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阳回想了一番,心底不禁生出一股浓浓的的忧伤,抱着最后一丝幻想探向灵海。

南柯不见了,毕方变成了最初见到的火球状陷入混沌。

“南柯,前辈!”试探的叫了几声,意料之中的没有任何回应。

她此刻的心沉入了谷底,由内到外散发的寒意足矣冻伤她本就即将坏死的神经。

想必危急关头保护她的那缕微光,便是南柯的最后一丝力量。

南柯本是意识所化,需灵气滋养灵体,一旦灵体内的力量散尽时,那么,他也会跟着消亡。

他明明可以在大难当前时抛弃她,自谋生路,虽没了她灵海的滋养,他也会逐渐的消失,但这是个漫长的过程,总好过这般无辜消亡来的要好。

“你怎么样?”见她面色发白,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风离歌担忧的问。

楚元阳摇摇头,苦笑一声:“无事!”

浓浓的的忧伤由内到外的散发出来,风离歌自然不会相信她所说的无事,可又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想了想才开口道:“不管怎么样,最起码我们还活着,活着才有希望,不是么?”

活着才有希望!

这句话不知是说给她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在原地呆了两日后,楚元阳吃了些丹药,补回了丢失的灵气,身上的伤在风离歌的催灵下也好的七七八八了。

此时她的修为彻底的停留在金丹三层,若论单打独斗,修为相当于其他修士的元婴三层。

两人商量了一番,准备到附近探一探,看看这里到底是哪,又如何出去。

单手握拳,如放屁般难听的闷声由她手中发出。

这是召唤小花的讯号。

可惜,一连试了十来次,也没见着小花的身影。

那么,原因只有两个。

要么小花遇袭已亡,要么此地与小花的位置相隔甚远。

很显然,后者的几率较大。

整个山谷山青水秀,花香四溢,可唯独不见一丝活物的气息。

两人结伴越走越远,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两人一到夜幕便会回到最初的位置休息。

整个山谷十分怪异,虽看似和谐宁静,但那种无形之中的危机,令他们不得不谨慎以对,唯有在他们最初所在的位置才能感觉片刻的安心。

“今日咱们分开探路,晚上照样在此汇合,这样也能多走些方向。”楚元阳提议。

风离歌立即否决:“不行,太危险了。”

“可是!”楚元阳还想坚持自己的意见。

风离歌截止她的话:“就算分开走,也节约不了多长时间。”他知道她这是害怕外面的金印恢复如常,那么他们将会被困在此地,只能等待默声林的下一次开启,方能有机会出去。

其实被困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不用面对挣扎与不甘,还有那种如杂乱的野草般,暴涨的不该有的情绪。

听他这么说,她也不再坚持,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现在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又是三几日过去,依旧一无所获,并且他们发现这里似乎被屏蔽在外,他们这些日子的探路,其实是一直在这里兜圈子。

风离歌把问题丢给了楚元阳:“现在怎么办?”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把她当作无所不能的神人,并且对她有着莫名的依赖与信任。

“这里似乎被设下了阵法,我并不懂这些。”楚元阳闷闷的回答。

两人一时无言。

过了半晌,楚元阳双眸环视四周道:“要不这样,我们再到处转转,说不定能发现什么,即便发现不了什么,此地灵草灵果多不胜数,咱们这也不是无功而返。”

风离歌笑了笑:“你倒是不担心!”

楚元阳长叹一声,从地下站起来:“哪能不担心啊!这不是没法子嘛!总不能整天愁眉苦脸的想着怎么出去,光是想也是没用的。”

风离歌也随后从地下起身,两人一前一后而行,说的是寻出去的线索,实则大多都是风离歌在寻,而楚元阳在采摘草药灵果。

“索性无事,要不你在这儿起炉炼丹吧!”只因楚元阳的这句话,现在两人早已把出去之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温馨的画面由此而生。

一个采药一个炼丹,时不时的两人凑在一块探讨探讨。

又过了几日,天际云霞散向峰巅,夕阳散尽最后的余晖,黄昏日落,满载而归的楚元阳喜滋滋的走回夹道,可不经意间感受到一缕清风,虽然很细微,细微到甚至连她的发丝都未曾动一下,可她依旧感受到了。

此地看似与外界无异,但除了画地为牢般的被圈禁外,便是感受不到一丝风,这也是她认定了他们一定被某种阵法或是结界罩在其中的原因。

狂喜之间,连忙闭上眼,细细的感受风的方向。

片刻,豁睁开眼,凭着那一丝感觉,朝日落的方向掠去。

天彻底黑了下来,月华如练,光辉清冷,却异常明亮。

几个长叹之间,来到一处狭小的水洼处。

香气浓郁,闻的人心魂迷醉,头脑不清。

“那是幻魅!”小小的水洼内,长着一株类似并蒂莲的紫红物体,枯枝无叶,闻香生幻。

鬼使神差的走过去,轻轻的抚上艳丽花瓣,再伸手查看时,手指一片紫红,手触之,必染也!

这可不就是庄主口中所说的幻魅嘛!

大喜过忘,连忙伸手采摘,再小心翼翼的放入储物钱袋中,喜形于色的迈着轻盈的步伐朝回走,没走两步却遇上了寻她而来的风离歌。

“你看,我寻到幻魅了!”她顾不上什么,直接把方才采摘之物拿出来。

风离歌面露迷茫:“幻魅?是什么?”

楚元阳懊恼道:“我也不知,你以前不是一直问我庄主要我去做什么?她便是让我帮忙寻此物。”

风离歌眼波流转,笑了笑:“收起来,咱们回去了!”

不知怎地,她觉得今日的风离歌甚是“秀色可餐”,心底赫然升起连她自己都把控不住的奇怪感觉,脑子依旧迷迷糊糊。

不知何时,她主动的牵着他的手,他却意外的没有嫌恶的甩开。

她欣喜若狂,得寸进尺的顺着手腕由他宽大的衣袖中攀岩而上,再偷偷的去瞅他,见他面上依旧带笑,妖异的眸子中闪过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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