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荆老太爷在所有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跳过子辈,直接确定了嫡长孙为荆氏继承人。

还准备等自己的嫡长孙年满十八岁,就将自己手上的全部股份,都交到他的手上。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还是让某些有心人给透露出去了。

要知道那时候,荆开珹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哪里懂那些阴谋诡计。

他只知道,每次寒暑假来京都,他的身边都会发生一些不太好的事。

随着年龄增大,荆隆声也慢慢告诉了他一些,他这个年纪无法理解的东西。

他以为大儿一时半会儿也难以理解,但他不知道的是,荆开珹什么都懂,只是懂的不透彻。

直到后来发生了开凛,和开易的这两件大事故,才让他彻底明白,他要听母亲的话远离京都这个是非之地。

考上大学后,他便借口学业忙,没再去京都了。

记得他刚上大学那会,身体已经不大康健的祖父,还拖着病体来江城找过他。

荆老爷子曾指着他的鼻子骂懦夫、胆小鬼,可最后实在犟不过,只能把股份分散,但还是给了长孙百分之十的荆氏股份,就是希望他哪天能回心转意。

这就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别的孙子孙女没有股份,可单单荆开珹占了百分之十。

今天荆开凛的一番话,让他彻底明白,原来曾经存在于荆家的子嗣危机,不是针对所有人的,而是只针对于他或者说只针对于荆家继承人。

可是五叔的孩子又怎么解释?也许、或者、可能是另有蹊跷吧。

荆开珹看着开凛转身离去的背影,暗自下定了决心,他一定要把这些事情全部查清楚,给自己一个交代,也给所有受牵连的人一个交代!

当他回到主宅的时候,荆开凛已经回城了。

书房里

老太太让孙媳和孙女看了她小姨的照片。

黎希拿着那张修复过的旧照片,和素莉的面容一对比。

感叹道:“真的好像啊,怪不得奶奶不会认错。”

素莉接过嫂子手中的照片,仔细地看了看,照片中人确实跟自己有六分相似。

老太太:“奶奶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你一定是老大的孩子。”

素莉:“真没想到,我不像生我的爸妈,反而像这位差了三辈的太姨奶。”

老太太:“你不光是跟我小姨相像,就是跟我的母亲,也就你的太姥姥也有几分相似。”

黎希将桌子上的旧相册,翻到了翁母的那一页,凑近一看还真是,只是翁母的五官没有素莉的精致。

老太太:“所以孩子,不管你认不认同你爸爸,遗传基因是改变不了的。他是你亲生父亲,那是不争的事实。”

素莉:“奶奶其实这些我都明白,只是!”

老太太:“奶奶明白,我们都不逼你,不过,你可以试着跟他去接触一下。就像我那个狗孙子,开始我也不喜欢他,后来试着慢慢去接受,现在不也挺好!”

荆开珹站在书房门口:“奶奶,您说谁是狗孙子呢?”

被逮了个正着的老太太,硬着头皮说道:“不就是你这个狗孙子。”

荆开珹叹了一口气:“奶奶,不带您这样的,怎么能说自己的亲孙子是狗呢?”

老太太:“就凭你前些年做的那些狗事,就担得起这个名头。”

荆开珹无奈道:“奶奶,您这么说我,我真是冤枉死了!”

祖孙两个的嘴都毒,谁也不让着谁,黎希和素莉两人只能相视一笑,也不去偏帮谁。

......

当晚,几人没有赶回市区,而是留了下来,打算先在这住一晚。

当黎希终于将两个小少爷哄睡后,荆开珹才推开了房间的门。

“回来了?”

“嗯,孩子们都睡了?”

“刚睡着。”

黎希接过他手中的外套,挂到了衣架上。

午夜钟声敲响,睡的正熟的荆开珹,突然被一阵内线电话的铃声给吵醒。

他连忙提起床头柜上的电话听筒,是底楼负责老太太起居的佣人打来的电话。

“大少爷,不好了,老太太不见了!”

“什么?”

睡的迷迷糊糊的黎希,半睁开眼:“怎么了?”

荆开珹:“没事,你继续睡,我去底楼一趟。”

说完,拖着拖鞋穿着睡衣的他,就这么直接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老宅的佣人到了晚上十点,都会退到副楼休息,只留下一个值班的佣人,睡在老太太隔壁的房间。

今晚大先生和大夫人都不在,值班的佣人只能找到大少爷。

荆开珹:“都找过了吗?”

值班佣人:“房间里、卫生间、厨房、书房都找过了。”

荆开珹:“以前出现过这种情况吗?”

值班佣人:“没有。”

荆开珹:“这样你再叫两个人过来,老太太一定在底楼,大门锁着的出不去,一间一间的去找。”

值班佣人:“好。”

荆开珹环顾了一下大厅,便朝着漆黑的东面走廊走去。

底楼的房间可多,大小宴会厅好几个,还有几个茶室,最东面还有几间空房间。

黑灯瞎火的,找个人也不容易。

“啪”一声,荆开珹打开了东边走廊的总开关,整个走廊一下子亮堂了起来。

他在东边找,几个佣人在西边走廊一间一间的找。

隐约地感觉走廊尽头的门是开着的,他加快步伐走了过去。

底楼的层高特别高,所以有些房间被做成了跃层。

他轻轻推开了虚掩着的门板,里面黑漆漆的,只有淡淡地月光透着窗户照进室内。

这个房间是爷爷生前用过的书房,小时候他不止一次过来这里。

“嘭”一声轻响,是从楼上传下来的,沿着旋转木制楼梯小心翼翼地走上了楼。

书桌上的台灯开着,即使有昏黄的灯光,整个二楼还是呈现着一种朦胧感。

奶奶瘦弱的身躯,正缩卷在一张皮质摇椅上,那是爷爷生前常坐的。

荆开珹走过去蹲到她身旁,轻轻地问道:“奶奶,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呢?”

“翁絮”听见了他的声音,转过头来看向他,她的眼里含着泪水,声音里带着无限幽怨。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随后,她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我的孩子没有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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