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寝室门被拍得“砰砰”作响,铁面李雄厚的声音隔着门层层传到寝室内。

“闹个屁啊,熄灯了没看到?全他妈滚出来跑圈!”

耗子和小黑灰头土脸的对望一眼:“……”

只有颜暮绅,给蒋漓最后道了几句便挂断电话,军服一套,热血沸腾的从床上撑起身,第一个冲了出去。

他们在一起了一年多,如胶似漆,感情甜蜜。

他是一个谨慎警惕的人,从来不喜欢把自己的事摆给谁听。

大概是因为在军校长年训练又经常出去执行任务,受到的教育便是不要轻信他人,再加上他身在一个豪门家族,亲戚朋友之间的相处也是要让他小心谨慎,所以他骨子里总透着一股与人的疏离。

他对什么都小心谨慎,唯恐一颗心被她还是偷了去。

(此部分回忆完)

军训之后迎来一个周末,蒋漓约了大学最好的朋友倪韵衫出来玩。

两人许久不见,欢欢喜喜的叙旧,中午在美团上挑了家便宜又好吃的特色中餐店。

中餐店开在居民楼里,她们坐电梯到了五楼,五楼也开着一家螺蛳粉饭馆,因此五楼的电梯一打开,螺蛳粉臭臭味道便飘散了出来。

蒋漓和倪韵衫捏住鼻子,勇往直前,快速路过螺蛳粉那一家,跑进中餐店上了二楼。

点完菜交给服务员,倪韵衫就露出了苦瓜脸。

蒋漓不明就里,连忙关心问是不是方才螺蛳粉的缘故,熏得她五官都变了形。

问及心事,倪韵衫双手捧住脸颊,苦瓜脸没有褪下半分,愁云满天的说:“没有,我只是突然回忆往事,心里对有些事觉得愤懑不平。”

“怎么愤懑不平了?”蒋漓两双手臂严阵以待的搭放桌前,作倾听状。

倪韵衫瞥她一眼,看她这幅兴致勃勃的模样,到嘴边的话忽然就什么也不想说了:“没什么。”

蒋漓顿时觉得枯燥无味,端起水杯,喝了口寡淡的柠檬汁,随便一问:“你现在在哪儿工作呢?”

话落,蒋漓吓了一跳,倪韵衫苦瓜脸骤然放大,她凑近她,哀嚎起来:“蒋漓你个死丫头,非要揭我伤疤,呜呜呜……”

她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了,不知道怎么一句平淡如水的问候,就逼得她痛不欲生,拍着好友因哭泣一耸一耸的肩膀,她不再说话了。

哭了几分钟,倪韵衫脸偏到一边偷偷擦了眼泪,开始倾述了:“我现在没工作了。”

蒋漓有些惊讶:“不会吧?你不是进园林局去了吗?”

“被关系户进来把我的工作挤掉了。”她咬牙切齿,“然而我找的第二份工作,遇到个色眯眯的老总,老总对我动手动脚,还威胁我不跟她晚上出去玩就把我开了。”

蒋漓追问:“那你就没做了?”

“当然没做了,我个黄花大闺女,怎么可能为了区区工作赔上我的chunv膜。”倪韵衫纹着精致半永久眉的眉梢闪露不屑,透出黄花闺女的坚贞不屈。

蒋漓久久没有语言,她们公司的颜总裁也色眯眯的啊,对她动手动脚还用强的,她是不是也该辞职了。

瞬间,钟恋澜那张气得火冒三丈的脸出现在蒋漓脑际里,她拿着鸡毛掸子满屋子追着她跑,做好的饭菜飘香四溢,唯独不准她吃……

她甩开这个可怕的想法,语重心长的劝倪韵衫:“没事儿,继续找吧,现在工作机会还是挺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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