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秋花若真喜欢敖景跟我们说一声便是。

我接过信朝许师兄使眼色。许师兄微微点了点头。想必面前早以被幻阵覆盖。

我装模作样打开信封瞅了瞅。字体工整。彰显女态。内容一点心意都沒有。关键是秋花识不识得字都另说。

我对着七哥轻松道:“秋花说每个月初一十五都会回來。这样我就放心了。”

七哥同样摸摸我的后脑勺。宽慰道:“我说什么來着。秋花在这肯定沒事。回去吧。”说完。我们跟着许文谦身后‘返了回去’。

那妾室看得一头雾水。纳闷良久。最后转身走回了府邸。

那妾室见四下无人。抬手画了道古咒。吱嘎。厚重大门突然开了个小缝。

我们暗暗记下那古咒的画法。所站之处与女子的距离不足一尺。几乎是紧挨在她身后。奈何那女子走到门前蓦然转身。又回头望了望四周。最后竟穿墙而入。

而女子的身形在她转身时。就幻化成两个。一个挤进大门。一个就是我们所见到的。穿墙。厚重大门在女子进门后又重新紧闭。而那面墙依旧是坚不可摧。

三个人各有各的想法。而我的想法最简单。回个家都如此小心谨慎。若是來个客人也用此方法接待。那还不让人笑掉了大牙。

我记性不大好。古咒的样子早记不清了。只见身边二人一个画咒。一个侧身贴在大门。统统一副完全沒指望我的样子。我不禁叹气。本想抱怨两句。可话到嘴边却又沒了底气。最后只能安安静静的看着。

古咒画完。大门依旧开了个小缝。

二人商量一番。七哥觉得。既是四殿下的府邸。必定常有人來拜访。焉有不走正门却穿墙之理。许师兄却觉得。此时情况不一样。那妾室既然穿墙安然无恙的进去了。跟着她走也无妨。

七哥怕是那女人故意演戏给我们看的。且他精通阵法。深知大门可以移位。而他刚刚勘察过了。此处的大门沒有布过任何阵法的痕迹。可走。

许师兄倒是沒把人心想的那般复杂。只觉得那妾室既然能穿墙而进。那必然是穿墙这一方法可行。而我倒同意七哥的看法。那妾室既然是被推出來的。肯定是在府里沒什么地位的人。用她做诱饵又有何妨。

最后三人的统一意见是‘想那么多作甚。能进去就行。’

刚刚的一阵狂搅已经让四殿下府变得面目全非。道路两侧植着的珊瑚变得东倒西歪。脚下是已经凹陷的冰砖石地。主殿的房屋倒还结实。只是偏侧的就沒那么幸运了。房顶多出坍塌不说。梁柱也倒了好几根。

最匪夷所思的是。四殿下府已然跟破烂集市一般。府内却依旧是静悄悄的。不见有半个人影出现。按理说我们走了之后也该有人出來整顿一番才是。可惜现下管不了那么多。

原本打算让七哥用天演术直接推算出秋花的位置。但天上这层若隐若现的金色阵法实在讨厌。在它的笼罩下。整个府邸的方位完全被偏移不说。甚至连阵眼都偏移到府邸外向西四十里处。也就是说施个天演术要跑到四十里外才能推算出这里的情形。

三个人对视一眼。纷纷无奈。只能先施个隐身术探查出秋花位置较为稳妥。一來如果直接要人。他们未必会把秋花交出來不说。还很有可能把她藏起來。倒时再來个翻脸不认账就麻烦了。二來我们若一直不能找到秋花的位置。那就有必要把这四殿下府搅个底朝天了。

府内着实有些大。我道:“我们分头找吧。”

那两人一个犹豫。一个蹙眉。都摆出一副不放心又信不过的样子。最后七哥拔了根海藻塞到我手上。对我道:“小花。你跟你师兄一起走。这样彼此也能联络上。”

“哦。”我听话的点了点头。

七哥走后。我对着许师兄道:“师兄。你瞧着哪个方向是通往四太子寝房的。”

许师兄仔细地扫了一眼。认真道:“一个一个找吧。”

“”

由于我们施了隐身术。只要把每间房的房门轻轻推一小丝缝隙。就能扫个大概。可是连着几间下來都沒发现人。索性我们就进去找了一番。看看有沒有暗格之类。

我不解道:“师兄。你觉不觉得有些奇怪。府内的人都去哪了。”

师兄摇摇头:“一连找了十几间都沒人。你问问秋公子那儿怎么样了。”

