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保会主任开始还试图能拉开宫小军,但他一凑上来就被宫小军推了趔趄。这时,周围的居民和治保会成员已经闻讯赶来,并在治保会主任的发动下,将宫小军拧送到了派出所。

现在,第二次来到这个安静小屋的宫小军有了安下心来想一想自己的时间。

人们不知dào

宫小军为什么突然想起了到街上摆摊卖西瓜,这包括他的母亲素真。作为经商起家的宫家的后代,宫小军多半时间里对经商持不屑一顾的态度,他有时想,如果自己的祖辈不经商,宫家的后辈们就不会受这么大的苦,经商除了给后人留下一座难以收回的宫家花园外,剩下的就一个沉重心理包袱,这种心理包袱压得宫家几代人都抬不起头来。宫家受尽了经商的苦。但是,自从宫小军辞了职,他突然发xiàn

自己已经没路可走,条条大路通罗马,而生活中的每一条路对宫小军来说都是死胡同。当他爱恋的姑娘青离他而去之后,当他以自谑的方式与刘洋结婚之后,他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混沌之中的宫小军见到一丝亮光是在他到刘洋家,听到刘洋的父亲刘彪手持砍刀劈向猪头时发出的一种声音。

嗵!嗵!嗵!

砍刀在猪头上落下时的声音刺激了宫小军的神经,他一阵兴奋之后,突然发xiàn

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他在刘家人的惊恐中,跑到肉案前,从刘彪手里夺过砍刀,发疯似的砍向猪头

宫小军一连几天都处在挥刀砍向猪头的兴奋之中,他渴望自己也能有这么一把刀,他渴望自己也能天天挥刀砍向一件流血的物体。他去了五金店,选了一把长柄大刀,当他把钱交给一个年过半百的店主时,店主随口问了一句,你是卖西瓜的?

宫小军的眼前豁然开朗了,对,卖西瓜!只有卖西瓜才能使他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持刀挥舞合法而合理。几个月下来,当一个个西瓜被他手中的刀劈成两半,流着血一样的汁液时,宫小军得到的是一种心理上难以名状的满足。

好,真是好极了!

刀起刀落中,宫小军不愿想自己的以后,因为以后对他来说可能更加艰难。婚是要离的,儿子不能不要,房子也不能不给,有条件的离婚和有条件的结婚同样令人苦恼。

宫小军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愿和珠珠交往,漂亮的姑娘在我们这座城市里并不少见,但是无论是看一眼珠珠还是与珠珠说上一句话,都使他感到清新而惬意,或许就像污泥中的鱼渴望一汪清水?

一双女人的脚出现在宫小军的视线里时,蹲在墙角的宫小军嘴里正嘟囔着珠珠的名字。他顺着这双脚看上去,站在他面前是妹妹宫小兰。

“走吧。”宫小兰看着门外,声音低沉地说。

宫小兰的表情在叫宫小军想起了一根木头的同时,也叫他想起了未来的妹夫是一名警察。

“李东方叫你来的?”宫小军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

宫小兰没说话,调头走了出门外。

宫小军跟着宫小兰来到所长的办公室里时,所长这时正和李东方又说又笑。

“你的这个舅子哥脾气也够怀的,比我三个舅子都厉害,”所长喝口茶,说,“将来你还敢欺负小兰?”

李东方笑了笑,说:“这是两码事儿。”

“什么两码事儿?两码事儿你来干什么?”所长说,在掏烟扔给李东方一支的时候,发xiàn

了宫家哥妹俩,“你别说,还真像。”

李东方站起来,看了眼小兰,然后对宫小军说:“坐下吧。”

宫小军没有去坐,说:“准bèi

怎么处理我?”

所长也站起来,说:“你知dào

今天干了什么吗?妨碍公务,殴打公务人员,根据治安条例,你至少可以拘留15天。”

“谢谢。”宫小军看着天花板,说。

所长的脸顿时涌上一丝不快,他猛吸一口烟,说:“东方,你说”

宫小兰一把将宫小军推出门外,说:“你真英雄。”

这时,李东方也跟了出来,说:“走吧,回家吧,以后别再这么冲动就是了。”

宫小军回头看了下派出所门口悬挂的红灯,做了个挥刀劈西瓜的动作,说:“要是冲动,我早就”

李东方摇摇头,说:“那我就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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