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后,荆开珹夫妻俩去了趟医院看望奶奶。

这次老太太被刺激的透透,病情加重也是在意料之中。

荆隆声推着母亲的轮椅,走在了私人医院的精致花园里。

对于夫妻俩的到来,老太太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荆开珹:“爸,奶奶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荆隆声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本来已经控制的很好了,我说不让她去旁听的,可是她非去不可!”

荆开珹蹲下了身边,伸手握住了老太太的手:“奶奶,我来看你了。”

老太太听见了他的声音,将头转向他,原本空洞的眼神似乎有了那么一点光。

“老大,你放学回来了啊?饿了吧?我让人给去你做个烤肉饼,先垫一垫肚子?”

“奶奶,我不是隆声,我是您的大孙子阿珹。”

“隆声啊,你知不知道你爸又跑哪里去了?昨晚就回来了那么一小会,这半夜都不到,又跑出去了......”

站在一旁的荆隆声,听着母亲的话语,一阵心酸。

他小时候最爱吃烤肉饼,母亲经常会在他放学回到家时,把热气腾腾的肉饼子给他端过来。

在他的固有印象里,母亲一直喜欢板着个脸,很少能见到她开怀大笑,不会跟任何一个人太亲近,可是他们每个孩子的喜好她都记得,时常会让佣人们备着。

吃穿用度也宽裕,不管是亲生的还是姨娘生的,都是一样对待。

他一直看不明白父亲和母亲的感情。

小的时候,父亲时常待在外面,但一个月也会回来那么几次。而且每次回来只会进母亲的房间,他就没见过父亲去其他姨娘那。

有时候他也会待到第二天早上,但大部分时候待不长,半夜争吵,然后摔门而去。

起风了,荆隆声弯腰:“妈,我们该回房了。”

回到病房的时候,正好碰到来送营养汤的荆隆海。

他打开保温桶,倒了一点鸡汤出来,又拿了块干净的帕子围在老太太的脖子下面。

“妈,饿了吧,来,我们喝点鸡汤,吃点鸡肉。”

老太太就这么盯着荆隆海看:“你是谁啊?”

荆隆海:“妈,我是您的儿子隆海。”

老太太似乎记起来了:“隆海?你是陈婉茹的儿子!”

荆隆海无奈:“妈,您记错了,我是您亲生的儿子,不是什么陈婉茹的儿子。”

老太太并不回应他的话,她的注意力都被他手上的鸡汤给吸引去了。

喝了小半碗鸡汤,她又伸出手指了指另一个保温桶里的面条。

荆隆海:“要吃面条?”

老太太像个孩子一样,快速点了点头。

荆开珹夫妻是和荆隆声一起离开的。

黎希:“奶奶好像并不记得法庭上发生的事情。”

荆开珹:“大概率是糊涂了,或者是出于本能的选择性遗忘。”

......

京都市西城女监

苏蓉蓉双眼呆滞地坐在牢房里。

突然:“苏蓉蓉,出来,有人来看你了。”

来探监的,是一个与苏蓉蓉有几分相像的中年女子,是荆家二房的女管家,也是苏蓉蓉的亲生女儿。

当年,那个被抢救的女婴并没有死,一直被苏蓉蓉暗地里抚养着,长大后又以女管家的身份,待在了苏老太的身边。

她的一部分财产早就转移到了女儿这里,所以她对这个世界已无牵挂。

苏蓉蓉让女儿带着全家去国外生活,苏岩也只是表面上答应了。

她出了监狱大门,就和在门口等着的丈夫儿子汇了合。

明明她才是二房嫡系继承人,她为什么要走?她的儿子也很优秀、名校毕业能力也强,为什么就不能继承荆氏?为什么要白白便宜了那个野种?

可是她却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现在的荆氏,可是荆开盛用真金白银填出来的,和原来的以血缘继承的荆氏,早就不是一回事了。

苏岩在二房待了那么久,苏老太住所的佣人,早就成了她的心腹。

她的手机响起:“什么?他怎么敢?我马上回来!”

二房的主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占地面积也有荆家老宅主楼的三分之一,当初买的时候可花了不少钱。

苏岩一家三口到达二房主宅的时候,就见荆隆志站在偌大的客厅里,指挥着佣人搬运东西。

苏岩怒道:“荆隆志,你做什么?”

荆隆志笑笑:“我只是把一些不要的东西清理一下,我准备搬过来住。”

苏岩:“这里是我母亲的地方,请你出去!”

荆隆志不怒反笑,伸手指了指茶几上的房本:“好好看清楚,这房本上写的是谁的名字。”

苏岩的丈夫连忙拿起那本房本,里面印的房主名字,确实是他荆隆志。

苏岩懵了:“怎么会?”,他们一家可是在这里住了好多年啊!

荆隆志:“这宅子,当初是我和大哥一起买的,只是暂时借给老太太住而已。”

这时候的苏岩也不傻了,知道这宅子她是没办法要了。

“荆隆志,算你狠!”

荆隆志笑笑:“我想你应该明白的,没有人喜欢外人住在自己家里!”

苏岩一个转身,就向着苏老太的房间走去,她得去清理下母亲留下来的财物,可不能便宜了这些外人。

荆隆志也无所谓,那些小东西他还看不上眼,只是父亲留下来的那些财产,绝对不能让她拿走。

至此,荆家两房的恩怨与官司,也终于告一段落。

......

一日,荆开易在荆开珹这里闲聊。

荆开易:“哎,你说,阿盛真不是咱们堂兄弟啊?”

荆开珹笑笑:“你说呢?”

荆开易:“他爸都不是了,那他肯定也不是荆家子孙咯。”

荆开珹:“其实,你直接去问问他本人不就知道了。”

荆开易:“我不好意思问,不是就不是呗,也没多大差别,就是感觉不怎么亲近了。”

荆开珹:“就当普通兄弟处,那不就行了。”

说起这个,他突然想起一个重要事,随即便朝荆开易勾了勾手指,让他靠近。

荆开易靠了过去:“干嘛?”

荆开珹凑到他耳边:“我跟你说......”

荆开易皱了皱眉:“为什么?这不多此一举?”

荆开珹:“听我的,去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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