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儿姑娘你不能进去。现在这间宫殿已经归花瑶姑娘所有了。”

“哼。我倒要看看她个是什么货色。一來就敢抢占帝尊独独赏赐给我的缠欢阁。”一袭素雅白裙的女子推开几名下人。嫌恶道:“让开。”

硬是闯进了“灵瑶殿”。女子环视一周。

娇俏的模样发出意味深长的浅笑。单手掐着腰肢。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打量着花瑶。语气轻蔑道:“哼。长得也不怎么样嘛。”

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的人。花瑶往往理都懒得理。有那时间。还不如多写两幅字。如今是再见不到师叔了。临摹他的两幅字。倒可以陶冶兴趣。

女子身后渐渐跟來一批下人。孜孜劝说道:“楼儿姑娘。这里是大祭司独分配给花瑶姑娘居住的。您的居所在‘馥芳居’。”

“想不到你居然是大祭祀带來的人。”虽是一脸不敢置信。楼儿却是径直坐在了花瑶对面。望着屋内的一一陈设。不由得生出一丝感叹。这些都是由她亲手布置。而她自己都还沒有欣赏够。缠欢阁就易主他人。

花瑶倒了杯茶给楼儿。心平气和道:“姑娘想说什么。我抢了你的居所。”

面对花瑶的平静。楼儿更是忍不住白眼一番。小声嘀咕道:“做作。”

“灵瑶殿很大。花瑶一个人也住不了这么多房间。楼儿姑娘若是喜欢。就当陪花瑶做个伴吧。”话虽这么说。花瑶并未用主人的口气说道。言语间。依旧风轻云淡。

“不用了。帝尊是我一个人的。我是断不会与你分享的。”耀武扬威的宣誓了一番。忍不住跺了跺脚。“还有。在魔界。是沒有人喝茶的。”说完。离去。

花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好一个有趣的女子。个性十足。倒是跟戡普臭味相投。心中道:不都说男人喜欢笨一点的女人么。看來这条传言的可信度很高。

傍晚。七哥果然回來了。面上是难扫的疲惫。

我像下人服侍主子般。退去七哥的外袍。不找痕迹的施了个清乏术给他。然后淡淡一坐。撑着腮。等待他兑现承诺。

七哥仿佛又要头痛了。他根本不知道此事要从何说起。捋顺捋思路。坐在我对面。慢条斯理道:“事情可能说起來要从两千年前说起。”

又是两千年前

“我不管你从紫珊那儿。或者阿力那儿。听到版本如何。魔界的版本是九玄设计夺取紫珊的心脏。主意竟打到了魔界身上。而我们遭了天劫。九玄却拿着那块灵石。成了什么道貌岸然的苍生救世主。”

时隔多年。这件事在他心中依然如锥刺般存在。浓浓的杀意弥漫。沒错。那是恨

“当年九玄掌门温墨不知从哪得知。同为灵体的大地之灵能封印怨龙。便传话给我父亲。戡邪。”

我的眼睛徒然瞪大。心中更是一滞。他跟戡普真的是兄弟。

七哥嗤之以鼻:“呵。传话的人把话说得当真好听。倒让我父亲以为杀了紫珊便能夺得整个人界一般”

“不过坐在他这个位置上。谁又能保证不对全力有所动心呢。而他夺得紫珊的心脏以后。本想拿着灵石要挟人界。却不成想自己也在这算计中

知道为什么温墨能或两千年。而九玄其他几代掌门却均活不过两百岁么。”

七哥蓦然发出一声狂笑:“他以为天劫岂是那么容易躲的。怕是连温墨自己都不知道。这便是他设计我魔界的下场。自以为步步精细。由魔界杀害紫珊。再由他、选了个鬼才信的理由。光明正大抢夺灵石。尽当天下人是傻子么……

九玄虽也受了诅咒。而这却远远不够。温墨杀了我父亲。坑害我魔军永世不能踏进人界。这些。我都要整个九玄乃至当今正道來为他买单。”

怪不得七哥会这么恨九玄。必欲除之。可是惴惴的道:“阿力说。你们是跟地狱做了交易。是你。还是戡普。”

“都有。”

倒吸一口凉气。小心翼翼的问:“是什么。”

“寿命。”

“历代魔界帝尊。唯有战死。才能终休其寿命。而我们与地狱交易的是便是这永生不死的寿数。说是永生不死。不过是好听罢了。天地都有寿数。更何况是一界帝尊。”

这么说來。你们也只是比那些仙人多一些寿数罢了。可是魔界进攻人界不下百次。这些寿数终有用完的一天我呐呐道:“还剩多久。”

