷争不休,本人不才,蒙各位厚爱主持此事,自先要做出公断。”

众人重回座位,师梓的尸身已被机灵小仆抬了下去,白吉暗中呼唤老鬼数声却未闻回复,不由有些心急,这老鬼到底在干嘛?

花开两枝,白吉焦急间,老鬼倒在悠闲,方才脱了肉身,虽仍是阳气遍地,幸尔已经接近傍晚,阴阳交替时,又是在屋内院中多阴影,倒也来去自由,循着那气息找了去,果然寻见了熟悉的场景。

“咭咭咭,我说是谁在这儿冒充神棍,原来是上三界的仙家。”

那人头载卷檐虚帽,身上却穿着短袖胡服,脚上蹬着一双青皂马靴,不胡不汉不伦不类,居然听见了老鬼的声音,双目望来却有虚张声势之嫌,厉声道:“你这野鬼,青天白日的也敢现形!?”

老鬼听了,却是放声狂笑,淡薄白影七扭八晃,变出种种怪形来:“野鬼?你是仙家哪脉小儿?居然敢呼我为野鬼!咭咭咭,仙家这些年的素质越来越差了!咦?你还未列仙班,怎的身上有仙家的味道?”

跟着白吉厮混久了,老鬼也混出一口现代语来,那人听不懂素质是何意,也明白非是善话,双眼一瞪,清秀年幼的面庞上显出几分不服来,忽尔掏出一把木剑,口中念念有词,手舞足蹈一番后猛的大喝一声:“袪!”

一股火焰顺着木剑喷涌而出,正向着白雾的方向,老鬼方才津津有味的看着,此时火焰到了眼前,那薄雾中嘴的方位突然张开,显出一张黑漆漆的洞口,把火焰尽数吞下,跟着出一连串刺耳的咭笑:“你这小子,跟的哪个师父?仙家多收天才,没想到你却只会这等三脚猫的把戏,亏我还特意待你施完了法,真个笑死咱家了!”

那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僵在那儿不知该如何是好,见白影扭的更加欢快,面红耳赤的叫道:“有胆等我师父来收拾你!”

“你师父?你师父是哪家哪脉?报上名号来让我听听,看我有印象不。”

“哼,我才不会告sù

你,等我师父收拾完那个妖怪再来收拾你,叫你这野鬼知dào

厉害!

“妖怪?”老鬼愣了愣,突的薄雾一扭,尖叫起来,“不好!”

说罢,便如一阵风般遁回来时处,远远听见一声巨响,心中更是急,进了厅一见人影混乱,顾不得看其他人情况先自寻肉身,不想扫了一圈,师梓的尸身已不见踪影,不由焦急起来。

白吉刚才遍呼老鬼不得应,只好硬着头应付眼前情况,与大胡子据理力争,争执不下间,大胡子道:“不论花落谁家,柏姑娘能否先把赤宵拿出来一观?赤宵传说已久,也不知是真是假,如若是假,我等在这里空争论岂不可笑?”

白吉望向严云,他脸色尴尬,凑上去对着大胡子耳语一通,后脸上显出惊疑之色,喃喃道:“有这等事情?那可如何是好?”

“可否请一女眷来?”

大胡子抚鬈皱眉道:“可这大庭广众之下,是否不妥?”

“在坐的俱是德艺高洁之人,我想此等事是不会在意的。”

众人听的一头雾水,但仍随声附和,白吉在心中对杨墨道:『真是一帮子傻瓜,连什么事都不知dào

就点头!』

他淡然应道:『江湖中人,用我们的话说,就是在外面闯的,义字要的,面子也是要的,大胡子肯定面子很大,大到其他人不敢反驳。不过现在不是管他们的时候,你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把赤宵招出来,然后扔给狗群去抢。』她冷笑道,『反正什么时候想招就招回去,犯不着为了赤宵和这帮子人打起来。』

他暗自点头:『你倒还有点脑子。』

『喂,你讲话能不能不要这么损?』

『是你太敏感。』

『你猪头!』

『好男不跟女斗!』

白吉正搜肠刮肚想着反击的词儿,那边严云一声低喝把她惊醒,这才瞧见满屋子人都望着她,脸腾的烧了起来:“怎么?什么事?”

“柏小姐不介yì

把赤宵召出来一阅吧?”

这时候还问介不介yì

,不就是跟手术台上医生问病人介不介yì

多加几百块的麻醉费吗!?靠,真个不要脸!

腹诽完了,该交的费还是要交,白吉一笑:“当然不介yì

,只是,我想不由其他女眷来的好,我也不想坏别人名声。”她眼神一转,严云顿觉不好,“我想,就由严公子来做吧,反正我对严公子一见倾心。”

众人眼神疾射严云,怀疑的、暧昧的、妒忌的、讨厌的、羡慕的,不一而足,杨墨在脑中叫起:『白吉,我跟你没完!』

『放心,咱俩完不了!』

白吉不管那么多,只是努力含情脉脉的眼光望向严云,开玩笑,弄了个这么大的亏吃,不回敬点哪能甘心,眼见着他在大胡子的催促下视死如归的挪了过来,她心里乐翻了天,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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