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朱琏静静的看着深爱自己的太子赵恒,心里说不出的甜蜜,一阵阵的激动的心情涌上了心头。

作为一个女人赵恒的这种做法,深深的感动着她,有一个这样的男人疼爱着,在这个茫茫的人海里就是一种平凡的幸福,更何况赵恒并不是一个平凡的人而是宋朝的太子未来的皇帝,集天下最高的荣耀于一身,相比好多皇室女人被冷落的命运,她已经算是十分幸运了,虽然他并不是十分喜欢身边的这个男人,但他的一举一动慢慢的征服了自己的心,他的这种:“宁愿不要江山也不负自己”的肺腑之言,足以让她的芳心深深的被震撼。

眼前这个在治理国家上毫无主见的男人,对自己倒是千般体贴呵护备至,哪怕自己是铁石心肠也会被这种执着的感情所融化,何况自己也是肉眼凡心,哪有不感动的道理。

太子妃朱琏想到这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一声叹息里包含着各种各样的感情,既有欣慰也有无奈,既有开心也有失望,作为自己的丈夫他完全是一个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太子府佳丽三千,漂亮女人如云,但这个男人唯独只爱自己,作为一个未来的大宋皇帝,他根本不可能是一个合格的皇帝,他生性懦弱,勇气不足,遇事优柔寡断,心地善良,无法承担起一个帝王应该承担的责任,面对这个风雨飘摇的国家,他根本不具备力挽狂澜的魄力,只会在温柔乡里舞文弄墨,根本没有一点帝王的样子,朱琏似乎能感觉到未来的大宋朝就想满天的大风里那个断了线的风筝没有了方向,也没有了目标,孤独的飞翔在天空中,最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作为太子妃,他能做到的只有伺候好太子,服侍好自己的男人,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劝劝他把心思放在国家上,放在处理朝政上,这也算是作为一个女人对国家能做出的最大的贡献,可令朱琏没有想到的是,任凭他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变赵恒懦弱的本性,留给他的只有凄惨悲凉的下场。

太子妃朱琏想到这里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紧紧的抱住了太子,抱住了眼前这个让自己又悲又喜的男人,看着一脸茫然的赵恒,看着这个英俊潇洒的男人,她心里暗暗发誓,今生今世把一个女人能给他的东西毫无保留的全部给眼前的这个男人,为了他愿意奋身碎骨,这也是报答他深情的唯一办法”。

两个人就这样相拥相抱在桃花园里,没有了忧愁,没有了烦恼,相互对望着,有的只是满腔的深情,满腔的甜蜜,仿佛在这桃花盛开的季节里演奏着动人的乐章。

时光如梭,春去冬来,日子一天天甜甜蜜蜜的过下去了,毕竟是太子在重大事项的决策上是起不到关键的作用,还有朝中的大臣,夫妻两个日子过的十分甜蜜,那种恩爱的感觉成了皇宫里所有人羡慕的对象,夫妻俩携手漫步在花前月下,无论走到哪里引来路人一片啧啧的赞叹声。

转眼间过了一个春秋,他们的恩爱有了果实,结出幸福的花朵,朱琏就为赵桓生下了一个结实的儿子,就是后来的长子赵谌,次年又为其生下了一个漂亮温柔的女儿,就是后来的柔嘉公主。

欢声笑语中,又度过了几个安逸的日子。

聪颖的太子妃朱琏由于儿女双全,深得徽宗和太子赵桓的喜爱,朱琏的地位也在逐步提高,有儿有女、深得宠幸,这不正是所有女人追求的人生目标吗?但是对于朱琏来说、这些并不是好的征兆,怪只怪她生错了时代。

而此时兴起于东北的金朝已经蠢蠢欲动,大有先灭辽国在灭宋朝的想法,时时刻刻对大宋虎视眈眈。

已经到深夜,太子府里依然灯火通明,太子赵恒坐在椅子上长吁短叹着,因为他已经深深的感觉到宋金海上之盟就像插入大宋朝心脏的一把宝剑,已经把千疮百孔的大宋朝折腾的体无完肤。

太子妃朱琏拿着一件棉衣,缓缓的走到了太子赵恒的跟前,轻轻的把棉衣披在了太子的身上,深情的看了他一眼。

他深深的感觉到,自己的丈夫实在是太累了,这个根本不擅长处理政务的太子,被这个危局中的政务劳烦得焦头烂额,心力交瘁,她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为了安慰一下忧愁伤神的太子,他轻轻地走上前用芊芊玉手抚摸太子白皙而娇嫩的脸庞,粉红的玉唇在太子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赵恒一阵阵的感动,似乎就想冬天里的暖阳照在自己的身上,觉得一股热气在全身流畅。

