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断绳子,救下姑娘,楚平收剑回鞘,上前不停地摇晃着姑娘,喊道:“姑娘你怎么了,姑娘你快醒一醒呀……”

工夫不大,姑娘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不料却埋怨起楚平来:“谁要你救我的,为什么不让我去死,让我死了算了!”起身便要朝着那断作两截的绳子奔过去。楚平连忙上前阻拦道:“姑娘你不要这么冲动好不好?年纪轻轻的,干嘛这么想不开呀?就算遇到再大的困难,也不至于寻死呀!”

“我就是要去死!”姑娘绝望地哭泣道:“这位大哥,我求求你让开好不好?我是真得不想活了,我爹爹已经被我给害死了,我哥哥也被我害得快要死了,我在这个世上已没有任何的亲人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还不如死了的好,死了一了百了,倒还落干净!”

楚平不免怔住了,说道:“姑娘,你说的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明白啊?什么叫做都被你给害死了?”姑娘却再也不说话了,只是抱头蹲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哭着,见她哭得如此伤心,楚平倒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不知是该离去的好呢,还是继续呆在这里的好。

正当楚平左右为难之际,只见从不远处跑来了一个姑娘,来到近前,抱住蹲在地上哭泣的姑娘,说道:“小姐,你怎么这么傻呀!你干嘛要想不开呀你?”

楚平向她问道:“敢问这位姑娘,不知你家小姐她,她到底遇到了什么难处?为何要寻短见呢?”

只见这位姑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向楚平致谢道:“多谢少侠救了我家小姐,阿兰给你叩头了,叩谢少侠对我家小姐的救命之恩!”

“阿兰姑娘快快请起,在下可承受不起啊!”楚平欲上前扶她起来,不料阿兰仍旧跪在地上,向楚平肯求道:“少侠,阿兰一看你就是一个有能为的人,你刚才救了我家小姐,阿兰求求你,求你再去救救我家公子吧,阿兰求你了,阿兰给你叩头了!”说罢,朝着楚平不停地磕起头来。

“阿兰姑娘,你千万别这样,我,我可真是承受不起呀!”楚平颇感为难地说道。

不料那位小姐竟然也向楚平肯求道:“少侠,我金翠莲也求求你了,求求少侠救救我的哥哥吧!翠莲也绘你磕头了。”

“两位姑娘,你们,你们何必如此呢?我,我答应你们就是了!”

“谢谢少侠了,谢谢啦!”两位姑娘这才站起身来,互相望着对方,勉强地笑了笑。金翠莲对楚平说道:“这位少侠,这里风大,请少侠随我到我家里去吧,到那里,我再告诉少侠这其中的原委。”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楚平随金翠莲、阿兰二人前往金家。来到金家,金翠莲将楚平让进屋里,楚平环顾了一下四周,见这屋子里的摆设倒也奢华,看样子这金家倒还是个富贵人家。金翠莲请楚平坐了下来,问道:“敢问少侠尊姓高名?来自何方?”

楚平笑了笑,说道:“小姐容禀,在下楚平,来自天山。金姑娘,请恕在下冒味地问一句,不知贵府,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姑娘你,为何会被逼得欲行拙志呢?”

没想到被楚平这么一问,金翠莲竟然又伤心地哭了起来。楚平略感羞愧地开口言道:“不是的,翠莲姑娘,难道是在下说错了什么?如果真是这样子的话,在下向姑娘你诚恳地道个歉,请姑娘莫要再哭了好吗?”

阿兰趋步来到楚平的近前,说道:“楚少侠莫要误会,我家小姐不是因为少侠你方才所说的话而哭的,而是因为我家老爷和公子的事情。”

楚平倍感疑惑,开口问道:“敢问阿兰姑娘一句,不知你家老爷和公子,到底遇到了什么难处?这金宅,又到底发生了哪些事情?”

阿兰叹了口气,愤恨地说道:“事情是这样子的,我家老爷的死,还有我家公子所遭受到的不白之冤,都是被姓罗的那个王八蛋给害的。”

你道阿兰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金翠莲之兄,所遭受到的不白之冤,又究竟是怎样的一回事情呢?原来,这其中有一段缘故:

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之象,人有旦夕祸福之事。只因本地有一恶霸,姓罗名叫罗强,仗着祖上留有殷实的产业,在此地欺行霸市,恃强凌弱,结交匪类,胡作非为,每逢罗强一出门,总有十个八个的野蛮刁奴跟随身后,在本地压根没人敢招惹他。

这天上午,罗强带着一帮刁奴外出闲逛,恰好瞧见金翠莲和丫环阿兰上街采办果品,这小子见金姑娘长得千娇百媚,样貌出众,不免心生邪念,目不转睛地直往人家姑娘身上瞧。看了半天,对身后人说道:“诸位,瞧见那位姑娘没?”

