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去这所有的一切,为师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徒弟,是我一直寻找的徒弟,第一百名就是你,你姓谢,姓的理所应当,你败家,也是事出有因,即使这天下人都误解你,为师也永远站在你身后,认可你。”

“谢谢师父。”

我双膝跪地,泪水夺眶而出,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

“谢萤会不辱使命,拼到最后一刻,永不放弃。”

原来师父一直都很认可我,他没有‘勉为其难’的收我为徒!

吹来的清风似乎变成了师父的手指,轻轻地拂过我的头顶,“孩子,对你,我无需教化,因为很多人犯了错误,都习惯去从别人身上找理由,而你,却总是不放过你自己,或许,这就是你前世没有加入仙籍的原因,你有太多的疑问,太多的迷惘,但是没关系,尽管大胆的朝前走,时间,会给你所有的答案。”

我吸着鼻子点头,擦了一把脸上的泪,“师父,慈阴好像是快要修成摄雷术了,如果她真的……”

“怕什么呢。”

师父打断我的话,“萤儿,你求的又是什么呢?”

“十魔试炼,能得大成。”

“她要真能修成摄雷术,岂不更能助你一臂之力?”

“……”

我身体一震,恍然得到了提点,对啊,慈阴本来就是山高的存在,我单单灭她手里几个小喽啰,都能得到的丰厚的褒奖,若是她真的炼成了世间最强术法,我要是再能一举灭了她……

身上的红线岂不得直接蹿出青烟,带着我一飞冲天,当场起势?!

“世间事,向来都是双刃剑,只要你没有咽气,没有放弃,我们就有赢得希望。”

师父沉稳着声腔,“回去吧。”

“小萤儿谨记师父教诲。”

纵有疾风起,人生不言弃。

我深深地跪拜,天地忽然跟着摇晃旋转起来,我像是身处漩涡,身体猛地坐直,“咬定青山不放松!”

旁边的乾安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接茬儿,“立根原在破岩中?”

我懵逼的和他对视,乾安匪夷的抬起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哎,认识人不?醒了还是梦游呢?”

“我梦到师父了。”

我喃喃的回着,脑子还不清醒,“他说我学成了。”

“学成啦!”

乾安嘿了一声,笑着道,“我猜你也是学成了,那天晚上又是引雷又是追耗子的,风采不要太超群,估计那也是三爷顺势而出的考卷,你完成了踏道先生的毕业测试,以后就能大杀四方啦!”

说着,他还问道,“三爷说没说他啥时候回来?”

我木木的摇头,“他说得看我,赢了的话,师父就会回来了。”

“也是!”

乾安倒了杯水送到我眼前,“你的这种两门子体质三爷怎么回来,师徒一情深了,花钱还要命,不解决你的根本问题,三爷回来也待不住,还不如在南方照看好身体,各自为战,来,喝点水。”

“谢谢。”

我接过水杯喝了口,清润入喉,思维这才像逐渐清醒,“乾安,几点了?”

“上午十点了。”

“哦,我昨晚可能是太累了,又起来晚了。”

“昨晚?大小姐,您睡了三天,咱俩是十二月十五号出来的,今天都十八号了!”

啊?

三天?!

我木登登的又看了好一会儿乾安。

他脸上还有被鼠姐挠出的道子,结的细细的痂,下唇贴着纱布。

见我瞅他,乾安随着我的视线便摸了摸自己的下嘴唇,略显尴尬的笑了笑,“这事儿咱可说好要保密忘了的,伤口在医院缝了两针,医生说我不是瘢痕体质,不会留疤,再过个十天半个月就好了。”

“那这是哪里?”

睡丢时间的感觉太不好了!

醒过来好像回炉重造,哪哪都不知道!

下意识的看了一圈周围环境,我发现这不是医院病房也不是家里的卧室。

而是一个很陌生的屋子,像是村里的人家,躺着的还是炕。

环境倒是很干净整洁,墙面还贴着年画。

直到我透过窗子看到院落,才隐约分辨出来,“这是在姐夫家吗?”

“对,他们家西屋。”

乾安点头,“那晚我送你去了医院,哎,你别急,是镇里的医院,你当时的伤口需要处理,就在医院换了药,衣服也是英哥派人送来的,雇的护工帮你换的,直到今天早上检查结果全部出来,表明你身体没事儿,英哥也来了电话说你今天肯定能醒,我也就不担心了。”

“本想开车载你回去,结果姐夫说什么都不同意你出院,说他要对你负责到底,害怕你昏睡不醒是有啥后遗症,任凭我怎么解释他都不信,没辙,我就又和英哥商量了一下,先把你送回姐夫家了,只有亲眼看到你活蹦乱跳了,姐夫这边才能放心。”

我哦了声,“回来也好,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

古塔还在我心里压着呢。

不过……

“齐经理怎么能确定我今天肯定会醒?”

师父在梦里和他交代的?

乾安熟门熟路的拿过一面镜子递给我,“你自己看看吧。”

我接过镜子一瞅,“没事儿啊。”

披散的头发很柔顺,应该是被护工帮忙洗过了。

脸上别说没伤口,皮肤都白里透红,就连捶打老鼠时磕破的指节都恢复了。

只不过镜子往脖子照了照,能看到侧脖颈贴着一枚创可贴。

肩膀的伤当着的乾安的面儿没法扯开衣领检查,但我活动活动,也没觉得疼。

手伸进去摸了摸肩头皮肤,没有纱布,只有细细的结痂感,这说明……

“哎呀!”

乾安趁我不注意居然一下撕开了我脖子上贴的创可贴。

见我咧嘴瞪他,他示意我继续看镜子,“再看看吧。”

我云里雾里的又照了照,还真吓一跳,“脖子怎么就剩一个红印子了?”

侧面脖颈的位置像是被谁用口红点出一个浅色的红印。

可我记得脖子是被大耗子用牙狠狠磕了口。

当时我先是有了种血管从皮肉中分离的痛感,随后血就细长流一般的呲了出来。

都不是吓人不吓人的事儿了,而是心理跟生理的双重震颤,所以我直接就僵在那了。

现如今才过去三天,伤口表皮就恢复利索了?

甭说结痂,连瘢痕都没有……

这不科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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