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重逢(II)(上)

随着甜香而来的不是舒心,而是挥之不去的燥热。本来已经病得身体空虚的皇帝突然觉得自己多了几分力气,狠狠地捏了秦美人身上柔软的地方几把,还把她的嘴唇咬出了血。尽管秦美人忍着,但是最后还是经不起身上传来的阵阵刺痛,轻轻叫了一声。

“朕还以为你真的能一直忍着呢!”皇上不屑地说。

“臣妾嘶”随着皇帝手劲加重,又一阵刺痛传来。

“叫啊,使劲叫两声朕听一听。”

“嘶臣妾不敢”

皇帝不屑地轻声骂道:“蠢货,跟你那主子一样蠢!”

秦美人一阵寒颤,像一头无辜受伤的小羊,惊讶地看着皇帝。虽说她后来也知道自己变成美人是皇后娘娘的手笔,但是没有想到皇上已经识破了。皇后娘娘是在她被册封之后才告诉她的,她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皇上又是怎么知道的?

皇帝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拉近,同时拉开她一侧的衣服,扯着她的肚兜,将她身体也拉近,然后贴近她的耳朵,在远处的人看起来就像二人在玩亲密之戏,只是秦美人此时心中恐惧地听着皇帝小声说话:“不要装无辜,不管你当初是不是自愿的,朕都没有亏待你。朕也知道你不愿留在这宫里,要怪只能怪你那主子太没耐心,也对太子太没信心。你回头去告诉她,让她不要插手多管闲事,把六宫之事管清楚就好了。比如说抓住这个风筝真正的主人。”

秦美人颤抖着小声问:“风筝?”

“又蠢又笨!”皇帝刺啦一声将她右侧的衣裙撤掉一大片,一阵寒凉刺激皮肤,她休止地像躲避,怎奈下巴被捏着动不了。又听皇帝不耐烦地说:“蠢货,不要乱动,你这么躲,可不像一个承宠的女人。想要你兄长活命,就照我说的去做。”

秦美人顿时僵住,再想到皇后娘娘的话,她一动不敢动,任凭那只无情的手蹂躏。跟出来当值的太监极有眼色地在亭子周围拉起了帷幕。

看了一眼那雪白且极易出现伤痕的细腻皮肤,皇帝哼了一声:“算你主子还了解朕的喜好。还不快点为朕宽衣?!”

“啊?!”秦美人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几天她虽然名为侍寝,但从未有过实质性的侍候,此时在上林苑,光天化日之下?

“朕刚才说什么,你没听见?”

“哦,”秦美人反应过来,在不情愿,为了兄长和自己的性命,她也只能

亭子外面的小路上,嘻嘻哈哈地跑来两个宫装女子,相互牵着手,阳光照在她们年轻的脸上,反射着健康金色的光泽。两个女子不算特别漂亮,但是青春的甜美让人看着舒服。跑动中春衫轻薄波峦起伏。当值的太监见多了宫中各种骚姿弄首,彼此心照不宣地对视。仿佛商量好的,没有一个人出面来让她们静声。

二人也仿佛不知道进入了禁区,还在嘻嘻哈哈地往前跑,奔着风筝而去。直到拿起风筝了,其中一个仿佛才反应过来这里的异常,推推旁边的人,让她看那帷幕遮住的亭子。二人面露惊色,一个人牵起另外一个打算赶紧离开的样子,就听皇帝的声音在亭子内响起:“谁在外面?”

见执事太监走过来,二人战战兢兢地跪下,其中一个口齿伶俐地回答道:“奴婢等是大内针线房的宫女,今日休沐之日,又听说很多姐妹在上林苑放风筝,奴婢们便拿了风筝过来一起放。只是没想到风筝线断了,风筝飘来了这边。奴婢们是来拣风筝的。”

“让她们进来。”皇帝的声音传来时,两个女子彼此看了一眼,隐隐透着笑意。

几个时辰之后,宫中消息灵通的主子们都听到一则消息,有两个当初从江南来的针线房的宫女,被太子设计送到了病体虚弱的皇帝床上。这是做儿子的为了搏老子欢心的愚孝?还是给病重的皇帝送一道催命符?

宸妃也是这些主子之一,她看着刚刚点起来的蜡烛,一手摸着右手边卧着的白猫:“他们怎么就断定这些人是太子送给皇上的?”

