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以安一盆冷水泼下来:“小子,别以为我送你星恨就是喜欢你了,不要忘了星恨对于意志不坚的人就是块废铁。”说完大步离去。

思儒到底年轻,克制着内心的狂喜,握着爱不释手的星恨。终于来到后山荒地,星恨身周微弱的光芒忽明忽暗,思儒缓缓将内力注入剑中,剑身闪动了回应。

思儒足尖轻点,强有力的臂膀带起强劲的风,卷起落叶。星恨穿梭的地方,形成一道道白色雾气,剑锋划过之处,雾气凝结成冰,冰刺掉落地面,碎成冰渣。思儒挥舞着星恨的身体挺拔迷人,随着快如闪电的招式,白光越来越亮眼,一道追着一道,令人炫目。慢慢的,思儒身周雾气越来越重,如漫天飞雪一般。

啪啪啪三声。

“它果然配你。”思诚鼓着掌,走了过来。

“它只是茫茫星海中最微弱的一颗,却恨的这般干净利落,像极了我们的命,我喜欢它。”思儒端详着手中的剑,毫不掩饰道。

思诚抽出一把由玄铁铸造的剑:“我手里这把叫‘湛渊’,虽比不了你手中星恨,却也是我娘亲生前最喜欢的剑,只可惜女子的力气不如男子。”思诚微微一笑:“怎么样,要不要比试比试?“

“湛渊粗重,星恨锋利,我也很想看看它们两个谁更厉害。”思儒自信道。

狂风乍起卷带嘶吼般的呼啸…

思儒手中的星恨寒气逼人,思诚手中的湛渊力道惊人,速度与力量的碰撞,叮咣作响…

尽管思儒手中星恨以锋利闻名,思儒仍把它拿捏得当,生猛刚劲。思诚也不示弱,将湛渊使用的极快无比,完全不暴露破绽,二人厮打难解难分…

两个时辰之后,两个人都精疲力竭的摊在地上…

“我真是越来越爱它了。”思儒拿着星恨细细端详,柔爱般的轻抚。

“你今天怎么平时不太一样。”思诚嘴里叼着根青草。

“平时什么样?”

思诚想了想:“你平时说话都文绉绉的,断不会将喜欢啊、爱啊之类的话放在嘴上,反正就是那种谦谦有礼的样子。”

思儒嘴角一勾,含笑道:“你爹告诉我不要再装了。”

思诚抿嘴一乐:“我爹就那样,他不懂得怎么去表达…”

“谢谢。”

“什么?”

“谢谢你帮我向师父说话啊。“

“我也没说什么话,他其实很喜欢你。“

两人相视一笑…

……

“小花怎么练起剑来了?”蓝水新奇的看着花瑶。

“自那日险些被杀,又连累小瑾,我便不再想这么没用下去。”花瑶招式不稳,好几剑都刺偏了,发挥不出力道。

“平日里看你跟思儒关系不错,他的剑法灵动,怎么不找他教你?”

“他?应该没那个时间教我。”

“我看你步伐沉稳,后发制人,倒像是在用刀,不像九玄剑法。”

“都是些守招,只做防身。”

“不,在我看来你招式惊奇,小花师出何派啊?”

“呵呵,保密。”

蓝水抱着手臂,笑意盈盈的看着花瑶:“看来与道家有关。”

“你能不能不要再猜了。”花瑶焦急道。

“怎么,怕被猜中?”

“不是,是师父不让说。”花瑶有些无奈道。

“好好,不猜了不猜了。我来当一次烂好人吧,首先你拿剑的手不能露出破绽,要稳,像这样、把剑挥出去。对,再快一点…”

蓝水挥剑一刺,看似简单,花瑶却只能勉强学做个样子:“这样?”

“错了。再低一点,不要把破绽暴露出来。”

“这样?”

“又错了。这样腋下会被钻剑的。”

“那是这样?”

“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笨呐。”

“………”

经过蓝水几个时辰的洗礼,花瑶勉强能使用一套完整的剑法了。这可把蓝水给累坏了,蓝水坐在地上直喘:“累死我了,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笨的**。”

“练剑的是我,你累啥。”花瑶同样额头冒汗,坐在地上。

“演示三遍你才能记住一遍,能不累么。”

“所以师父才不让我报他大名嘛,有我这样的徒弟多给他老人家丢人。”花瑶神色如常的说道。

蓝水想的多一些,安慰道:“其实第一次练剑,练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花瑶笑了笑道:“你不用安慰我啦,我跟师父学的是治疗一类,不是什么剑术。”

