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张小丁心中狂怒,当日他们两人打赌,的确有一条,如果张小丁输了,就要脱光衣服在苍云城最大的酒楼学三声狗叫。但这种事情,不过是口头嘴炮而已,哪有真正去履行的?

张小丁脸色微变,心想:“我本以为他来是索要我狼盗的产业,那便可以用交接不便为由来个拖字诀。只要那件事情办成这苍云城,还不是他们狼盗的天下?无奈王诩这混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如此一来,自己就被动了。”

履行赌约是不可能的,当年“虎**子”之事,已经让他丢尽颜面,这些年他发愤图强,苦心孤诣,才慢慢让此事的影响逐渐散去。若这个时候来个脱衣学狗叫,那就真的永远没机会翻身追求冉青萍了。

他强压心中愤懑,苦笑道:“此事不过戏言尔。驸马你看这样如何,将这条赌约折为千两白银,连同在下输给驸马的三千两,今日一并凑齐,先给了驸马如何?”

“岂有此理!”王诩拍案而起,“你把我当什么人?我是这种借赌勒索的小人吗?说好的学狗叫就是学狗叫,我绝不多要!”

“你——”张小丁神情转冷,“王兄,你真要将此事做绝?”他说话之时,眼中闪过一丝隐晦的杀意。

王诩一惊,心想到底是盗匪出生,一言不合就起杀意。但他知道,绝对不能在这等老赖面前示弱,一旦示弱,就很难再占据主动了。而且现在有禁军相护,他有恃无恐。于是上前一步,冷冷地盯着张小丁:“张兄的话我就不懂了。乱葬岗捉狼妖之事,从头到尾都是你在咄咄相逼。就连赌注,也是你强自要加的。怎么,现在输了,不止不认账,还倒打一耙,说我将事情做绝?大家来说说,这是个什么道理?”

众侍卫闻言,各自出声大骂张小丁无耻。有几个刺头已经直接逼了上来,将张小丁团团围住。

张小丁握紧拳头,半眯着眼睛,冷然道:“我并非赖赌,只是想用千两白银换取此条赌注罢了。”

王诩见他虽然言辞冷硬,但话语中已经有了服软之心,于是哈哈一笑,说道:“罢了罢了,张兄好歹与我同僚一场,我也不是咄咄逼人之辈,便答应你千两相抵。不过”

顿了顿,他微笑道:“我要的却是黄金。”

“笑话,千两黄金抵得”

“男儿膝下有黄金!”王诩快速打断他的话,弯了弯唇角,“难道张公子觉得自己的尊严,连千两黄金都不值?”

张小丁恨得牙都快咬碎了,他们狼盗当年被冉青萍以武力碾压弄得回头土脸,无奈才服软与公主合作。但毕竟在此驰骋多年,积累的财富不说富可敌国,却也远远不是冉青萍这一个失势的公主所能比的。

这几年来,他们斥重金招募高人,想在高端武力上有所建树,四个月前,他们终于请到一位真正的高手。此人并非武者,而是——练气士!

此人加入后,狼盗也终于开始萌生一些新的想法

想到这里,他准备再次拒绝,忽而耳朵一动,听到了一声传音。

当下,他冷然一笑,狠声道:“千两黄金,可以给你。但我怕你没有本事吃的下,哼。”

“来人,把东西全搬上来!”

他一声令下,自有下属抬了几个箱子出来,还有一名家丁打扮的人捧了一叠银票送了过来。

“三千两银票好说,但黄金一时间难以凑齐,便以金银首饰各色珠宝来代替,驸马觉得呢?”

王诩哈哈一笑,应道:“如此也好。张兄乃狼盗公子,威名赫赫,想来不会缺斤短两。”

“哼,恕不远送!”

王诩对王孝杰道:“孝杰兄,今日恐怕是难以收得狼盗那一半产业了,咱们走罢!等过个三五天,张兄与他父亲沟通完毕,我们再来讨账便是。张兄啊,我们也就不打扰了,不劳相送。哈哈哈哈。”

当下,与众禁军一起,扬长出门。王诩心中高兴,便请大家到了一直想去的福临楼吃酒。

摆上筵席,点了那最出名的小野葱炒核桃肉,上了数谭美酒,众人觥筹交错起来。

王诩从怀中取了一半银票,说道:“狼盗在苍云城嚣张惯了,今次要不是各位兄弟帮忙,我这赌债,是无论如何也收不回来的。王某再次感谢各位兄弟相助,千八百两,便请孝杰兄与众兄弟分了吧。”

王孝杰连连摆手,说道:“万万不可。我等皆是奉公主令相助驸马催债,哪能要酬劳?”

王诩笑道:“不瞒孝杰兄,我与各位兄弟一见如故,小小银两,一是给各位兄弟的讨债费,二呢,是王某想借此和大家交个朋友罢了。”

“可是”

“孝杰兄!”王诩打断他,“难道看不起我不成?”

王孝杰连道不敢,这才不再推辞,收了银票。当下,王孝杰拿了大头,剩下千两不到的银子都给众人分了。侍卫们平日的月俸不过区区五两,这回一人分到大几十两银子,个个是兴高采烈,酒足饭饱之余,众人干脆撤了酒菜,在桌上摆好赌局,赌了起来,真是好不快活。

王诩看得这一幕,不禁嘴角一抽,公主啊公主,看着禁军的惫赖模样,这公主府的安全,实在堪忧啊

又想到刚捂热的银子分了一大半送了出去,倍感心疼,不过自己常待公主府,与这些禁卫打好关系,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他拱了拱手,开口对王孝杰道:“众位兄弟好好玩,我还得回府给公主说一下狼盗产业之事。”

王孝杰此时正赌得兴起,闻言大声道:“驸马爷请便,他日有暇,我们再把酒言欢,哈哈哈哈。双天至尊!某又赢啦!!”

王诩无奈一笑,便趁大家不注意将张小丁给的几个箱子收入空间,径自去了。

不想刚出了酒楼,就见定妖司中几名同僚正火急火燎地往城外而去,连师爷李福也在其中。

他一把抓住这留着八字胡的家伙,“李师爷,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又有大妖作祟?”

“啊,是王司徒啊。你怎么又没来点卯?”

王诩脸一黑,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么他拍了拍师爷的肩膀,“李师爷,这合衙众人齐出,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李福一怔,“驸马不知道?”

“我知道还问你个屁!”

“说来话长,咱们变走边说吧。”。

出城两里之后,王诩总算是弄明白了。

闹了半天,还是因为定妖司与青天衙合并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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