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心漫步目的的在山中走着,心乱如麻,几日来的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终于耗光的他的体力,只得寻到一处突出地面的石块坐下,却依然觉得身在梦中一样,只是这似乎是个永远不能醒来的噩梦。

之前他杀了傅彩媛,一来是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对玄滢月不利,他已经忍耐到了极限,而来经过这段时间在月息国的经营,他已经知dào

了百年前月息有一样宝物,可以解月下香之毒,而他也探得了宝库的位置,以为解药之事已是十拿九稳了。可当他来到宝库所在的地方,却发xiàn

很早以前就有人进去过了,月息国数百年来积攒的各种奇珍异宝都在,却惟独少了那最重yào

的东西。苦寻数日无果后他不禁有些心灰意冷,虽然玄滢月说过他们已经恩断义绝,但他依然很担心她的身体,于是决定哪怕不能完全解毒,他也要倾尽平生所学保住她的姓名,就算她如今如此恨他也没什么关系。

可是当他潜回中土军营的时候却发xiàn

玄滢月身的毒已经解了,而且还是子午神教的教主给她的解药,原来那个神mì

的玄衣教就是月息国的影宫,月下香的解药“幽香”早在十几年前就被玄衣教的前任教主偷出来了……这些事是仁心万万没有想到的,原来他苦心寻找了十年的解药竟然就在如此接近的地方,而且得到竟然这么容易……他觉得自己以前所有的努力都在那一瞬间崩溃了,他苦心谋划,不惜引起玄滢月的误会,不惜双手沾满鲜血,甚至还让玄滢月说出了那么绝情的话。

仁心痛苦的闭了眼睛,心脏痛的无法呼吸,他从未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是这么的可笑和徒劳。玄滢月虽然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可她却是个极有主见的人,她既然说出了那样的话来,必然已经没有了任何回转的余地,而且假如不是自己,北亲王玄中日也不会被傅彩媛所害,这几乎等同于杀父之仇啊!

但是他不甘心,不甘心啊!为什么以前唾手可得的时候他不懂,如今他懂了,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命运却又如此的无情?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那个即使被最心爱的人害死,却依然依然痴心不改的可怜女子。他一直为母亲的痴情而不值,可如今他似乎可以理解了,因为感情这种东西根本就是无法控zhì

的。他忽然很怀念在青龙山庄的那个晚,温柔的月色,她脸腼腆而羞涩的笑容,还是那让人迷醉的话语,假如是现在他会毫不犹豫的拉住她的手,一生一世再也不分离。

可如今这些竟然都成为了奢望,一想到她决绝的眼神和毫不留情的剑锋,他就心痛的无法附加,可是他却不愿也不想放手,她对自己还是有情的,这如今已经成为了他唯一的希望。

可他又该以何种面目去见玄滢月?忽然间仁心的脑海中闪出了一个人的身影,那是在捡到傅彩媛之前,古月剑派的掌门林天岳。林天岳是母亲的胞弟,所以算的是他的舅舅。母亲当年是古月剑派的大小姐,而且在武学极有天赋,年纪轻轻便将飘隐剑法练到了第四重。假如后来林清旋没有遇见任霆威,抛弃一切下嫁给他,古月剑派的掌门必然非她莫属。所以林天岳才接任了掌门一职,他也很有天赋,但飘隐剑法练到第七重之后就很难再有进境了,而且身体也因为长年的负担开始出现了衰退了迹象。

仁心则继承了母亲在武学的天赋,虽然不喜练剑但他还是一直练着母亲留下来的剑谱,也知dào

那就是古月剑派的不传绝学飘隐剑法,再加这些年来为了出谷寻药,他在武功多了些心,飘隐剑法几乎已经练到第九重了。

心中有了算计之后仁心的目光不再迷惘,他站起身大步向远处走去……

而在这边玄滢月入夜十分才赶回京城,她带着几名侍卫快马加鞭的返回北亲王府,刚到了门口就发xiàn

街道静的出奇,虽然天黑了街不会再有行人,可是连打更的声音也听不到未免有些奇怪。

但是她还是命人前敲门,出来迎接的是府中的一名管事,只是他在看到玄滢月的时候明显吃了一惊,脸甚至出现了惊慌的神色。可玄滢月却不理睬这人的异样,直接走了进去。

然而刚刚走到前院的中间,从四面的树丛,走廊和假山的后面突然闪出来了几十个全副武装的禁军士兵,原本安静沉寂的庭院里也立kè

变得灯火通明。

跟在玄滢月身边的几个侍卫立kè

神色大变,纷纷抽出刀剑严阵以待,同时把玄滢月护在了正中间。

“你们是什么人?敢私闯北亲王府!?”玄滢月皱皱眉,语气严厉的喝道,此时她身所散发出来的强烈气势绝对是个身份高贵的皇家郡主。

这时从那队禁军士兵里走出来一名身穿红色宫装的中年太监,他身材消瘦,长得尖嘴猴腮的,显得十分猥琐。玄滢月对他有些印象,似乎是宫里内务府的一名高级宦官。

“下官见过龙泽郡主。”那宦官微微一欠身,阴阳怪气的给她见了礼。

“原来是宫里的公公,你这是怎么回事,带这些人来是什么意思!”玄滢月毫不客气的指着周围那些士兵说。

“下官的主子听闻郡主殿下回京城来了,就命下官来请郡主前去小聚一下,还请郡主殿下赏脸。”那太监依然是笑嘻嘻的说着。

“你的主子?”玄滢月冷笑了一声,“公公不是宫里的人吗?莫非是皇找我?”

听到皇这个词那太监的嘴角浮起了一丝冷笑,他笑眯眯的说:“下官的主子您一会儿就能见到了,请把。”说完对周围的士兵使了个眼色,便给玄滢月让出了一条路来,而门口也驶来了一辆马车。

“放肆!”玄滢月大喝一声,“本郡主是什么人!你们手执兵器私自进府,还敢威胁我!?就不怕我告到皇那里置你们的罪吗!”

“郡主,您不在京城多日,恐怕有些事并不知dào。”那太监的眼中闪过了一抹阴光,“我家主人诚心想和郡主谈一些事,郡主还是不要反应过度为好,不然……”他朝旁边又使了一个眼色,只见从内院里押出了二十多名老弱妇孺,他们皆是玄家的家生子,为玄家服wù

了几辈子,此刻每个人的脖子都横着一把尖刀,一个个都吓得不停的哭泣。

玄滢月直直的看着那名太监,目光深邃,让别人无法猜出她在想什么,最终她还是迈开大步朝门口的那辆马车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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