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假思索的一把将戚梦推出去,重重的关上门。

戚梦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关门的声音有点大,她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人扔在门外。

从小到大,她都没受过这样的待遇。

整个戚家都没有男孩子,女孩都是被当成公主养大,别说被人差点推倒,连重话她都没听到过几句。

尤其推她的人还是连永年,一个小职员,凭什么他能对自己扯高气扬的?

怒气蹭蹭的窜起来,她啪啪拍门,压制不住的还顺势踢了两脚。

敲门声气吞山河,毕竟是沐清晨家,她听不下去,只好去开门。

刚起身,被连永年拦住。

“别开,外面是那个疯婆子,不要理她!”

伊丹迅速抓住重点:“疯婆子?该不会是戚梦吧?她追你追到这里来了?”

“哼!”连永年没回答,只给了一个不屑的鼻音,却把自己厌烦的态度表达的很明确。

“天哪!戚梦想干嘛?难不成她真看上你了?她不是都已经结婚,还生过孩子了吗?”

“你少把她跟我扯在一起,她上次欺负清晨的帐我还没跟她算呢!”

就这说话的功夫,门外的戚梦已经喊起来:“连永年,你个缩头乌龟!你给我开门!别以为躲在里面不出来我就没办法治你!”

沐清晨原本心情就不好,任由这么喊下去,是严重的扰民,楼上楼下的住户都会受不了。

她走过去,呼啦一下打开门。

戚梦有些傻眼,她本来是想去伊丹单位等她下班后好搜集一点连永年的信息,以便于更好的报复他,没想到就直接看到了他俩开车离开。

一路尾随,还以为这里是连永年的住处,没想到开门的竟然是沐清晨。

她不笨,只一想就猜到这里是沐清晨的地方。只有那种人,才会没脸没皮的既勾着舒景同还不放过连永年。

再想到姐姐上午跟她说的话,她的怒火也蹭蹭上涨,想撕了沐清晨的心都有。

戚梦是个行动派,不假思索,已经抡圆了胳膊,啪的一巴掌打在沐清晨脸上。

“不要脸的狐狸精!”

这一巴掌并不解恨,推索着就径自进了屋。

沐清晨也被这一耳光打的有些懵,她知道戚梦对她有敌意,却没想到会是一见面就动手的地步。胳膊被戚梦扭扯着,下意识的就要反抗。

连永年已经上前一把推开戚梦,这是情急之下的一推,比刚才的力度大多了,她重重摔在地上。抬起头就看到连永年正在安抚沐清晨,那么专注又心疼的注视着她的脸颊。

这样温柔的连永年,她从未见过。她所面对的连永年,永远都是气势汹汹或者不屑一顾的样子。

她分不清自己是嫉妒还是气愤,恶毒的话脱口而出:“连永年,你以为你喜欢的是什么好货色?她才刚被舒景同扫地出门!”

没有人搭理她,连永年的注意力在沐清晨那里,他似乎什么都没听到,清晨的脸上有明显的指印,他把她安置在沙发上,就转身去拿毛巾找冰块。

沐清晨转头望向戚梦,提到舒景同时候的愤怒是没有办法假装的。她去西安的事情那么低调又隐忍,连朋友圈都不敢乱发,戚梦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她为什么会对舒景同的事情那么清楚?

她和舒景同,难道就像自己和舒景同一样?

沐清晨依然在平静的望着戚梦,可眼里的绝望却越来越掩饰不住。

这些年,伊丹对她的脾气性格也是相当了解的。看到她此时的样子,心里也不由得怀疑,她和舒景同,该不是真的被戚梦说中了吧?

可此时并不是询问的时候,她得站出来维护清晨才行。她也不管戚梦是不是还跌坐在地,居高临下的扯了嗓子跟她吵架:“你少胡说八道,清晨只是刚刚结束旅行回来,你凭什么一见面就打人?”

“凭什么?你倒是问问她啊?”戚梦一边说一边从地上爬起来,看到连永年忙前忙后,她的火气不消反增,“我这一巴掌是替舒景同的妻子打的,接下来,还要替他的女儿打!”

伊丹猝不及防,没想到戚梦还会窜过来,她连忙拉住她,可戚梦还是攀扯上沐清晨,三个人拉扯间,连永年从厨房拿了冰块出来,不悦的上前拦住,顺势把清晨挡在身后。

连永年的怒气让他突然间整个人都变得锐利起来,这股气场瞬间就压制住戚梦。

“我不打女人,但遇到实在忍无可忍的时候,我也会动手!沐清晨和舒景同以前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也不在乎,但她早晚是我女朋友,轮不到任何人教训她,舒景同的什么妻儿老小不行,你更不行!”

女朋友三个字刺激到戚梦,她差点哭出来,可还是不甘心的继续贬低沐清晨,希望连永年能因此而疏远那个讨厌的女人。

“连永年,你知不知道,舒景同是结了婚的人,过年回来,沐清晨就百般纠缠他,还恬不知耻的跟到西安,一直伺候到床上!舒景同不过是利用她而已,他玩剩下的,你也不嫌?难不成你也想利用她什么?”

这话实在诛心,连永年有些担心的转头望向身后的清晨,只一眼,他就知道,清晨把这话听到心里去了。

也就是这一眼,他的心也钝钝的疼起来。这个疯女人,说的竟是真的?

清晨竟然没有反驳。

是啊,沐清晨要怎么反驳?她说的虽然难听,却都是真的。

自己就是那么不堪,可是舒景同,你把这些事都肆无忌惮的告诉别人,就是为了我此时的不堪吗?

好吧,你赢了。

可是,我始终不能相信,那个曾经护我如命的舒景同,他真的会糟践我。

沐清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越来越苍白的脸更衬托出鲜红的指印,紧紧咬着下唇,大滴大滴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直接砸落,没有滑痕,却重重的砸下去。

伊丹不知道该说什么,翻来覆去也就只有一句:“你胡说八道,你胡说!”

“我胡说?你自己问问她,我说的话有没有一句是假的?”

“滚!滚出去!”

连永年安耐不住的咆哮,终于再次镇住戚梦,她有些忐忑的向后倒退几步,就要开门的时候,沐清晨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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