“前面那个秦美人,是皇后宫中的。这两个宫女虽然在内值府的针线房,却是当初太子让人从江南送来为皇上的寿辰绣万福万寿彩的。”前年皇帝大寿,因为身体不好,皇帝信任的阳泉寺一鸣大师给皇上建议,在普贤菩萨面前供百条万福万寿彩幡。而且这些绣娘需要在离皇上不到百步的地方绣,确保百条彩幡带走皇帝身上的百病,去菩萨面前渡化。这些彩幡必须一面绣百个寿字和福字,一面是普贤菩萨遵印。因为量大,且要求双面绣,还要离皇帝近身而为,所以不能慢慢搞。为此,皇帝特地让太子跑了一趟江南,弄来十名绣娘。虽然太后和太子沂义都对此不以为然,但是皇帝愿意相信一鸣大师的话,他们也不想为这种小事违逆他,便真让沂义跑了一趟江南招来了这群绣娘。

一路从江南而来,这些绣娘仰慕英俊儒雅的太子,不少人动了心思,当时传出不少风言风语。也亏沂义行事端正,没让人最终抓住把柄。这些彩幡绣完之后,皇帝很满意,一鸣大师也跟他说供在菩萨面前当日,大殿周围就有黑气慢慢散出。也许是心里作用,皇帝当时也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了不少。他一高兴,就赏赐了这些绣娘每人一个女官的俸禄,进来针线房。因为前面的事,这几个女人一直被看成是太子的人。今日这两个女子,就是这十个绣娘中的两个。

“(ˉ▽ ̄~)切~~,”宸妃一声轻笑:“若是这些绣娘是太子招来的,就是太子的人,那宫中太监都是内务府的那几个老公公招来的,难道咱们就说这些人都是那就老东西的人?这是编故事的人越来越笨了呢?还是他觉得宫中的人和皇上都是笨的,他可以随便糊弄?”

邓嬷嬷看了看周围都是宸妃的人,才开口:“老奴觉得这事要这么看,就是因为这个说法漏洞百出,所以人们就会觉得这是往太子头上栽赃。这事儿肯定不会是太子,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太子摘出来。这样一来大家就觉得这事不是太子做的。”

宸妃挑眉:“那照你这么说,这件事是太子做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老奴以为如此。”

宸妃吸了一下鼻子,叹了口气:“你觉得这事儿咱们都能想到,宫中其他主子想不到?”

邓嬷嬷有些脸红,知道主子说她自作聪明了。

“更何况太子身边的谋士那么多,他们那么多心思,还会比咱们差?”宸妃不屑地用丝绢擦了一下手,伸手去端茶。

“老奴觉得那些谋士,不止是太子身边的,其他地方也一样,往往自命不凡,把世人都当傻子,却不知道自己有时候也是傻子。”邓嬷嬷的是自尊心很强的人。

宸妃看看她,没说话。自从靖晨去了南越国之后,宸妃变了不少。靖晨走之前,母女彻夜长谈,虽然她总觉得女儿还有些事并未告诉她,但是靖晨有几句话说得很深刻:在宫中,论心机宸妃不如皇后,不如德妃,甚至不如一些才人,采女。这么多年之所以活得好,除了皇上喜欢她快意恩仇的性子,还是因为皇上需要她这个炮炸性格,在她不知不觉间为皇上所用;在前朝,沂庆无论德和智都比不过沂义,心机不如沂恒他们几个,能活到今日,也算是因为皇上有时候可以用他来给太子添堵,给太后找事。靖晨远嫁,看似凄惨,但是有太子的承诺,只要她看好南越,他就尽力保宸妃和沂庆性命。但是表面上,他们仍是皇上的工具,不能显现出跟太子亲近。

邓嬷嬷虽然从小就跟着她,但是那好强要面子的性格越老越明显。她默默地看了邓嬷嬷一会儿,抿了抿嘴唇:“也罢!这事儿咱们管不了。不过你表姐不是在皇上那里当差吗?你最好跟她打个招呼,最近多留心。我怕这事儿万一是真的如你们猜想,这宫中就要变天了。让她时刻帮咱们留心这点。有事提前知会一声,否则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诶,老奴晓得,这就去找她。只是要不要跟家里说一声?”

宸妃不耐烦地一挥手:“你看着办吧。”宸妃觉得心累。自从靖晨走了之后她才发现自己身边没有什么得力的人可以用,可以说话。

太子东宫,沂义还在忙着看今天没有批完的奏折。手上这本是内阁转来的今天必须完成的折子的最后一本,他迅速地看过内容,又看了内阁齐大人的批注,满意地点点头,落笔在那批注旁写上一个准字。终于可以放下笔,活动一下筋骨。

刚刚转了两下手腕,就见送折子的太监又进来,托盘上还有两本折子。

“怎么今天这么晚了还有?”内阁转来的折子,除非急事,一天最多两批,早上和午时之后,现在已经傍晚了。

“这是御史台直奏的。”太监说道。御史台御史有直达天听的直奏之权,但是大部分时候都是夹在各种奏章中先去内阁,直呈的除非大事急事和要事,特别是这个点。沂义皱了一下眉头,拿起其中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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