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天煞毒神已经离开,熊惆和西门霸天二人也离开了这座酒楼。此时此刻,熊惆的心中还是十分疑惑,不知道自己和这个天煞毒神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要一路上保护自己的安全。

西门霸天仍然是感到心有余悸,喃喃地说道:“真是没有想到,天煞毒神竟然还活在人间。他隐匿江湖已经二十多年了,武林中人都以为他早已经不在人世了。如今他这一出现,只怕武林中又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了!”

“什么?”熊惆一愣:“他隐匿江湖已经二十多年了?难道是为了我,他才重出江湖的?”

西门霸天摊了摊手,一副“你问我,我问谁”的架势,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个大魔头,还是离得越远越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会对你那么好?”

两个人猜测了半天,始终也没有丝毫的头绪。只不过熊惆却相信一点,那就是天煞毒神虽然重现江湖,可江湖之中却绝不会掀起血雨腥风,因为他亲口答应过自己,绝不会滥杀无辜的。

而且经过了天煞毒神的事情,熊惆也相信,唐锲绝不敢再找自己的麻烦,所以他这一路上也就放下心来。

西门霸天仍然还是老样子,继续蹭熊惆的饭,继续把熊惆当做仆人,什么杂事都安排熊惆去做。熊惆心情好的时候就帮他做做,心情不好就置之不理,西门霸天也没有过多的介意。

两个人一路朝河北真定府玄武庄赶去。这一天,已然进入了河北境内,来到了一个名叫沙河镇的小镇。

此时已近中午,两个人来到了一个面摊,要了两碗面,就吃了起来。

由于熊惆的盘缠已经快花光了,所以西门霸天如今也顾不上什么身份了,只能在路边的小摊吃饭。熊惆此时方才弄明白,西门霸天一直蹭自己的饭,并不是因为他这个人小气,而是因为他离开白虎寨的时候走得匆忙,竟然忘了带盘缠。本来他没有带钱,熊惆请他吃饭,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让熊惆受不了的是,西门霸天花着别人的钱吃饭,却净挑好的和贵的吃,一点儿都不心疼;更让熊惆受不了的是,他总是厚颜无耻地说请熊惆吃饭,结果到头来却让熊惆自己花钱。

面摊上的人也不少,两个人一边吃饭,一边听周围的人聊天。

在他们旁边的桌子上,坐着三个年轻人。其中一人说道:“我说二位,咱们沙河镇这几天出了一个采花大盗,你们听说没有?”

一人回答道:“听说了!这个采花大盗据说武功还挺高,官府一直都抓不住他!”

熊惆和西门霸天二人都是侠义心肠,听说小镇上出现了采花大盗,不由得都凑了过来,想要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看能不能为小镇的百姓们除害。

一人说道:“听说这个采花大盗还挺怪!他只是不断地闯入女子的闺房,却没有做任何轻薄无礼之事,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

一人又说道:“这个采花大盗的胆子还挺大呢!听说他每闯入一个闺房,都会留下自己的名字!”

西门霸天问道:“不知道这个采花大盗叫什么名字?竟然敢这么嚣张!”

那人想了半天,又说道:“听那些受害者说,似乎是叫西门什么的。”

一人接口道:“是叫西门霸天!”

那人点头道:“对对对,就是叫西门霸天!”

“噗!”西门霸天的一口面顿时喷了出来,喷了那人一脸。

熊惆赶紧给那人擦去脸上的面,又不断地赔礼道歉,这才平息了下来。

熊惆担心是同名同姓的人,又对那三人问道:“三位兄台,这西门霸天到底是个什么人物,怎么会这么嚣张,作了案还敢留下姓名!”

一人说道:“听说此人可不简单呢,在武林之中还是一个风云人物,据说是陕西‘白薯寨’的寨主。我告诉你们啊,这个‘白薯寨’可是相当了不起,这位寨主最擅长的就是种地瓜,他可以用地瓜做暗器,打出来百发百中!”

西门霸天几乎要吐血了,猛然一把抓住那人的脖领子,大声喊道:“老子他妈是用刀的,不是用地瓜的!”

那人被西门霸天喊得头晕目眩,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他话里有话。

西门霸天一把将那人摔到地上,随即转身就走,熊惆急忙跟上了他。

“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敢盗用我的名号采花盗柳,玷污我的威名!”西门霸天十分愤怒,边走边骂。

“你小点声!”熊惆说道:“如果被人知道了你就是西门霸天,只怕官府就会来抓你了。你的武功虽然不怕官府中人,可一旦纠缠起来,不也是平白无故地给自己惹麻烦?”

