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任御还是被带到了沙滩边。

周江恒、开易、开凛、云望生还有魏植都在,除了荆家小兄弟,其他几人都跟任御年龄相仿。

不谈工作,只聊一些各自遇到过的一些趣事,都是有见识的人,天南地北的瞎聊。

任御觉得这样的氛围很轻松,让人不知不觉就卸下了心防。

混迹官场这么多年,真实还是作秀,他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以往人家接近他,都是带了一些目的,所以他的戒心特别的重,或者说大部分当官的都这样。

虽然说现在是私人时间,但任御也不会在外碰酒精,喝着矿泉水吃着烤羊肉串,听开易说着他在缅国矿区遇到的惊心事,也暂时让他忘记了压力和烦恼。

任御只在南海湾区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完成工作后就回了京都市里。

三天后,便是周、江的婚礼,沙滩婚礼,邮轮派对,星级酒店的婚宴,都被摄影师拍的美轮美奂。

将这些视频剪辑好,制成宣传短视频,放到了自己的官网上,竟意外的火了一把。

自那以后,南海湾酒店和江源邮轮的生意也渐渐有了起色。

……

酒店的事告一段落,荆开珹夫妻俩又回到了两点一线的生活轨迹。

听说京都有条古玩街很出名,他们来了那么久都还不曾去过,而且这条街还离他们住的四合院挺近。

周末空闲,荆开珹便带着妻儿和母亲,准备去古玩街那边溜达一圈。

摆摊的摆摊,开店的开店,更多的是外来的游客,人来人往还挺热闹。

他们慢慢地溜达着,偶尔在一些摊位上停留半刻,这里售卖的东西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全靠自己的经验和眼力。

对于玉石,荆开珹和黎希还懂点,但古玩嘛,那是一窍不通。

路过一家古玩店,“荆总,荆太太!”

荆开珹他们转头:“郁大小姐。”

郁雪吟:“真是巧啊!”

黎希:“郁小姐又见面了。”

郁雪吟笑道:“是啊,荆太太,京都那么大,咱们却连巧了两次。”

她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中年男人,荆开珹一眼就认出了他,是在兰市玉石交流会时,出现在郁雪吟身边的人。

此时,他依然戴着帽子和口罩,真是个奇怪的人。

中年男人的一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荆开珹身后的宋玲玲,而她正在给孩子擦弄脏的小嘴,根本没注意这个盯着她看的男人。

荆开珹夫妻和郁雪吟场面了一番。

郁雪吟笑道:“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黎希:“郁小姐请便。”

郁雪吟朝他们点头示意了一下,转头对着中年男人说道:“宋先生,我们走吧。”

待转身离开,宋玲玲才抬起了头,无意间瞥到了那个中年男人的背影。

疑惑:“这人走路的姿势怎么这么像!”

随即,又自言自语了一句:“不可能的!”

半天没回过神,直到黎希:“妈,妈。”

连叫了她两声,她才回过神来。

黎希:“妈,你怎么了?”

宋玲玲:“哦,没什么,看东西看出神了。”

黎希:“妈,咱们走吧,找个地方吃午饭去。”

宋玲玲笑笑:“好。”

黎希夫妻俩推着孩子们的小推车走在前面,而宋玲玲则跟在他们身后,时不时地还转头看上一眼,尽管那个人早就离开了。

从外面回来后,宋玲玲就回了自己房间,说是要睡一会。

黎希见婆婆情绪很低落:“妈妈她,这是怎么了?”

荆开珹:“可能是出去走了一圈累着了。”

黎希:“嗯,那咱们就别去打扰,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回到房间的宋玲玲,侧卧在床上,又想起了在古玩街看到的那个背影,实在是像极了她的亲哥哥。

三十几年前,宋玲玲离开荆隆声后,便跟着她的大哥宋凌军,回到了他们的祖籍地北塘镇。

当时,他们还有一个姑婆在世,于是兄妹俩就投靠了这个姑婆。

只是,荆开珹出生后没两年,这个姑婆就离开了人世。

宋玲玲母子住的那两间房间,就是这个姑婆的遗产。

宋凌军并没有一直待在北塘镇,经常一整年也不回来一次,直到有一年,他带回来了三块大石头,叮嘱宋玲玲一定要保管好。

见妹妹一直独自带着孩子生活,便忍不住上京把她生了孩子的事,告诉了荆家人。

当年,他还在荆家人那里得了好大一趣÷阁钱,自那以后他就彻底失踪了。

直到五六年后,他再一次出现在北塘镇。

那时候正是农忙季节,宋玲玲正在田地里收割庄家。

宋凌军开着一辆破面包车,出现在田埂边的大泥路上。

他塞给宋玲玲一个木盒子,说是给她准备的再婚嫁妆,又说了那三块大石头的事。

而且,还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跟任何人说起,他来过北塘镇这件事,连孩子们都不可以说。

如果他未来十年不出现,那就把大石头留给大外甥。

从那以后,他真的没再出现过,一晃都那么多年过去了。

傍晚六点,荆开珹来到母亲门前:“妈,吃晚饭了。”

宋玲玲悠悠醒来:“知道了,马上就来。”

她刚才做了个梦,梦见了大哥,梦见了父母,梦见了那个边境小城镇,梦见了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和儿时的伙伴!

吃饭的时候,黎希见婆婆精神状态不太好,便提出了让孩子们跟着他们夫妻俩睡几天。

两个月前,荆开珹便在自己房间里,添置了一张一米三宽的小床。

荆开珹将两个孩子洗干净后,把他们放在了大床上。

本意是想让俩兄弟先玩一会,他去把小床的被褥铺铺好,再把他们抱过去。

谁知,鬼精的小兄弟俩,一溜烟地钻进了妈妈的被窝里。

一左一右扒拉着妈妈的手臂,荆开珹见状:“你们两个这是什么意思?你们该睡的是小床,妈妈旁边是爸爸睡的!

丞沣、丞衍扒拉地更紧了,小身体不断地被窝里缩。

“我们要妈妈!”

荆开珹双手叉腰:“不可以,你们两个臭小子,赶紧给我从被窝里出来,回小床上去。”

丞衍的小嘴更厉害一点:“不,不要,要妈妈,不要爸爸。”

荆开珹:“你们睡我床上,那我睡哪?”

丞沣给他出主意:“爸爸睡小床!”

荆开珹笑了:“嘿,这小子人不大,脑瓜子倒转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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