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走了?”

“嘘,大哥,到了,快趴下。”濮英绝跟着赵二趴在草丛中。

濮英绝匍匐在山坡的草丛中,此刻才看清了树林外面的情况。外面几十个火把高高竖起,与此刻陀头山寨的萧条相比,这里真可谓灯火通明,但地域似乎有些狭窄,几排茅草屋鳞次栉比地排列着,像一个小型的村落,另外还有三四栋独立的四合院,应该是山寨当家的住所。

“大哥,快把头趴下,巡逻的过来了,每十分钟一趟。”

“还好,大当家的护院赵川正好是咱村的。”

濮英绝催促道:“巡逻的走远了,走。”

“谁,站住,再不站住,我就不客气了。”

“大川,是我呀,二愣子。”

“三更半夜的,你出来晃荡啥,快回去睡觉吧,我没空跟你瞎扯。”

濮英绝和赵二走近了,赵川警惕地说道:“这人是谁,怎么没见过?”

赵二赔笑着说道:“大川,你别多心,找你商量一件事。”

“有事明……”赵川话还没说完,就被濮英绝击昏过去。

“啰嗦啥,你在这看好门。”说完便推门进去了。

赵二见状,轻声地说道:“大哥,你可千万别诓人,我相信你……”

濮英绝推开卧房的一刹那间,孙癞痢机警地坐了起来,手准备往枕头下摸枪时,濮英绝狡黠地笑道:“别找了。”并晃了晃手中的手枪。

“你到底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放心,我不是来杀你的,说实话,杀你一百次也不为过,但我现在不会杀你。”

“你到底是谁?”

“把灯点上吧,看得更清点,咱跟你也不明人说暗话。”孙癞痢很主动地把灯点上了,并坐了下来,冷峻地盯着濮英绝。

濮英绝一惊,原以为孙癞痢是个猥琐奸佞的小人,但眼前这个男人却长得威武雄壮,尽管留着个光头,奸邪的脸上还留有一丝慈祥。濮英绝也上前坐了下来,用凌厉的目光与孙癞痢对视着。

“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江山代有人才出,看来我们老了,要给你们这些晚辈让路了,说吧,到底找我什么事。”

濮英绝掏出玉佩,并放到孙癞痢眼前,正色道:“这个你应该认识吧。”

孙癞痢惊讶道:“怎么会在你这里,你到底是谁?”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了,尽管努力克制,手还是有轻微地抖动。

“怎么了,心虚了,你放心,今天不是来找你算老账的,你应该熟悉这块玉佩吧。”

“没错,这块玉佩是我的,但它怎么……”孙癞痢似乎有些沉重。

“刘家庄你总不会忘了吧,一个年轻女子就这样被你糟蹋了。”

“我没忘,我孙玉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这辈子就做了这一件良心不安的事,我有我的原则,我可以跟土匪拼杀,可以抢土豪劣绅,但绝不会去做汉奸走狗,绝不会去欺负妇孺,但就是这次头脑发昏,多喝了几杯,竟然……”

孙癞痢沉默了片刻,接着说道:“事已如此,我说过,只要凭着这块玉佩,可以向我提任何要求。”

濮英绝把信递给孙癞痢,孙癞痢边看,眉头蹙得越来越紧,最后都拧在一起。

濮英绝趁机把陀头山寨的情况说给孙癞痢听。

听后,孙癞痢直接拍案而起,大骂道:“他妈的,张麻子真该死,忘恩负义的东西,老子生平最不齿这类人,这次算他倒霉,碰到我了。哈哈,三鹰侄儿你来的太及时了,太感激你了。”

濮英绝愣怔地注视着孙癞痢不知所措,刚才还凶神恶煞,突然间就眉开眼笑。

孙癞痢尴尬地笑了笑,激动地说道:“三鹰侄儿,我太感谢你了,我这辈子刀光剑影,杀戮太重,自以为就要断后了,想不到我还有个儿子,你说巧不巧,浩然吾儿就软禁在我山寨,还好我当时没有听从谗言,而是执意把他留下,作为一枚将来与焦虎对抗的棋子,真是天意造化啊。”

孙癞痢把陀头山四当家王强如何陷害浩然,以及五当家唐三来投靠的事说与濮英绝。

濮英绝也是愤怒不已,眼中都要喷出火来了,感慨人性太险恶,为了这一小撮利益,什么仁义道德都可以抛诸脑后。

孙癞痢见濮英绝瞪着怒眼愣怔发呆,便凛然道:“三鹰侄儿,你放心,我一定会给肖妹子报仇,我现在就把叫人把唐三给宰了,正好祭奠出征大旗。”说完便往外走去。

濮英绝站起来,拦住孙癞痢,悲愤地说道:“大当家,先别着急,杀唐三也不要急在这一时,何不来个螳螂扑蝉,黄雀在后,用好唐三这颗棋子,把张彪、王强之流一网打尽。”

孙癞痢拍了拍濮英绝的肩膀,从濮英绝脸上流露出的悲愤之情中看到了阴郁的杀气。

接着,两人便坐到油灯下,秘密筹划起陀头山之战。

临行前,濮英绝还不忘叮嘱孙癞痢一定要奖赏赵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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