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知道,此刻不是细说这些事情的时候。

见自己的意思已经传达,加上凝光也没再提出新的问题,苏白打算暂时将其搁置。

如果要让别人相信自己的话,并不是自己一个劲地说就行,而是让对方自己去想通、想明白。

人会本能地排斥外来之物,只会接受自己想明白的事物与道理。

因此,苏白不准备再多言。

“凝光,方才吃虎岩一事你准备怎么处理?”

苏白回过头,看了眼仍在忙碌的千岩军,继续说道:

“是不是应该解除吃虎岩的封锁,并且让这些千岩军的人早点回去?”

凝光收回思绪,盯着苏白的脸颊,沉默了片刻。

“既然是一场误会,那就如你说的,解除封锁并解散千岩军。”

“另外,此事你别放在心上,日后别再做出如此乌龙的事便可。”

苏白点点头,表示知道。

“方才,我听嘉义说他是奉了你和刻晴的命令,是不是刻晴也来了?”

“凝光,我接下来还有事,这件事还请帮我转述一下,等过一两天再登门道歉去。”

凝光闻言,目光上下打量一番苏白。

“你不是才来璃月港没多久,怎么连七星中的「玉衡星」也认识?”

“呃……”苏白尴尬笑了笑,“先前陪甘雨去南码头的船坞找瑶瑶,路上碰见了同样去船坞办事的刻晴,这时候的认识的。”

凝光略微颔首,放下环在身前的手臂,语气柔和道:

“原来如此,这件事我会替你转达的。”

“另外这瑶瑶呀,恐怕趁甘雨不在这段时间,没少去那个船长那吃海产,回头你劝劝甘雨,叫她为瑶瑶多补充些瓜果蔬菜才对。”

“好了,不与你多说了,我现在就去解散千岩军他们。”

凝光说完,径直走向不远处在驻守的千岩军。

苏白则转过身,朝着先前被围栏阻断的木桥走去。

越过木桥。

转身进入通往往生堂的小巷。

苏白没走几步,就遇见了不久前在往生堂认识的熟人,被胡桃称呼为小仪的仪倌。

“哟,这不是那位医生么,先前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周仪,往生堂的仪倌。”周仪挥手招呼道,“你来这里是为了找胡堂主的吧,正巧,这是我为她打的饭,等下由你送去好了。”

周仪说完,径直将手中的两层竹子编织的餐盒塞进苏白手中。

苏白瞧了瞧手里被硬塞的餐盒,有些无奈。

他来此处可不是为了去找胡桃,而是让影或将军从洞天中出来,回收「洞天关牒」后再跟随他一起回家。

不过。

既然仪倌小姐都把饭塞他手中了,他也乐意帮个顺手之忙。

“周仪小姐,可能你记错人了,我可不是什么医生。”苏白笑着解释道。

“哪能不是。”周仪摆了摆手,“胡堂主可真病了,有气无力,茶不思饭不想,而是你恰恰就是她的医生。”

“胡桃生什么病了?”苏白困惑地皱着眉。

“我也不方便过多解释,反正你去了就知道了。”周仪笑盈盈解释道。

苏白一头雾水地跟着周仪,走进了往生堂。

周仪将苏白引导至一处长廊,抬起手指着最内侧的房间门:

“最后一间便会胡堂主的房间,你过去放完餐盒,也陪她聊一聊吧。对了,等下胡堂主问为什么是你送饭,你就说我有事,恰好半路碰见了你,所以就……嗯……你明白吧。”

见苏白点头表示明白后,周仪转身走出了往生堂,并转身带上了大门。

苏白则拎着餐盒,来到长廊尽头的房间门外。

咚咚咚!

“进……”

胡桃幽幽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听上去真就显得有几分没有气力。

难道胡桃真生病了?

不应该呀,中午见她的时候不还活蹦乱跳的吗?

苏白突然想起他与胡桃本约好一起去钟离,但却不知道为什么胡桃中途变卦,还说什么黄历写着今天不易出门。

加上还要仪倌帮她带饭,同时此刻的声音还有气没力的。

根据这些现象,他立马猜测到一种可能性。

胡桃她,该不会来大姨妈了吧?

不过为什么周仪说自己能医治胡桃?

苏白推开门,便看见背对着他,软绵绵趴在书桌上的胡桃。

苏白上前几步,将手中的餐盒放在书桌上,出声道:

“胡桃,你是不是来月事了,要不要……”

与此同时。

在苏白刚开口的瞬间,胡桃略显沉闷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小仪,都说了我不喜欢,还有,我真不饿……”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在房间响起,也同时归于宁静。

一阵诡异的死寂后。

“啊啊啊!”胡桃一下子从木椅上蹦起,“你你你、苏白你怎么进来了!”

苏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你家仪倌有事,恰好在路上撞见了我,所以就让我替她过来送饭了。”

“那个,苏白,刚才我说的话,你就当没听见。”胡桃红着脸,连忙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

“嗯?什么?事情是怎样的?”苏白下意识追问道。

“哎呀,就是……”胡桃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立马转移话题道,“苏白,你刚才问我要不要什么?”

“我问你要不要来碗姜糖水。”苏白回答道。

“姜糖水?”胡桃仍处于发懵状态,“为什么要喝姜糖水?姜糖水不是月……”

胡桃这才反应过来苏白说了什么话,脸又肉眼可见红了几分。

“我还没到喝它的时候……”

“嗯,月事没来么……”

苏白上下打量着胡桃,除了脸蛋和耳朵有些发红外,其他并无什么异常。

加上胡桃先前有气无力的样子,以及不想吃饭食欲下降。

苏白得出一个结论——胡桃可能发烧了。

“别动。”

苏白说完,便抬起手,撩起胡桃前额的刘海,将手掌紧贴着她的额头,感受着掌间传来的温度。

“欸?你干嘛呀……”

胡桃瞪大着玫红的眼瞳,红着脸颊看着身前的人。

嘴中虽然这么说,但仍听着苏白的话,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任由苏白将手掌贴在自己脑门上。

“当然是看看你有没有发烧。”

“发烧?”胡桃不解道,“为什么我会发烧?”

“你家仪倌告诉我,说你在往生堂有气无力、茶不思饭不想的,加上现在你的脸和耳朵都这么红……”苏白从胡桃额头放下手,接着立马贴在自己额头上,“似乎,没有发烧?”

见苏白如此担心自己。

胡桃抬起眼皮,瞄了苏白几眼后,又立马垂下眼帘。

“本、本堂主好着呢,才没有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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