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她也真的回过头去,她眼里再也容不下别人,只有舒景同。

他的隐忍,他的担忧,他的小心翼翼,都被她看在眼里,嘴角噙起一抹笑,舒景同,你终于,还是在乎我的。

她任由舒景同握住她的手带她离开,听不到连永年的呼喊,看不到任何人的存在,在这一刻,她只想跟舒景同在一起。

握住她的那只手温暖有力,她以为,这么好的机会,也许她和舒景同之间的那层窗纸就要从此捅破。

然而,出了酒店大门,被冷风一吹,舒景同就一下子清醒过来,他不动声色放开沐清晨的手,颇有绅士风度的把自己的外套递给她说:“在这里等我,我去开车。”

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沐清晨顺从的点点头披上外套,心里微微有些失望。

这时候的等候已经没有了来时的喜悦,看到匆匆追出门的连永年,她心底竟有些忐忑,不知该说些什么,早知道就陪舒景同一起去开车了。

连永年手里拿着的是伊丹刚刚替沐清晨取过来的外套,看到此时披了一件男士外衣的沐清晨,他眉头蹙起,不悦是显而易见的。

“清晨,你就这么跟舒景同走了,他已经变了,他眼看着那个女的欺负你还替她说话,说明他俩之间有问题!你竟然还要跟他走,你就不怕他伙同别人伤害你?”

一开口,埋怨已经脱口而出,语气中全是对舒景同的不满。

“连永年,他是舒景同!”沐清晨低声呵斥道,她不允许任何人诋毁舒景同。

只不过,说完这句话,她神情中已经带上了不可掩藏的忧郁和疲惫,“舒景同就是舒景同,不管过去多少年,他在我心里永远都不会变。”

声音是轻轻浅浅的,像是在喃喃自语,既是在对连永年说,也是在对自己强调,透着固执和坚定。

愤怒和失落再次包裹住连永年,他在舒景同面前从来就没有赢过。

就算此时他再生气,也还是努力压抑着,用还算冷静的声音说道:“还是穿自己的外套吧,合身才不会冻着。”

一边说一边递上手里的衣服,也不管沐清晨是不是接过去拿稳当,就径自转身进了酒店。

进了酒店大门,却一转身,一拳打在墙上。

这一拳并不能完全释放他此刻的愤怒,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在旁边突兀的响起来:“小连总,我替刚刚那位女士叫了代驾,可是代驾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怎么都叫不醒。我不知道她的地址,也不知道她是哪个房间的客人。她,是你朋友的朋友吗?”

说话的是刚刚那个小服务生,话音一落,就指向大厅休息区的沙发。

连永年向那个方向看过去,只见刚刚欺负沐清晨的那个女人,刚刚还嚣张的不可一世的人,此刻却乖顺的像是一只小兔子,正斜倚在软软的靠枕上,长长的头发有些散乱,遮住一半脸,露出的另一半脸通红通红的。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酒气上头,醉得不轻。

想到她刚刚打沐清晨的那一巴掌,连永年带着点报复心思的交代道:“别管她,不准给她叫代驾,她什么时候醒了什么时候让她自己走,不醒就让她在那里睡!”

服务生在心里掂量着,那位女士一看就是醉得很厉害,估计睡到明天早上都不一定能醒吧。他再次怯生生的问道:“小连总,她要是,要是一直不醒怎么办?”

“不准替她盖东西,也不准给她水喝,如果到下班的时候她还没醒,就把空调和灯都关掉,冷了她就会清醒的快,就让她安安静静的在这里醒酒吧!”

连永年说完,就大步的走到酒店花园里,他需要冷静一下才。

一口浊气呼气,才突然想到,刚刚确实是冲动的,就算沐清晨没有跟舒景同走,他也没办法送她回家。

他根本就离不开,在他就餐的房间里,还有一屋子的亲戚,个个都不是好伺候的主。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这帮人对他指手画脚的时候,他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力去应付。

沐清晨等了不多时,舒景同的车就开过来。让她错愕的是,车上不止舒景同一个人,竟然还有苏和煦跟伊丹。

他俩留了副驾驶的位置给沐清晨,等她一上车,就开始热热闹闹的聊起来。

伊丹扔给她一包东西:“消毒湿巾,赶紧先擦擦,你活动下手试试,要是很疼我们就先去医院!”

沐清晨抽了一片出来按在手上,这才后知后觉的又想起痛。黑色的基本都是戚梦鞋底的灰,这一擦,就看出手指的红肿,所幸破皮的地方只微微渗出一点血丝,而且也都结痂。

她试着活动一下手腕再蜷起手指,除了红肿的地方比较痛,其他都没有大碍。

回头对伊丹笑了笑,安慰道:“不用去医院,你别太担心,估计睡一觉起来,明天就不疼了。”

伊丹依然气呼呼的说:“这个戚梦,真是太过分了,不但踩了你的手,竟然还敢打人,舒总,你就不该帮她说话!”

舒景同一边开车,一边用余光扫视沐清晨的手,有心想解释一番,却又被伊丹的抢白弄的有些尴尬,索性什么都没说。

倒是苏和煦开口接了伊丹的话:“这个戚梦,真是和小时候一样一样的,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喜欢仗势欺人!白长了一副大人的样,脾气性格像个无知的孩子,智商简直为零!幸好你没冲上去打她,不然丢人现眼的就得多加你一个!”

伊丹不服气的喊道:“舒总要是不拦着,我真要下手了!舒景同,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替戚梦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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