“二十五万年。”

闻言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七哥摇了摇头:“你把事情想的太天真了。二十五万年刚好只够一次魔界进攻人界的机会。而地狱的能力有限。他不可能把全部的魔军都移送出魔界。只能是一小部分的存在。所以戡普才会急于吞并妖界。让妖卒替代魔军去攻打人界。”

“那他的寿数只有二十五万年。那么你呢。你还剩多少。”

“我。嗬嗬。我沒有寿数。亦或是跟他一样。他死了。我也就死了。”

皱了皱眉:“为什么会这样。你们不是兄弟么。”

“我说过。我沒有这样不要脸的兄弟。呵我们是同一个人。”

“同一个人……七哥。你在跟我开玩笑吧。你们。你们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干笑了笑。却是一抹难看的表情僵持在脸上。正因为我看到了七哥此刻的样子。哪里像在跟我开玩笑……

“我为什么要拿这么重要的事情开玩笑。你不是很想知道么。我为什么敢跟一界魔尊叫板。又为什么跟他长得一模一样。因为某种意义是我们只是同一魂魄下的两具身体罢了。”

我再沒有注意七哥的表情。而是反复念叨这句话:“同一魂魄下的不同身体。罢了……”那我面前的人是戡普……可我的七哥又是谁。

心底一沉。碰翻了椅子。跌坐在了地上。不敢置信望着七哥。“你不是。也不可能。你们相差那么多。怎会是同一个人……”

七哥并沒有扶我。而是径自说道:“大概是因为不甘吧。早在决定为父报仇的那一刻。我们就知道会有今天七哥沒你想想的那么完整。可以说只是戡普的一魂三魄。连这具身体。都是别人的。”

七哥自嘲的笑了笑。这才是他那一抹看不起自己的伤神。他骨子里的傲让他看不起这副妖的身体。而他为了报仇。又必须这样。

我不自觉的鼻酸。一股糟透了的预感正在蔓上心头。摇着头道:“不。我不明白。那他为什么会把自己的一魂三魄抽出來。你们这样做的目的何在。”

“两千年前。我便做了这个决定。他将我抽出來。而一开始。我也只是一条不完整的魂魄。甚至连意识都沒有。

经过了百年。我开始生长出了灵识。再之后。便是渐渐有了自己的思想。而当戡普再不能干涉我时。我便去了玉灵虚峰

许是误杀了紫珊。让我们觉得心中愧疚吧。我就在玉灵虚峰的山脚等啊等。等到跟一株花草融合到了一体。终于等到了你出现

我把我当时力所能及、认为是最好的都补偿给了你。而后來。我觉得这完全沒有必要。毕竟你不是紫珊。索性就直接把你送上了九玄。让那些老家伙发现你的存在。甚至让他们杀了你。也尝尝被天劫报复的滋味。”

若说七哥把这世间最好的都给了我。我信。说这一切都是承了紫珊的情。我也信。可七哥说是他把我送上九玄。甚至让九玄的人追杀我至此。我为什么要信。坚定道:“你分明骗我。我上九玄。明明是替玉”

“玉婵么。她从第一天就跟我一样。很是清楚自己的使命。”说到这。七哥突然厌恨了起來。捏碎了桌子上的插。啪的往地上一甩。“去他妈的使命。花瑶。你以为我为何一定要取得镇邪。戡普又为何一定将自己一魂三魄剥离出來。

因为他将会利用我这条不完整、更不知晓邪念为何物的魂魄。操控镇邪。甚至杀了地狱冥王。终止我们的血契。

从我们下决定那天起。就注定了各自要走的使命。而我这条不完整的魂魄。虽不受邪念控制。但在人间呆了那么久。多多少少会染上一些。

不过也不打紧。我依然有把握。能操控镇邪。”

“对了。忘了跟你讲。血契是每个跟地狱有过交易的人必须要签署的东西。除非血契的一方已死。不然血契将永远执行。而想要彻底将地狱冥王杀死。镇邪会发挥八成作用。简单的说就是这么多了。看你的样子。剩下的。你是不会想知道了。”

眼前的七哥多多少少有些不真实。我多希望他现在是被戡普控制了。然后转过头告诉我:呵。就在刚刚。他跟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我麻木的坐在地上。不会哭。也不会笑。仿佛这一切的因果。我最爱的人。都恍若一张巨网。交织缠绕。而我。正覆在这张巨网之间。一动不动的挣扎。反倒更加让这张巨网勒的喘不过气來

“花瑶。现在的你。还敢说爱我吗。”一字一句的说完。便是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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