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前，她在付昊穹的面前还扭扭捏捏一副推拒的样子，两个月后，已经大大方方的跟着他到处跑了。
既然她纯粹是出来玩的，所以付昊穹去舒景同公司总部考察的时候，她也就不装模作样的跟着去装工作人员。
在这里，她唯一还认识的人也就只有沐清晨。
她也不瞒着，大大方方的承认：“我跟付哥在一起了。”
沐清晨笑笑，意料之中的事。付哥想要的人，他只要透出那么点意思，就会有人打包送上，拖了这么久才成，已经算是他法外开恩了。
他终究是有家庭的，柳元儿的身份见不得光，沐清晨也不想讨论这件事，她转开话题。
“常总和梅姐也跟你们一起来了？”
柳元儿摇摇头：“只有常总来了，梅姐回苏州了，她儿子今年中考，她要等考完试之后才回西安。”
虽然有解释，可柳元儿的表情分明是透着些不屑。
沐清晨都不用猜，就明白过来。这必然是借口，上次见面还是正月里，梅姐不留在老家照顾儿子，真那么在乎中考，过年回到苏州就绝不会再出来。
“不过，常总带了别人来，你没见过。”顿了顿，柳元儿又说：“我见过几次，很，嗯，很假的一个人。”
她想了想，才斟酌着用了假这个字。
沐清晨微微一愣，这样讨不了柳元儿喜欢的人，却能让常总不避讳的带在身边，肯定不简单。
她犹豫着想说点什么，柳元儿已经皱着眉头对她解释：“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张嘴就管我叫二嫂，付哥当场就笑了。”
二嫂？沐清晨噗嗤一声，也笑的乐不可支。
柳元儿也跟着笑，可笑着笑着，就淡下来。
若是见了付昊穹的妻子，那喊的肯定是大嫂。
二嫂这称呼，听上去是奉承付昊穹，可实际上也带着点轻贱她的意思，偏偏说这话的人丝毫觉察不到，还一股马屁拍得很有成就感的样子。
这世间的好女子，有几个会甘心给别人做二房？
这是让柳元儿有些难堪的称呼，沐清晨却笑得没心没肺，她乐不可支的问：“回头我要是见了她，她会不会管我叫二弟妹？”
听了这话，柳元儿喝在嘴里的咖啡一下子就呛了，一边笑一边咳嗽，指着沐清晨好久才说出话来：“你这个促狭鬼，她要是敢这么称呼你，我保证当场笑场！”
都是见不得光的身份，有的人是身不由己，有的人是情难自禁，不管是因为什么，这样的身份若有人还能引以为荣，还光明正大的说出来讨好别人，那就真的是恶心人了。
“你要是笑场，付哥说不定更开心，她轻轻松松就讨好了付哥，常总更得把她带在身边了。常总该不是特意找了这么个人来讨好付哥吧？”
沐清晨眨眨眼，她是想提醒柳元儿，说不定是要挖她墙角。
柳元儿撇撇嘴，指点沐清晨：“这不明摆的么，讨好了付哥就能赢得常总的喜爱，要不然常总为什么要带着她。你以为真的是喜欢她年轻貌美？常总的女人可不是只有一个两个，我以前还见过别人呢，带梅姐出来那次我才真正觉得奇怪。”
带着妻子出来应酬，是正大光明的，却会显得没有诚意。
大家都带着小情儿出来，各自捏着对方的短儿，才能彼此安心。
你带着妻子出来，那就是坏了规矩，会被人排斥。
不过，这种身份的人一般都是固定的，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被带出来。
所以，常总的这个小三，未见其人，沐清晨已经觉得，绝不是省油的灯。
柳元儿不想再继续讨论那个女人，她微微一笑，有些意味深长的问：“你这不声不响的就跑回来，一失踪就是俩月，是不是跟舒总闹别扭了？”
“没有。”沐清晨摇摇头，下意识的否认。
“行了，你也别藏着掖着了。你们那点事我都知道了！”柳元儿伸手拍拍沐清晨的手背，带着些安慰般的说：“就连我也不知道舒总已婚的事情，还是前不久付哥告诉我的。你，是不是很难接受？”
问到最后，沐清晨心里却是警铃大震。
她就知道，她和柳元儿的交情可没有这么深厚，对方特意约她，保不齐就是为了从她这里套话。
她犹豫着，付哥既然让她来套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若是知道她不是舒景同的小三，会不会觉得舒景同对他们是假意敷衍？
看来，她的回答如果不能让付哥满意，势必会影响这单很重要的生意。
她犹豫着怎么解释，就是这么一犹豫，看在柳元儿眼里，似乎已经有了新的答案。
只是迟疑和犹豫，并没有痛苦和惊慌失措，显然舒总已婚的事对方早就知道，也显然并不愿别人提及她的身份。
这一点，她们倒是一样。
柳元儿再说出口的话，就带了些惺惺相惜。
“好了，清晨，我不逼你，你的顾虑，也就只有我能懂。”
只看她今天兴冲冲的应约而来，还跟着一起讨论常总带出来的女人，就知道她和舒总还好着呢。
两个人也没再多说什么，倒是中午的时候把之前说过的火锅很过瘾的吃了一顿，辣的呼呼吸气。
吃完火锅还顺便逛了逛街，等到付哥打电话说晚饭的时候，柳元儿兴趣也不大：“那么多人，又不认识，我跟清晨在一起，不跟着去了。”
不知道付哥说了什么，她无奈的点头，挂了电话就一脸不情愿：“舒总公司出面招待，付哥说让我们晚上跟着一起去。”
“我也去吗？”沐清晨犹犹豫豫的，“他公司领导肯定得去吧？”
舒景同只是个省级办事处的负责人，西安的生意他说了算，可就算能代表乙方签合同，他还是有上司的。
如果这单这么重要，上面的领导怎么可能不出面招待前来考察的甲方？
付哥是甲方吧？沐清晨闹不清，就算不是，肯定也是能影响甲方决策的人。
舒景同如果要携女伴，这个时候，得是舒太太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