众人说道:“公子爷,您想做什么?”

罗强说道:“我瞧着这个女子,长得可真是好看,我是真得很爱她,你们给我把她抢回府去,无论她是谁家的,如果不答应,就给我往死里打。”

旁边的管家游丹说道:“公子爷,你看上的这个姑娘,咱可真是惹不起啊!她是咱县里开绸缎庄的金福来的女儿,而她的哥哥,正是福威武馆的枪棒教头金世昌!这个金世昌,手段可厉害着呢!大爷你说这样的人家,咱如何能抢得了啊?论势利,咱也未必惹得了人家,依小的看,公子爷你还是死了这条心罢!”

罗强却坚持道:“可我是真的很爱她呀!”

众人齐声说道:“爱也不行啊,咱们还是走吧,我的公子爷呀!”

众人一同随罗强回了家。焉想到,这罗强自从瞧见金翠莲姑娘,就仿佛失了魂一般,回到家中,茶不思饭不想,根本不想吃任何东西,竟得了单思病。一连三四天,越病越没精神。罗强的父亲罗老爷子,一向溺爱自己的儿子,一见儿子病了,心里別提多着急了,向游丹等人问道:“你们跟我儿子向来是形影不离的,可知道他是因何缘故生病的?”

游丹说道:“老爷要问公子爷如何生病的,小的倒也知道一二。”

“说来听听!”

“是!”游丹回道:“只因那天我等随公子爷上街游玩,公子爷瞧见了那绸缎庄金福来的女儿金翠莲上街采购果品,见她长得十分美貌,公子爷夸赞了半天,说十分地喜爱她,所以,回来就病了。”

罗老爷子一听,眉头稍展,笑了笑说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情啊,这好办!我叫人前往会见那金福来,跟他提提亲不就是了。凭我家这般的财主,想必也配得上他,料定他也没什么不愿意的。只要他愿意把女儿嫁给我儿子,我择日就娶,无论要什么东西,我都会给他的。”

游丹兴奋地笑道:“既然如此,那小的想讨下这个美差,小的愿替公子爷,前往金福来家提亲,老爷您就在家静候佳音吧!”

罗老爷子笑道:“很好!别愣着了,快点儿去吧!”

“嗳!好嘞,小的这就去。”游丹立刻跑出罗府,来到金福来家的门首前,上前叩门。工夫不大,只见老管家李福从门里走了出来,仔佃一瞧,却也认识游丹,说道:“不知游大爷来此,到底有何贵干啊?”

游丹笑了笑,说道:“李管家,烦劳你进去向金大爷通禀一声,就说罗府管家游丹,有要事求见他老人家。”

“好!请稍等!”老管家李福进去回禀道:“老爷,罗府管家游丹,有要事要见您老。”

金福来一听,不免一愣,震惊不已,暗忖道:“他来做什么?俗话说,夜猫子进宅,好事不来!这厮既然来此,恐无好事!可是出于礼节,却又不得不见!”遂喝道:“叫他进来。”

“是,小的这就去请他进来!”

工夫不大,李福便将游丹请进屋里来,游丹来到里面,向金福来施了一礼,说道:“小人游丹,拜上金老爷!”

金福来问道:“游大管家,你来此何干啊?”

游丹笑了笑,说道:“回金老爷的话,我来此,是向令爱千金提亲的。”

金福来不免惊愕道:“提亲?你替谁家的公子提亲啊?”

游丹说道:“是罗平顺罗老爷的公子,罗家与金家可以称得上是门当户对,罗公子又是文武双全,满腹经纶,将来必成大器。相信金小姐嫁给罗公子,绝对不会受委屈的。”

金福来本是个心直口快之人,当场骂道:“放屁!姓游的,你休要满嘴的胡言乱语,我金家可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又岂能把女儿嫁给他罗家?我嫌他家的腥臭肮脏之气,会玷污了我的宝贝女儿。你滚回去告诉那姓罗的,叫他死了这条心吧!休要叫他痴心妄想!”游丹碰了钉子,灰溜溜地回去了。见他回来,罗平顺迫不及待地问道:“你去提亲,情况怎么样啊?”

“別提了!”游丹愤恨地说道:“我去代公子爷提亲,金福来不但不应允,反而还出言不逊,骂员外你的那些话,我实在是说不出口啊,怕你老人家听了会生气。”

“说,我倒是要听一听,金福来这老小子究竟是如何骂我的?”