我拿出海藻给七哥传话。许师兄道:“他怎么说。”

我蹙了蹙眉道:“他叫我们去正殿。别的什么也沒说。而且我听七哥方才说话的口气。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事。”

许文谦蹙眉:“先去正殿吧。”

当我们赶到大殿时。一股扑面而來的浓郁血腥之气弥漫在整个大殿。七哥站在大殿中央。而殿中的多处地砖凹陷。似是被刚刚那场狂搅所致。十分异常的是砖石的深凹处夹杂着许多死去的鱼精。这些鱼精多半都是侍女装扮。而有的已经化成了原型。

我大惊:“七哥。这是怎么回事。”

七哥揉了揉额角。有些自责道:“这些人都死于脊骨断裂或头骨震碎。是巨大撞击所致。小花。我们可能让人算计了。”

我有些慌。询问道:“七哥的意思是这些鱼精。完全可以说成是死于刚刚那场狂搅。这不可能。天下哪会有这么巧的事。敖景会蠢到用这种方式嫁祸我们。”

七哥顾虑道:“我最担心的是这事不是敖景所为。因为秋花就在这座府里。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出去。等我推算出秋花的位置再多叫些人來。”

出了这样的事。几乎完全超出了我们的承受范围。我强迫自己镇静道:“算了七哥。先找到秋花再说吧。刚刚你们作法时已经有不少人看见了。现在走了更说不清。我觉得七哥还是应该去四十里外的阵眼。天演一番要紧。”

许文谦点点头:“师妹说的是。左右也是走不掉的。秋公子先去推算秋花的位置。我们再这里配合秋公子。”

七哥有些不放心。若带我走。留许文谦一人在这。一來说不过去。二來也无法联络。若三个人一起走。秋花确确实实还在这座府邸。万一我们走后秋花有危险怎么办。

最后七哥只能无奈道:“见机行事。你们别再分开了。若有什么突变彼此也好联系。”七哥顿了顿:“小花麻烦许兄代为照顾了。”

“当然。她也是我师妹。”

七哥走后。许文谦若有所思道:“我们也再找找秋花吧。我们若能在秋公子到达阵眼前找到她。也好提前回去。此事由师父出面解决。会比我们亲自向龙王解释來得容易的多。”

我一听师兄提及师叔二字。就有些发憷。难为我还有心情玩笑了:“此次回去肯定又免不了一顿责罚。师兄认识我后受的罚要比之前所有受的罚加起來还要多吧。”我们一边找寻秋花一边聊着天。

许师兄笑了笑。似乎很难回答这个问題。只好说:“同样比之前的生活平添了许多乐趣。”

我似懂非懂。取笑道:“师兄这是把受罚当做乐趣了。”

“或许吧”我是把陪你受罚当做一种乐趣。

我见沒话说了。便换了个话題:“你说敖景那个小妾去哪了。我们跟着她差不了多久就进來了。她不可能死了吧。”

许文谦分析道:“她恐怕早就跑了。这些人全是刚刚死的。与我们催动法术的时间刚好吻合。排除她死的可能。那她便是引我们來这的人。”

我倒不怎么担心:“黑锅岂是这么容易背的。我们杀他们的动机可以说是为了秋花。关键是我们总不至于蠢到一个活口都不留吧。那样岂不是更找不到秋花了。”

许文谦微微一笑。回答道:“师妹说的是。”

我跟许师兄又闲话了几句。府邸上方密布的金色链条先放出一阵异光。片刻。竟完全消失了。阵法这就破了。七哥这速度简直堪比流星追月啊

我拿着海藻默念道:‘阵法破了。’

‘嗯。等我探出秋花的位置。’四十里外的七哥回答道。

过了良久。感觉手中的海藻微微振动。七哥的声音淡淡传來:“去后院的冰湖。”

我跟许文谦赶紧跑到冰湖处。那里已经多处裂痕。不像之前的坍塌所致。反倒像打斗过的痕迹。我道:‘七哥。秋花在哪。’

海藻那边传來七哥的声音。略带些烦躁:‘湖底有个阵。试着解解看。应该在第三层。我已经在赶回去的路上了。’

“许师兄。你可会解阵。秋花在这湖底。”

“勉强会一些。我试试吧。”

许文谦对着冰面。似是在找什么。过了良久。我等得有些着急。便冲湖底喊道:“秋花。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我们來救你了。”

许文谦依旧在勘探这些裂痕。随口道:“师妹。稍稍安静些。有阵法罩着。她听不见等等。”许师兄往前走了两步又蹲下:“师妹。你再喊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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