看到妻子赵恒似乎忘却了烦恼,微微的笑了一下,抬起头伸出手抱住了朱琏的芊芊细腰上,两个人又深情的缠绵在了一起。

只有在这时,太子赵恒才能忘却所有的烦恼,开心的和太子妃度过一个美好的时光。

一阵深情的缠绵过后,太子妃觉得有点累了,就先回屋休息了,太子依然一个人静悄悄的坐在椅子上回想着海上之盟后的一切,他深深的感觉到,海上之盟就是一个骗局,是北方的金朝给南方的大宋王朝设下的一个陷阱,可是父皇在童贯,蔡京等奸臣的唆使下一步步入了这个陷阱。

太子赵恒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公元1004年。

这是一个令大宋朝永远难以忘怀的日子,你也是大宋朝从光明走向迷惘的开始。

公元1004年,宋真宗与辽签署了澶渊之盟后,宋辽之间维持了一段大约一百年的和平,双方之间虽然有边境上小的摩擦,但再也没有发生大的战争,宋辽双方都没有完全消灭对方的能力,于是形成了长期共同局面,一百年来倒也是相安无事。

这个时期,长期受辽朝统治的女真族不断的崛起,建立金朝后,在完颜阿骨打的带领下以摧枯拉朽之势向辽国展开了进攻,辽国国势日衰,显得对金作战上力不从心。

大宋朝的童贯本就是一个阿谀奉迎的奸巨,童贯用兵河湟小有胜利,在与西夏较量中略占上风后便骄傲自满打起了辽国的主意,主动要求出使辽朝打探虚实。在童贯的一再唆使下,宋朝的外交政策出现了严重的失误,宋徽宗赵佶不顾太宰郑居中、枢密院执政邓洵武、安尧臣等众大臣的反对,听信童贯的谣言,背信弃义,大兴不义之兵,与怀有虎狼之心的金兵为伍,冒然毁澶渊之盟约,在国家兵势不振,财力匮乏,民力凋敝之际与强金为邻,开启战端。

已经和辽国修好一百余年的北宋,为了从辽朝手中夺回燕云十六州之地、于重和元年,公元1118年遂遣使从海路赴金,商议联合灭辽事宜,后来经过长期的不平等谈判,宋金之间达成了一致协议,公元1120年宋、金两国结成海上之盟,协议金攻辽中京,而宋攻辽燕京事成之后燕云十六州归宋,宋需将本来献给辽的岁币转献给金,而辽的其余国土亦归金。

宣和四年公元1122,金人约宋攻辽,其时,在金人追击下,辽天祚帝已逃入夹山,耶律淳被拥立为天锡皇帝,史称北辽,支撑着残局。童贯镇压了方腊,正踌躇满志,以为只要宋军北伐,耶律淳就会望风迎降,幽燕故地即可尽入王图,宋廷原以为据此便可轻易夺取燕云十六州,可是没料到辽军抵不住金兵的进攻,却不惧怕与腐朽不堪的宋军作战,结果北宋两次出兵攻打燕京,均被辽的燕京守兵打得大败,到这年年底,金兵由居庸关进军,攻克燕京。

这样金人就表示不再把燕云诸州交给北宋了。经过双方讨价还价,北宋方面一再退让,最后金朝只答应把燕京及其所属的六州二十四县交给北宋,却要北宋每年除把原给辽朝的40万岁币交给金朝外,还要把这六州二十四县的赋税如数交给金朝。

北宋答应每年另交一百万贯作为燕京六州的“代税钱”,金朝才答应从燕京撤军,而在撤军时,金兵却把燕京的金帛、子女、官绅、富户席卷而去,只把几座空城交给北宋。

宋金海上之盟于公元1125年辽国的灭亡而告终,而此时,宋朝并没有从宋辽战争中得到一丝的好处,相反攻燕之战把宋朝的腐朽虚弱暴露无遗,徽宗、王黼、童贯等却自称是“不世之功”,大肆庆贺。

童贯上“复燕奏”,把一系列败仗说成是胜仗,吹嘘“凯旋还师”。王黼、童贯、蔡攸等都加官进爵。百官纷纷上表祝贺,又立“复燕云碑”纪功。北宋王朝亡国在即,徽宗君臣却自欺欺人地陶醉在所谓“复燕云”的“胜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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