没想到游丹这小子,竟然添技加叶、蛊惑是非的胡编了一通。罗平顺一听,勃然大怒道:“好你个金福来啊,竟敢这样无礼,背地里骂我,我岂能跟他善罢甘休!我非得把他女儿给弄过来不可。非但如此,我还得叫他心甘情愿地把女儿嫁给我儿子,管家,不知你可有什么高明的主意啊?”

游丹说道:“老员外您要打算跟他赌气,我倒是有个主意。员外你难道忘了,罗公子以前不是结识了一个叫余雷的江湖豪侠吗?这余雷颇有能为,你不妨把他请来,跟他商量商量,请他直接把金福来的女儿抢回府来,跟公子爷一入洞房,生米煮成熟饭,如此一来,那金老头他便再乜没有法子了。”

罗平顺一听,兴奋地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不错,不错,你这个主意甚好,如此,你就速去把那余雷给老夫请来吧。”

“嗳!小的立马就去!”转身离府,前往余家拜请贼人。

没几天的工夫,游丹果然把余雷请了过来,来到客厅,彼此行过礼,罗平顺说道:“余贤侄,老夫之所以把你请来,是因为我现在遇到了一件颇为为难的事情,不知贤侄可否愿意替我排忧解难呀?”

余雷双手抱拳,施礼道:“罗世伯,你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尽管直说,我能替你办得了的,定当义不容辞!”

罗平顺笑道:“很好,如此我也就不瞒你了。只因你那不争气的兄弟罗强,他那一天上街游玩,无意中瞧见了金福来的女儿金翠莲,见那丫头长的十分地美貌,强儿他,他竟然得了单思病。我打发人前去金家提亲,金福来不但不应允,反而还把我给臭骂了一顿,而且骂得话是相当得难听,我这口气如若不出,我誓不为人。我打算把他的女儿给抢过来,给他来一个霸王硬上弓,到那时,木巳成舟,谅那金老儿也说不出什么来了。只是我听说这金老儿,有个儿子叫金世昌,是福威武馆的枪棒教头,据说他很有能为,可不知现在到底在不在家。我想请贤侄前往金家,把姓金的丫头给我抢回府来,一来,替我转转睑,这二来么,就当搭救一下你的兄弟罗强,不知贤侄以为如何?”

余雷一听,说道:“世伯,此乃小事一桩,小侄定会尽力去办。只是世伯,小侄以为,不如来他个先礼后兵,你不妨先叫人去给金家送去五百两银子,二十匹绸缎,硬给他留下来,就说今天晚上用花轿去抬人,不知罗世伯以为如何?”

罗平顺一听,一拍手笑道:“好!就照贤侄你说的去办!”随即向下人们问道:“你们谁敢去啊?”

游丹上前说道:“老爷,小的愿意去。”

“好!”罗平顺立刻令人前去置办。置办齐备,游丹带着这些来到金福来家,叫管家李福进去一回禀,金福来不免惊疑道:“这狗东西又来做什么来了?难道那姓罗的仍不死心?”随即对李福说道:“你去把他给我叫进来,我倒是要看看,他究竟想要干什么?”管家李福走出门来,将游丹带进书房,金福来问道:“姓游的,你又来做什么呀?”

游丹趾高气昂地说道:“我来给你送礼来了,五百两银子,绸缎二十匹,我们家员外说了,今天晚上就用花轿来抬人。”

金福来一听这话,不免一愣,怒气直涌心头,喝道:“谁答应他我把女儿嫁给他们罗家啦?满嘴的胡说八道,还不快把这些东西统统拿回去!”

游丹耍赖道:“不是老员外你亲口说的吗?就要五百两银子,二十匹绸缎,现如今东西都如数地拿来了,你怎么又不承认了呢?那可不行,今天晚上就来抬人了,你就好好地准备一下吧。”说完就往外跑了出去,把二十匹绸缎,五百两银子,硬给放下了。金福来愤怒不已,骂道:“反了,反了!这罗平顺真是胆大妄为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如此无礼,这是要强抢良家女子啊!”随即向管家李福吩咐道:“你速去福威武馆将公子请回家来,就说家中出了要紧的事情!”

