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找到了关于小吉祥草王的线索,但荧和派蒙向这位名为迪娜泽黛的小草王信徒咨询的过程依旧不是那么顺利。

但好在帮助对方摆脱一帮来自她自己父母雇佣来抓她的雇佣兵,她自己又成功说服那名叫做迪希娅的雇佣兵后,她们总算是能够在一家餐馆里好好地坐下谈谈了。

一边就餐,一边咨询关于小吉祥草王的事情。

既慰藉了空瘪瘪的肚子,也抚慰了之前一直毫无所获而产生焦躁的精神。

虽然在迪娜泽黛这里也并没有得到怎么觐见小吉祥草王的方法,但却也或多或少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首先了解到小吉祥草王确实是一位非常好的神明,其次还得知近日就是小吉祥草王的生日,将举办花神诞祭……

饭后,更是她们更是在迪娜泽黛的介绍和带领下,来到了一个叫做大巴扎的地方,认识了同为小吉祥草王的信徒,并在准备着花神诞祭的妮露。

为了更深入地了解小吉祥草王,也因为她们确实对花神诞日产生兴趣的荧和派蒙,欣然答应了迪娜泽黛一同参加花神诞祭的邀请。

......

当荧和派蒙离开大巴扎时,夜已经深了,此前喧嚣的街道上,现在行人寥寥。

空气的温度有些低,派蒙飘在荧的身旁忍不住搓了搓手,神情欢快道:“果然,交到了本地的朋友后,感觉和这座城市的联系都更深了呢。”

荧颇为认同地笑着点头,继而不禁仰起头将目光投向璀璨依旧的星空。

我和提瓦特的联系也越来越深了,或许有一天我也会理解你们的想法吧……那么你们现在又在做些什么呢?哥哥,灵……

“唔,有点冷,迪希娅怎么还没来啊,不是说把迪娜泽黛送回家就来帮我们指个求见小草王的路子嘛?”

“可能是有什么事被拖住了吧。”荧并不是很着急地安慰了一下派蒙,其实从上一次和灵见面后,她对找寻他和哥哥的事情就不是那么急切了,有时候更多的还是在完成属于自己的旅途,就像当初和哥哥重逢时他说得那样,当旅途抵达终点,他们总会相见,而那时相必自己也会找到所有的真相……

脑海里思绪纷呈间,荧的眼角突然瞥到了一抹银白。

她下意识侧头,只看见一道熟悉的银发人影正在不远处的花丛里走过。

身体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便已经不由自主地行动了,她几乎是在瞬间便转身朝那人的方向跑去。

在看到对方的第一眼,脑海里所有的事情都要一律靠后了,了解小吉祥草王也好,寻求觐见神明的办法也罢,做这些事情的基本原因,只是因为直接寻找他的话根本毫无头绪,所以退而求其次的曲线办法罢了。

当现在要寻找的人就这么出现在眼前,那些事情就都不重要了……

“喂!荧,你怎么……”看到荧突然跑出去的派蒙不禁喊道,但话只出口到一半,她就同样注意到了荧跑的方向不远处的人影。

她捂住嘴,二话不说立刻跟上荧的脚步。

——

当纳西妲被扑倒在地的时候,是很蒙圈的。

她怔然且意外地看着骑在“自己”腰上,双手按在“自己”肩膀上的,神情无比复杂的金发少女。

“灵!果然是你!”气喘呼呼总算是追上来的派蒙,飞到近前,看清被荧压在身下的人的面容,顿时伸手一指大叫道。

纳西妲反应过来了,看来是“认错人”了呢……

“灵,不要再一见面就消失了,我们聊聊好吗?”荧的声音里带着隐晦的恳求。

双手抓着“灵”肩膀的力度也不自觉地大了一些。

纳西妲沉默瞬间,无奈叹息道:“很抱歉,可能要让你们失望了,‘我’并不是你们所认识的他。”

声音是荧再熟悉不过的,属于灵那清澈好听的声音,但说话的语气,以及表露出来的神色眼神,都和灵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荧的瞳孔微微收缩,她可以肯定此刻她身下的人确确实实,一定就是灵,她绝对不可能认错。

但这样的神色和语气,这样的目光和眼神……

她知道灵很会演戏,但不管他怎么伪装,自己都能一眼看穿,而此刻……她发现自己无法看穿。

所以如果此刻灵不是在演戏伪装,那么荧所能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此刻操控灵身体的是别人的意识。

在这一瞬间,荧的脑海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她的手中瞬间浮现长剑,一下子将剑刃刺入身下人的脖颈旁的空地上。M..

脸上的神色冰冷到了极点,也惨白到了极点。

“你把他怎么样了?你是谁?为什么会在他的身体里?”声音很低沉很森然,大概是少女想要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更具有威胁力一些,可从那声音从灵魂深处透出来的软弱和害怕,却无论如何都瞒不住纳西妲。

纳西妲怔住了,不止是她怔住了,一旁的派蒙也怔住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荧——虽说她也有些被眼下明明有着灵的身体,却说自己不是灵的人说的话吓住了。

“……”纳西妲在经历了最初的惊诧之后,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起来,用那张不属于她的面孔温柔道:“别担心,他没事,只是陷入了暂时的沉睡而已,我之所以在他的身体里,也是受他所托。”

“……受他……所托?”这次轮到荧怔住了,但她很快回神,脸色也稍有缓和:“你怎么证明?”

纳西妲想了想,道:“你对他现在的状态有多少了解呢?”

“……”荧顿了顿道:“逸散了七分之一的灵魂,失去了大多数的记忆,精神状态似乎也不是很好……”

纳西妲认可道:“说得不错,但并不全面,现在的他因为对抗【暴怒】的侵蚀,而消耗了过多的精力,不得不陷入沉睡,可如果就这样让自己的思维直接沉睡的话,没有理智的阻挡,【暴怒】将会全面占领他的潜意识,在他思维沉睡的期间,会轻易掌管他的身体,简而言之——就是失控。”

“而我之所以会受他所托在他沉睡时用思维进入他的身体,便是为了避免这样糟糕的结果。”

说罢,纳西妲微笑道:“这样的说法,你是否能接受呢?”

ps:家里传来外公重病的噩耗,第一时间买了机票往家里赶,思绪如麻,飞机上三小时只码出来这些,现在人在坐车去医院的路上,脑子里很乱,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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