“敢情他不是用你的名号做坏事!”西门霸天怒道。

熊惆笑道:“我在江湖之中又没有名气,谁让你的名声这么响亮,堂堂‘白薯寨’的寨主。”

见到西门霸天气得脸红脖子粗,熊惆又说道:“这样吧,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出来看看,想办法抓住这个采花大盗,不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要让我抓住了他,非把他大卸八块不可!”西门霸天大声嚷道。

当下,两个人找了一家客栈住下。西门霸天满肚子都是气,在房间中走过来走过去。熊惆本想好好睡一觉,晚上好去抓采花大盗,可西门霸天不断地在房间中发牢骚,弄得熊惆根本就睡不着。

入夜以后,两个人离开了客栈,一路上蹿房越脊,不断地观察周围的情况。

忽然间,他们看到一条黑影从一个胡同中钻了出来。这条黑影见左右无人,一路向西奔去。

“追!”熊惆和西门霸天二人在房上紧紧追赶那道黑影。

那道黑影来到一座大宅院的前面,飘身而入。熊惆二人也跟了进来,只见那条黑影直奔宅院的后方,想必应该是女子的闺房。

那道黑影来到宅院后方的一座阁楼,纵身窜入了阁楼。

熊惆和西门霸天也来到阁楼外面,点破窗纸,往屋中观看。

这房间果然是女子的闺房。二人发现,房间中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此时此刻正缩在墙角,吓得浑身发抖。

而在她的面前,正站着一名男子。这名男子又瘦又矮,留着两撇小胡子,而且看年纪也已经四十多岁了,和西门霸天长得完全不像,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假冒西门霸天。

西门霸天就想马上冲进房间抓住此人,可熊惆却拉了他一把,示意先看看屋中的情况。

只听那采花大盗对那女孩说道:“你听着!大爷我是白虎寨的寨主西门霸天!我西门霸天素来以采花盗柳为业,可惜你的姿色不行,本大爷决定放过你!你记住,明天马上让你的家人去报官,就说大淫贼西门霸天轻薄了你,听懂了没有?”

那名女孩吓得魂飞魄散,只是不断地点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熊惆皱了皱眉,感到十分奇怪。这名女孩的姿色明明很出众,可这个采花大盗却说她的姿色不行,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熊惆忽然想起在那个面摊上,那些人说这个采花大盗只是不断地闯入女子的闺房,却没有做任何轻薄无礼的事情!

“难道他的目的不在采花,只是为了败坏西门寨主的名声?”熊惆心中基本已经有了定论。这名采花大盗并没有对那名女子做什么,却非要那名女子去报官,而且还故意留下名字,那么他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采花是假,败坏西门霸天的名声才是真!

“你认识此人?”熊惆压低声音对西门霸天问道。

西门霸天摇了摇头。

“那他为什么要败坏你的名声?”熊惆感到十分奇怪。

就在此时,那名采花大盗已经离开了这间闺房,熊惆一拉西门霸天,急忙躲到暗处。

只见那名采花大盗离开了这座宅院,又去了另外一座宅院的闺房。熊惆和西门霸天二人一路跟踪,发现这名采花大盗一晚上一共去了五家闺房,而且都是一套词,说人家长得不行,自己虽然是大淫贼西门霸天,却不屑于动她们,让她们明天赶紧去报官。

熊惆更加肯定,这名采花大盗绝对不是为了采花,就是为了败坏西门霸天的名声。如果他真是采花的话,一家姑娘的姿色不行,难道五家姑娘的姿色都不行?

此时天光见亮,那名采花大盗顺着城西的一条街,偷偷溜出了沙河镇,一路朝南而去。

他走着走着,忽然发现前方大道上站着两个白衣人,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那人一愣,随即叉着腰说道:“什么人敢挡老子的路?你们知道老子是什么人吗?我告诉你们,老子是城南百丈山的大寨主王通,专门做打家劫舍的勾当!怎么样,怕了吧?”

一名白衣人说道:“你不是叫西门霸天吗?怎么又叫王通了?”

王通有些奇怪,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有时候叫西门霸天?那是为了骗那些小娘们的!”

那名白衣人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眼睛一瞪,厉声说道:“因为我就是西门霸天!”I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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