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听闻您向来对名画很感兴趣,我特意向著名画家潇潇讨来了一幅名画,作为礼物送给您,希望您能喜欢。”

洛宴拍了拍手,下人立即抬着一幅被公布盖着的画过来。红布掀开,一幅星空图便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好!好!好!”

“乖孙,这份寿礼,爷爷很喜欢!”

洛哲眼睛一亮,快步上前轻柔地抚摸着右下角的签名,眼底是说不出的痴迷。

这可是潇潇的作品啊!

从潇潇发布第一幅画起,他就迷上了这个神秘的画家!

他用尽一切办法去买这名神秘画家的作品,奈何潇潇从不卖画,他的画作都是送出去的,甚至什么时候送,送给什么人,都看他的心情!

从潇潇出道到慢慢淡出画圈,他都不曾得到过潇潇的画作,这也一直是他心里的遗憾。

没想到在他七十大寿的今天,竟然得到了潇潇的画作,他果然没有白培养洛宴!

“天呐!洛少可真是一个神人啊!竟然连潇潇的作品都能弄到!”

“潇潇的作品可是重金难求的啊!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

“我真的狠狠地羡慕了啊!”

……

可就在众人都夸赞、恭维洛宴时,大厅里突然响起了一道质疑的声音。

“据我所知,潇潇从未公开过这幅画作,你又怎么证明这幅画作是他的呢?”

叶筱汐危险地眯了眯眼,没想到她的工作室里竟然会出内鬼。

这画是当初她太过于思念师父所作的,画完后她并没有发布,而是珍藏于画室中。

虽然这幅画只是高仿品,但没有原画,哪来的高仿品呢?

看来,她得趁这次出国好好去抓一抓工作室里的内鬼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洛宴不由得皱了皱眉。

叶筱汐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惹人讨厌!

他冷笑道:“霍夫人看不见这画的右下角有潇潇的亲趣÷阁签名吗?这还能有假吗?”

“再说了,哪个画家还没有一副珍藏已久的作品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霍夫人,你总不能因为自己没有就说我这幅画是假的吧?”

“你这画难道不是假的吗?”

叶筱汐讽刺地勾了勾唇,这洛宴还真是对她一点也不了解呢!

这幅画虽然抄袭了她的画作,画风与她相同,但作画习惯却大有不同。

作画的习惯与细节往往决定着画家的水平,正因为此,这幅高仿的画作与她的水平相差太多太多了。

再看签名的趣÷阁迹,这趣÷阁迹虽然和她的趣÷阁迹很像,但有些细节却不太一样。

她平时在落趣÷阁签名的时候,习惯在第一个“潇”字的右边多留一点,但这个签名却没有。M..

而且,她沿袭了师父的习惯,他们的签名从不落在右下角,而且落在左下角,这与其他画家是不同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潇潇没有一副作品的签名是落在右下角的。”

“霍夫人,我劝您还是了解一下画圈再说话。众所周知,画圈的画家都习惯于将签名落在右下角,潇潇自然也不例外。”

“她没说错!”

然而,洛宴话音刚落,洛哲就趁着脸色否定了她。

“画圈的画家确实都有这个习惯,但有两个例外,一个是顾北,另一个就是潇潇。”

洛哲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画作,怀疑的火苗慢慢发芽。

沉默了很久,他回头看向洛哲,“这画,当真是真品吗?”

洛宴心中一惊,赶忙道:“爷爷,今天可是您的寿宴啊,我怎么会在今天拿一副假画出来敷衍您呢?”

见洛哲的脸色缓和了下来,洛宴才接着道:

“您有所不知,我半年前我在国外出差的时候正巧帮了潇潇,为表感谢,他便将这幅还未发表的作品送给了我。”

“当时潇潇正赶着去参加一个活动,时间有些来不及了,这才会将这个签名洛在右下角。”

“这样啊!”

洛哲点了点头,重新痴迷于画作,没再怀疑了。

洛宴松了口气,心里对叶筱汐的怨念也更深了些。

虽然他这画确实是高仿的,但他也是重金找人定制的,一般人是不可能看出来的。

叶筱汐这个时候找什么存在感呢?真以为自己嫁给了霍逸寒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既然叶筱汐非要送上来丢这个脸,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他冷着脸看向叶筱汐:“霍夫人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叶筱汐:“……”

半年前她正被卓文州骗得团团转呢,怎么就在国外了呢?咋的她还有分身,专门留了一个分身去国外见洛宴吗?

“这画确实是假的!”

叶筱汐刚准备继续挑刺,就听大厅里响起了一道苍老的声音。

“天呐!那不是柯老先生吗?没想到洛家竟然还邀请了这样的大家!”

“柯老先生?那是谁啊?”

“你不知道吗?柯老先生也算是画圈的大家了,虽然比不上顾北、潇潇出名,但名气也不小呢!”

“那他刚刚说这画是假的,难不成洛宴真的送了一副假画?”

“我天!他怎么在这种日子送假画啊?我差点错怪了霍夫人呢!”

……

“柯老先生,此话当真?”

听到柯奈的话,洛哲皱紧了眉头,刚刚散去的怀疑也重新凝聚起来。

“不错,”柯奈目光不善地看向洛宴,“潇潇早在三年前就淡圈了,没有出面参加过任何活动,你又是怎么碰见他的呢?”

洛宴抿了抿唇,解释道:“兴许他是有别的事情要忙才找了这个借口。”

“那就当你说的是真的吧!”

柯莱走近画架,端详一番,笑了。

“下次找人定制高仿画作的时候,记得先摸清楚画家的喜好。”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放眼所有画家,只有潇潇的画是最特别的,因为他采用的颜料与其他画家不同,成品会散发出淡淡的香味,而这幅画没有。”

“也许……也许是时间长了,香味淡了。”

洛宴结结巴巴地解释着,心底越来越慌张了。

早知道爷爷会邀请这么以为画圈大家,他就不去定制这幅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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