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目冥想,默念吐呐功法。”毕方提醒道。

有了毕方的提示,外露的滔天杀气,很快被她收敛压制。

能够激发她本能的狂暴之气之人,除了被她所知的阮紫凌,就没有别人。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令楚元阳有些憋屈。

“我以后的身体都会这样?”楚元阳欲哭无泪的问。

毕方道:“不会,汝现下是修为太低,因此只能被媒介左右,日后,汝的修为到了一定高度,便再也不会受影响。”

楚元阳侥幸的问:“就没有别的办法?”

“有!”

“快说。”

“杀了与你相斥的媒介。”

“你这跟没说似的,阮紫凌身上宝贝众多,并且一直留在宗门,就算我借你之手杀了她,后面怎么办了?恐怕麻烦之事会接踵而至吧!”再说了,毕方虽厉害,但她隐隐感觉,即便自己利用毕方也不一定能够杀的了阮紫凌。

走进茅草屋内,果然,见阮紫凌一脸情意的望着那道令天地都失色的人影。

风离歌见她进来,面色依旧如往常般不冷不热。

而阮紫凌见到她却是闪过一丝狰狞。

“你又吃了丹药?”风离歌从她身边走过,感受到她体内的气息似乎比前几日要强了一些,便顿了下,凝视着她。

楚元阳诚实的点点头:“吃了。”

“你的身体。”风离歌这话问的带着担忧情绪。

楚元阳却是听出了他担忧中似乎还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歉意,歉意?楚元阳被脑海中这两个莫名出现的字给雷倒了。

来到修真界后,风离歌算是她接触的最多的一个人,但他与她在一块一直除了斗嘴便是两两相对默默无语,他怎会对她作出什么抱歉之事来。

就算有,以他的性格,也不会表现出来吧!

“我的身体很好,那丹药于我只有好处!”楚元阳很负责任地解释。

风离歌垂下眼睑,黑曜石般的眼眸掩在轻颤的羽睫下,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我见犹怜之色。

“那丹药无论对你身体好坏与否,能不食,就别食了!”他的声音虽依旧甜腻,却掺杂着无法描素的复杂音调。

楚元阳面色逐渐柔和,如百花齐放般绚烂无比:“我知,谢谢关心!”

她知道他是碍于面子,别扭的关心她。

“自作多情!”风离歌斜了楚元阳一眼,与她错开身体,朝茅草屋外走去。

楚元阳忍俊不禁的扯了扯嘴角。

被当成空气的立在一旁的阮紫凌,在风离歌出了茅草屋的那一刻,姣好的面容终于开始龟裂,露出久违的怨毒恨意,一口银牙险些咬碎:“风师兄是我的,你最好离他远点!”

看到阮紫凌一副恨的牙痒痒的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楚元阳赫然心情大好,愉悦的勾起朱唇:“你说是你的便是你的,可有证据?”

“证据?”阮紫凌一愣,随后露出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他迟早会是我的。”

“噗!”楚元阳嗤笑一声:“既然没有证据,你哪来的自信说他是你的?我也可以说他是我的。”

“你找死!”

风离歌是阮紫凌的软肋,哪里听得楚元阳说风离歌是她所有物的话,登时浑身煞气暴涨,三千华发无风自动,连带着着她光洁额上的紫晶晃出妖艳的光辉,整个人如瞬移般来到楚元阳面前,曲指伸手欲掐住楚元阳的脖子。

她的速度很快,一点也不像筑基三层修为之人的速度,并且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也十分恐怖,甚至能与绯素问媲美。

若楚元阳体内没有毕方的帮助,绝不可能躲得过她乍然发难的动作,可现下有毕方在,楚元阳的动作比她还要快上一步,迅速的躲开了她伸过来的手。

“你。”阮紫凌面上露出几分震惊之色,不过很快又被怒火取代。

“阮紫凌,风离歌不要你,你也没必要拿我撒气啊!”楚元阳面露调侃之色:“或许你可以学学变身法术。”

不待阮紫凌细想她后面那句话的意思,她又接着笑道:“说不定变成我的模样,倒是能够令风离歌回望一二。”

“你这个贱人!我杀了你。”阮紫凌大怒,手腕一翻,一柄秋水长剑便出现在她手中,剑身薄如蝉翼,剑刃上泛着浓浓的寒光,杀意凛冽,霜气裹身。

“呵呵!阮紫凌,我看你还是省省力气,即便杀了我,风离歌也不会多看你一眼。”楚元阳抿唇一笑,步履一动,轻盈的朝茅草屋外闪去。

哪知道却与风离歌撞了个满怀,淡淡的紫鸳花香四溢,仿佛被这种蛊惑人心的花香所包裹了般,侵心入肺舒润清爽。

“额,风风师兄,你还在啊!”也不知风离歌把她的话听去了多少,她只觉得双颊赫然发烫,尴尬的只想挖了洞钻进去。

原本只是见阮紫凌被自己逗的怒火冲天,全然不顾的对着她喊打喊杀,觉得甚是有趣,当发现风离歌也在一旁旁听,什么愉悦的心情都没了,有的只是满满的不自在。

劲风袭来,僵直的背脊一阵发凉,她本想矮身躲过临来的危险,却感觉腰肢一紧,双脚被带离了地面,整个身体像似被装上了吊威亚一样,轻盈的向后滑行,逐渐退着升高。

“风风师兄!”阮紫凌立时收起浑身的锋芒,可怜兮兮的望着高处如谪仙般的男子:“你方才可是听到了,也看到这个贱女人的真面目了吧!”

因为容貌与地位关系,她知道风离歌最是厌恶旁人肖想甚至妄想占有他,而那个贱女人刚才可是犯了风师兄的忌讳。

风离歌淡淡的瞥了一眼阮紫凌,又看向怀中的楚元阳。

此刻楚元阳面上因尴尬而产生的绯红已消散,素净的面上不施粉黛,却胜人间无数色彩,双眸依旧清澈明亮,没有一丝慌乱无措心虚,有的是那种悠然自得的坦然。

他颔首轻笑,自然上挑的眼角与黛秀的眉稍都含着蛊惑的笑意,双眸盈盈脉脉,魅惑四方,倾国倾城,绯唇轻齿:“那又如何?”

痴痴的望着风离歌的阮紫凌愣住了,整个人惊在当场,含情默默的眼眸瞪的老大,红唇微张。

那又如何?

什么意思?

那个贱女人肖想他,他却是温温柔柔抱着那个贱人,那她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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