“是,老爷!小的这就去请少爷回来!”李福立刻朝福威武馆赶了过去。

差不多过了两个时辰,金福来的儿子金世昌回到了家里,说道:“爹,家里究竟发生什么事情啦?为何如此着急地把孩儿找回家来?”金福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金世昌听后,气得火冒火丈,用手往桌上一拍,茶碗竟给震落地上摔碎了,吓得老管家李福不由得一哆嗦。金世昌愤怒地骂道:“狗娘养的,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嘴边拔毛,竟然欺负到我金世昌的头上来了。好,我现在就去找他去,干脆把这姓罗的小子给杀了,替爹你出这口恶气!”回过头来,对老管家李福说道:“李福,你到里面去告诉我妹妹,让她不必害怕,就提我回来了,我这就去找那姓罗的去。”说着,金世昌由家中出来,直奔罗平顺家赶来。

来到罗平顺家门首前,指门大骂道:“呔!姓罗的老匹夫,你他娘的趁早给我滚出来!你竟敢趁我不在家,欺负到我金家头上来了,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嘴边拔毛,你他娘的是瞎了你的狗眼!你也不打听打听,你金大爷我是何许人也!姓罗的,快给我滚出来!”金世昌指着门口破口大骂。此时,早有人向里面报告去了,张口结舌道:“员外,不好了,可了不得了,金福来的儿子金世昌,正堵着门口叫骂呢,点名叫你老人家滚出去呐!”

“什么?”罗平顺惶恐不已。旁边游丹说道:“员外,这下可糟了!这个金世昌,咱可惹不起呀!听说他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这可如何是好啊?”罗顺平一听,登时吓得脸色都变了。

余雷说道:“这个金世昌确实不好惹,罗世伯你别出去,我倒是有个主意。游丹你附耳过来,我跟你说,你只需要这样……”佘雷附到游丹耳边,轻声地嘀咕了一通,游丹连连点头称妙。来到院门里,透过门缝往外一瞧,见到金世昌正在门外骂不绝声,令众家奴顶好院门,无论如何也不可放他进来。

金世昌站在罗府门外咒骂了大半天,连嗓子都骂哑了,怎奈就是不见有人出来,又不敢硬闯进去,只好先回家去了。到家见了父亲,把情况一学说,金老太爷叹息道:“咳!算了,跟这种波皮无赖,没啥道理可讲的。今晚严加戒备,待到天明,一纸诉状,将他罗家告到衙门去,由县太爷处置去罢!”当天夜间,金家人小心防范,见罗家人也并没有什么动作,这才放下心来。

焉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咣咣”砸门,金世昌打开门一瞧,见到门口站着县衙的两位班头,一位姓张,一位姓窦,別外还带着八个衙役。金世昌一看倒也认识,上前施礼道:“二位班头,大清早的前来敲门,不知有何事情啊?”

张班头说道:“金公子,事到如今,想不到你竟然还装得跟没事人似的!实话告诉你吧,你做的事情已经发啦!跟我们到衙门走一趟吧!念在咱们彼此都认识的份上,我们也就不给你上枷带拷了,走吧,金公子!”

金世昌听闻这话,不免一愣,说道:“什么事情发了?”

张班头说道:“金公子,你自己做下的事情,竟然还用问我们,这纸里岂能包得住火啊?你如果有什么话,到衙门跟县太爷说去吧!”金世昌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又不能不去。来到屋里告诉了父亲和妹妹一声,便跟着二位班头前往县衙。金福来见到儿子被衙役给抓走了,登时昏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

楚平听到这里,总算对事情有了个大概的了解,不免愤怒地喝道:“可恶!想不到这罗家人,竟如此卑鄙无耻,为了满足自己的一丝兽欲,竟然暗中勾结官府,无故诬赖好人!真是太可恶了!”接着又向阿兰问道:“那后来呢?金老太爷又怎么会故去了呢?”

阿兰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后来,小姐令我到县衙去打探我家公子的情况,我费了好大的气力,才从一门吏那里打听到,原来我家公子,竟是被一个叫宋无二的贼人给栽赃陷害的,而且我还打听到,这个宋无二是由于打家劫舍杀了人,才被逮起来的,他竟还一口咬定,我家公子就是主谋。更可恶的是,那狗官竟然不分清红皂白,将我家公子给毒打了一顿,据说给打得那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啊!我家公子没有犯那事,当然不肯认了。狗官仍不肯罢休,竟然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把我家公子给投入大牢里。我回来后,将打探到的消息告知给我家小姐知晓,却不料,竟被我家老爷给偷听到了,我家老爷由于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所以就……”说到此,阿兰忍不住失声哭了起来。

楚平只觉气冲牛斗,怒气膺胸,拍案而起,怒声喝道:“可恶!想不到这狗官竟如此的糊涂。二位请放心,我今晚就前往县衙一趟,我向二位保证,我一定会把金公子给平安的救回来的。”

听他一说这话,阿兰不免一愣,说道:“怎么?难道楚少侠您,您打算今晚前去劫牢不成?”

不知楚平究竟意欲何为?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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