不知不觉花瑶已在九玄待了近一年的时间。

她常住蓝水殿不说,又代为看守丹药房,着实是个不错的差事。

年轻人之间,往往两三句聊的投缘便成了朋友,日子久了大家难免熟络了起来,常常有弟子背地里暗示她卖些有助修炼的药丸给他。花瑶暗笑:自己本就是俗人,监守自盗这四个字更是写都不会写,再加上蓝水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一时成了众人暗地里追捧的对象。

但花瑶自命是一只有原则的灵气,且丹药房每年都有大批药材因失了药效而被丢弃,丢了也是浪费,花瑶就趁这些丹药尚未失效之前赠予他们。

只是她要钱无用,所以这一年来,生活起居被打理的样样妥当,常常有弟子投其所好,趁着下山施粥的机会买些有趣的小玩意、漂亮衣服之类的送给她,她也从不拒绝,山中唯有她一人是女子,不要白不要。

不乏还有修有小成者主动请缨要为她补习剑术、教她些修炼的法门,所以这一年来花瑶倒是修为、人缘两无不耽误,这让她几乎佩服自己到了极点,当然了,她最最感谢的人还是蓝水大人,对她的崇拜之情依旧不减,反而蒸蒸日上。

蓝水勿喜人叨扰,除了给弟子上课之际,多半都是在他自己的房间里,花瑶也不知他在房里都做些什么,只见他心情好了便出来与她说说话,心情一般就更是不知去向。

花瑶这一年来学的最多的不是剑术跟法术,而是酿酒,她酿了百种酒存放地窖,地窖放不下了就埋于树下,树下不够就拿出来一一筛选,口味一般的酒:弃!

蓝水不仅喝惯了她酿的酒,连她炒的下酒菜都甚是满意,一时间更是离不开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不点,花瑶深知把蓝水哄得团团转就等于有了天大的靠山,所以每日对着蓝水献出了百分百的殷勤,日子过的好不惬意,美满至极。

花瑶依旧的每隔十日就给思儒送一瓶丹药,看着他把药服下便走,渐渐的,两人变得无话不谈,花瑶一直觉得思儒故事甚多,可故事没发现,倒越发觉得此人表里不一,平日里跟谁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实则他内心想法极为丰富且复杂,花瑶总是被他不经意间表露出的出乎常人的想法给逗的肚子痛。

今日仍是给思儒送药,他好似早知道她要来一般,煮好了茶拿着本道法书看了起来。

花瑶推门进来时,顿时觉得房间内茶香四溢,与她整日与酒做伴的酒香相距甚远,思儒淡淡的看了她一样,把书放一边,轻挽起袖子倒了两杯冷热适中的茶。而花瑶好几次觉得思儒容貌有了些轻微的变化,日益俊朗不说,剑眉星目之间倒增添了股阳刚锐气,脱了少年稚嫩的他果然看着顺眼多了。

花瑶依旧是看着思儒把药服下,却没有急着离开,问道:“最近可觉得身体哪处异样?”

思儒淡淡一笑,如实回答:“异样倒不觉得,只是修炼五行之术时比原来轻松不少,身体上对新习得的法术也不似从前那么抵触了。”

时间久了,思儒也不再问这是什么药,只是他隐约知道此丹必定炼制不易,若不然花瑶也不至于每隔十日才拿过来一颗。

花瑶点点头,给他把了把脉道:“运气至丹田,然后逆行两周天。”

思儒对这个“私人医士”丝毫不疑,当即闭起眼睛,数十息过后,思儒睁开眼睛,细细说道:“玄、阴二关仍是不走真气。”

五行潜能本就因人而异,无属性者不乏也有人是暗藏属性的,只是碍于找不到可解之法才平庸一生,此药能帮他大大提升‘五行运储’之力,从而间接逼出五行潜能,按理说逆行真气应通达全身,不应该是这般效果,难道是他体质与常人有异?

花瑶面色渐渐凝结,思虑良久才道:“强行冲关试试看。”

这一强冲倒好,不止是玄、阴二管堵塞难行,甚至连全身的经脉都多处晦涩,引来一团热气挥之不散,思儒强行降气,反而让热气游走全身,犹如星火燎原掀起了层层热浪。思儒脸颊的绯红一直上升到额角,越来越多的汗珠低落下来,花瑶焦急的声音传来:“快停下来!”

停下来?他好像停不下来了,真气在他体内自行运转,甚至较上了劲。

片刻,有丝丝的灵水侵入,带着干净的凉意,传遍他全身,渐渐的,他便不觉得那么烫了,只是花瑶的眉头越皱越紧,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他本想助思儒找到五行,奈何困难重重,她试着换了多重方法都不见成效,许是她医术浅薄,此法断不能再行了,免得倒误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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