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时迟,那时快,英雄前来救美人,只有青楼老板自己看不下去了,她手下的姑娘还没这么丢人过,再说身为女人,总有那么一丝怜悯之心,凉凉道:“给她留身中衣吧。”那两个婆子这才住手。

凝烟总算残留了一点女孩子的尊言,在众人嘲笑的目光中哭哭啼啼被香草扶回了家。

程氏见她两这副模样,以为她们主仆二人在外被人苟且了,心急火燎地逼问:“是谁干的,快告诉我,我带你几个哥哥去找那个畜牲要赔偿去!”

香草在一旁目瞪口呆,这一家为了银子,礼仪廉耻都不顾了!

还好……家祥是个例外。

凝烟边哭边狠戾道:“没有人搞你女儿!今天这一切都拜子辰所赐!”

香草更是吃惊,难怪谖小姐总说自家小姐是属狗的,原来是真的,如此喜欢乱咬人,若辰公子听到,只怕从此对小姐心灰意冷。

程氏惊问道:“是子辰欺负了你?”

凝烟不想理她,气哼哼进了自己的房间。

程氏拦住香草打听,香草从买药时无意撞到若谖讲起,全如实述叙了一遍。

程氏听得两眼发直,暗忖,自己的女儿实在是天性歹毒,玩又玩不过若谖那个小妖女,又老想害她,结果总是被那小妖女整了个天昏地暗。

而且,她不知感恩也就罢了,竟想暗算子辰,置他于死地,其恶毒已经超出她的想像了。

程氏冷不丁打了个哆嗦,如果自己以后惹恼了凝烟,她会不会对自己痛下杀手?

香草侍候着凝烟梳洗更衣后,自己也沐浴重整了,又煎了药,给凝烟敷在脸上消除於肿。

凝烟闭眼躺在床上,想起午饭前青梅找她说的那些话,不是太敢相信,毕竟青梅是若谖的贴身大丫鬟,若谖此时正得势,她没可能背叛她,告诉自己这么重要的消息。

可万一真像青梅所说的,她在若谖跟前并不得宠,所以出卖她呢?

凝烟心里如波涛翻滚,不得安宁,又怕中计,又怕错过千载难逢的机会,对香草道:“你不必服侍我,去那边帮我核实两件事去。”

香草领命而去,心里都是颇为无奈,才刚被谖小姐整的狼狈不堪,这会子又这样,真是个贱骨头!

再说若谖带着红香来到叶小红家门口,红香敲了敲门,门里传来小红的声音:“谁呀——”

若谖银铃般的声音响起:“是我,谖儿。”

小红听说,喜不自胜的打开门,一壁叫着:“谖小姐来了!”却见门外站着个小小的公子,先是一愣,但马上认出她来,笑问道:“谖小姐怎么如此打扮?”一面侧身请她主仆二人进屋。

晓琴见了若谖,福身请安,面有愧色。

若谖答道:“穿男装比较安全。”

对小红道:“一直想派个人来问令兄病可痊愈了没,只是每日里也不知在忙些什么,浑忘了,拖到今日才来问。”

小红一面泡茶,一面答道:“小姐开的药方可不就是灵丹妙药,没到七天病就好了。”

若谖一听,想到她穷苦人家,既然不到七天病就好了,只怕不舍得吃七天的药,懊悔自己没叮嘱小红必需吃七天是一个疗程,不然治疗会打折扣,急问:“吃了几天的药。”

小红答道:“抓了七天的药当然吃了七天,难道浪费?”双手捧过一杯茶来,歉意地笑着道:“家里只有这个茶了。”

若谖松了口气,接过她奉上的茶,才要喝,被晓琴拦住:“小姐金枝玉叶的人物,哪里能喝这样的茶?”

若谖奔波了许久,早就渴了,道:“出门在外,哪里顾得这许多?”

说罢,竟如饮琼浆玉液般一气喝下,果然口感极差,那茶叶泡出的茶涩口的很,但很解渴。

晓琴责怪红香:“你怎么能把小姐带这里来?”

小红听了这话,不免自卑羞燥,低头不语。

红香委屈道:“是小姐硬要来的。”

若谖笑道:“你以为我为谁来?我是找你有点事。”

晓琴惊讶的瞪圆了眼睛:“我能帮小姐什么事?”

若谖对她耳语一番,特意叮嘱:“切不可让二堂兄知道。”

晓琴点头:“小姐为我好,我又怎会出卖小姐?”

若谖看着她,忧心忡忡道:“两日后你就要嫁进凝烟家,凡事要小心。”

晓琴点头。

若谖这才带着红香离去。

再说香草按凝烟的吩咐进了方府,先轻而易举打听到了第一件事,第二件事却颇费周章,不论问谁,都答不上来,心中正不得劲,恰看到了青梅,不禁眼睛一亮,近两天青梅总是偷偷摸摸去找小姐,自己要她帮个忙她一定肯的。

于是叫住青梅,问:“你家小姐可在家?”

青梅以为她要见若谖,道:“哎哟哟,你趁早打消这个想法,我家小姐嫌了你们那边,何苦热脸贴别的冷屁股?”

香草道:“我不见你家小姐,只想知道她在不在家。”

青梅道:“我不曾留意。”

香草催促道:“你去看看,在不在都给个回信我,我就在此等着你。”

青梅奇怪道:“你为什么非要打听这个?”

香草道:“不是我要打听,是我家小姐叫我来打听的。”

青梅一听,已猜到凝烟想使坏害若谖了,心中高兴死了,忙疾步向荣禧堂走去。

到了东次暖间,就见琥珀坐在若谖的套房里做针线,想了想,走了进去,笑问道:“小姐呢?”

琥珀抬头,有些诧异地看着青梅,她就刚分到若谖名下时,对她笑过,到后来对她总是冷若冰霜,现在突然又笑了,倒叫琥珀心中发慌,自然心生警惕,问:“你找小姐有事吗?”

青梅不像平日动不动翻脸,仍是和气道:“我就想问问小姐是否在睡午觉,若是呢,也该叫醒,不然睡的太长了,晚上走了瞌睡。”

琥珀浅笑道:“你虑的极是,我这就进去看看。”

说着放下针线,进了里间,喊了几声小姐

青梅在外听的分明,小姐呢喃道:“别吵,我还想睡会儿。”

又听琥珀劝道:“再睡下去,晚上可怎么睡的着?”

青梅转身离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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