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蓦然,一道稚嫩的童音打乱了他的思绪,紧接着,一个小家伙跑进了他的怀抱。

“小泽,你怎么来了?”加纳亮子费力的从白色被褥里伸出手,摸上儿子的刺猬头,眉开眼笑,抬眼便看到了站在门边的妻子。

“妈妈带我来的。“小家伙从爸爸的怀抱里跳出来,一溜烟的跑到门口去牵起了妈妈的手,胖胖的小手把她拉到了床边。

麻美望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丈夫,眼眶渐红,自责道:“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早上对你说了那番话,你也不会醉酒驾车,发生那么大的事故。”

加纳亮子伸出手想握住妻子的手,他摇了摇头:“不怪你,麻美,都是我的错……”

手机隔着衣物,铃声频频清脆的传出,麻美接起电话:“您好,经理。”

“麻美,你最近的工作表现真是令我太失望了,明天你去人事部办一下离职手续,就不用再来店里了。”电话里,是一把叹息的女音,却夹杂着决绝。

麻美瞧了眼开心玩在一起的丈夫和孩子,举着手机到了病房外,焦急的回道:“经理,我有什么问题请您告诉我,我下次一定注意,请您不要开除我,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

谁知,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只有连绵的“嘟嘟嘟”声。

俄顷,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失魂落魄的抓着手机。

第二天在家里给丈夫煲汤,麻美又陆续接到了两个电话,有个电话告诉她,小泽在学校和别人打架了,恕他们学校供不起这尊大佛,让麻美直接去学校给小泽办退学手续。

另一个电话是房东打的,说房子这一个月开始涨价,她们如果要想继续租下去,就需要补交两倍的房钱,不然就立刻搬出去。

她失去了最喜欢的工作,一向乖巧听话的孩子被退了学,承诺近期都不会涨价的房东将房子涨了价……

麻美最近连受打击,心力交瘁,生活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她开始惧怕,也不禁猜测,因加纳亮子引起车祸的伤者中,定是得罪了一位权势滔天的贵人。

蒋漓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仰躺在一个小床上,四周竟像极了一间密不透风的牢房,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铁门紧紧关闭。

她还穿着遇难前那件衣服,湿漉漉的还没有干,头有些昏昏沉沉的,全身又凉又软,一点儿力气也使不上。

过了一瞬,门打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从门口走了进来。

他面容慈祥,戴了个草帽,穿着衬衫和羊毛背心,莫约有八十出头的样子,脸上皱纹交错,他一手杵着厚重的拐杖,走起路来有些歪歪晃晃。

“你醒了?”老者说的竟是中文,苍老的声音友好又带着关切。

蒋漓有几分意外,听他的口音十分醇正,不容置疑的,老爷爷和她一样是个中国人。

面对他家的故人,而对方又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甚至亲切友好,大脑还不甚清醒的蒋漓,不免放下了警惕性,她出口的嗓音细柔又干涩:“爷爷,是你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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