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月张了张嘴,却被姬挽月抢了先,道:“想来陛下要你为难,这才一直没让回去,反而在临安休养吧。”

谢允仪点头,道:“陛下的信上曾说帝都里的气氛太压抑,倒不如在外面来的好。”

“四妹妹,陛下可是时时都在为你着想呢。”姬宜然眨巴着桃花眼打趣。

姬指月笑笑,略低了头不在说话。

姬宜然又道:“既然四妹妹觉得这里人太少没意思,那我们摘完花,一会便去城中热闹的地方坐坐如何,我知dào

有家酒楼的西湖醋鱼做的可好吃了。半夏丫头,你可不许说那鱼你也会做,做的比人家的还好吃,你不知dào

啊,在家中吃与在外面吃,吃的感觉就是完全不一样。”

半夏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谢允仪却道:“今日有难民要进城,若是去热闹的地方遇上了可不好。”

“有难民进城?”车上的女眷都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不禁都睁大了眼睛问。

他点头道:“今日是第一批,过几日还会有,本来不想今日告sù

你们的,怕坏了出游的兴致。”

“这是为何?”姬指月道。

“因为河中之地地粮食大多被军队运走。许多百姓无粮可食。所以便将一些郡州地百姓疏散。迁到没有被影响到地地方来。江南之地历来富庶。自然会多送来几批。”谢允仪轻描淡写地淡淡解释道。

姬指月心知他是故yì

说地清淡一些。暗自思索着前几日听他们说起来地河中之势。

一个月前。十六州军队与朝廷大军都往河中而去。十六州路途虽近。沿途一路攻克郡州。虽是势如破竹。到底还是费了些功夫才拿下一些地盘。朝廷大军路途遥远。一路却是畅行无阻。只是累于大军行动拖杳。两军恰好在几日前同时赶到了河中。隔着一条黄河安营扎寨。相对而望。

十六州军队想要一鼓作气渡河。继xù

拿下沿途经过地郡州。朝廷大军也想要渡河收复失地。却碍于都是不知对方地底细不敢轻率动手。只是背地里小动作不断。又广集粮草。俱是在等待时机。

姬弗然与姬适兮叔侄两人俱在军中。有传言安营下来地第一晚。姬弗然便请求见叔父。来使却被姬适兮给哄了回去。到是他早就没了那样地侄子。要相见。只有等到战场上时。若不然。便让他乖乖地束了自己跟他回朝。

许是碍于两个人关系。双方大军都是拖了又拖。一直没有正式开战。只是消耗着耐心与粮草。

趁着这时候,姬适兮上奏朝廷,道是战乱无情,不如将当地的一些百姓迁去别的地方,一经同意后,便立即着手安排此事,一时间在民间中的威望倒是十分高涨。

相比之下,十六州军队虽是纪律严明,攻城之后从不抢掠杀夺,却到底是毁人家园,又没有站在有理的一面,民怨不少,姬弗然时常亲自出现在各城中安定人心。

姬指月思量着这些事,有些心不在焉的随着众人一同踏青采花,转眼便到了午膳时分,姬宜然拍着胸脯说要亲自驾车,再三保证一定会避开进城的难民,谢允仪这才勉强点了头,于是众人便又上了马车,往姬宜然说地那家所谓有很好吃的西湖醋鱼的酒楼驶去。

一路上朝着城中最繁华的中心地段行来,果真比西子湖畔热闹了不少,道路两旁的酒楼商肆大多都还开着,行人也是渐多,毕竟也不是每户人家都闭门不出,到了那家酒楼时,已是看不出几分冷清的气氛。

一行人要了个大包间,一座大屏风将房间隔开,墙上开着个很大地窗户,窗下是酒楼的内院,花木山石,打理的甚是有情致。

姬宜然只顾着点菜,半夏跟在一旁凑趣,谢允仪自然是忙着安置自家媳妇,又是暖炉又是软椅又是靠垫,忙了个不亦乐乎,姬指月便与姬挽月一同在窗旁看风景。

小二送上些小点心与香茶,半夏赶紧接过手来亲自送进屏风内,小二在屏风外笑道:“我们楼里有说书地铁嘴先生与唱小曲的女先生,诸位客官可要听听?”

谢允仪开口道:“没见有女眷吗,怎么能让那些混人来,罢了。”

几乎与他同时开口的,姬指月道:“叫个说书的先生来罢。”

小二愣了愣,不知该听谁地,一时没有开口,只是讪笑着望着屏风上的鸟雀。

“四妹妹想听说书?”谢允仪道。

姬指月点了点头,道:“姐夫顾忌我们不好见外人,用屏风隔开也就是了,反正也看不见我们。”

姬宜然点好菜,对小二道:“先这样,你去叫你们楼里最好的说书先生来。”

小二应了一声,点头退下。

谢允仪看看姬指月,笑道:“四妹妹想听什么,问姐夫便是了,莫不是担心姐夫瞒着什么事不告sù

你。”

姬指月也笑,道:“我只是想要听听那些人在寻常人嘴里是番什么模样,姐夫多心了。”

正在说话间,小二带着说书人进来,说书人道了一声扰便在屏风外坐下,问是想听些什么传奇故事,听着声音倒想是个年介花甲的老人。

姬指月淡淡开口道:“我们不听什么传奇故事,老人家随意讲些当下什么事解解闷便是了。”

说书人咳了一声,却是迟疑道:“论理,我们说书这一行是避讳说当下事的。”

姬宜然站在屏风边上,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我妹妹说要听什么你便讲什么,横竖这屋里又没有什么人,谁知dào

你讲了什么,只要讲地让我妹妹满yì

了,赏钱绝对不会少你的。”

“二哥,人家是老人呢。”姬指月在屏风内轻轻道。

说书人闻言倒是笑了笑,道:“这位小姐好心肠,既然如此,老朽便依小姐所言。”

他偏头略想了想,道:“要说当下地事,左不过便是一件事,若说当下的人,说到底也不过是两个人,诸位想必也都知dào

老朽说地是什么。不过,今日临安城有一批河中难民要进城,诸位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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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能免俗的说书桥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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