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种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思研究盒子的材质。

秦家父女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盒子里装着什么了!

鲁百铭把木盒放在窗台上。

看了看我,说道,“洪兄弟,我可要打开了!”

我点点头说道,“可以,不会有危险的!”

盒子并没封死,很容易就被他打开了。

大伙的目光,都落在盒子里。

这才看清楚,在里面装着一个巴掌大小,做工非常精致的马车。

马车是用木头雕刻出来的,做得惟妙惟肖的,每一部分都很完美。

在马车前面,有一匹红色骏马,正在奋力拉车。

在车沿上,则坐着一个木头人。

它一只手拉着缰绳,像在赶马车似的。

要不是知道,这是个害人的玩意的话,我真会把它当成一件艺术品。

连站在一边的胡总管,也是啧啧称奇。

最特殊的是,马车左边车轮是枚铜钱。

上面刻着的,却不是某某通宝,而是“福去”两个字。

有人故意把铜钱上的字磨掉,然后刻上这两个字。

生气被这枚铜钱集聚到一起,并被马车运出去。

另一个车轮,则是用一枚黑色铜钱做成的。

它像被火烧过似的,上面刻着“灾至”两个字。

对方就是用这枚铜钱,把煞气吸引到秦家来。

在马车车斗里面,则放着一块叠在一起的黄布。

鲁百铭把黄布捡起来,然后很小心的展开。

上面写着两排小字,“役鬼通神,听吾号令。”

字是红色的,应该是用朱砂写上去的。

鲁百铭把黄布重新叠好,再次放在车斗上。

然后一脸凝重的,望着这辆古怪的马车。

我问他,“鲁兄,你看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鲁百铭说道,“这种手法我很熟悉,是我们班门的厌胜术。”

“可以通过这辆马车,把需要的东西运回来,或者把东西送出去。”

“一般都是用来趋吉避凶的,却没想到,居然有人反过来,用它害人!”

“班门?”秦国华摇摇头说道,“班门虽然很有名气,可他们行踪诡秘,很难看到他们的人。”

“我们在十多年前修建的这座房子,当时是我四叔在现场监督,并没听他说过,有什么班门的人参与!”

鲁百铭苦笑了一下。

“真没想到,会遇到自己人布的局。”

“班门严禁用厌胜术害人,那人一定是班门的叛徒!”

秦国华说道,“可惜了,事情已经过去十多年,连我四叔都去世了。没人知道,当初负责修建阳台的是些什么人,线索彻底断了。”

这十多年来,秦家深受其害。

可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并不是主因,仅起到辅助作用。

对方手段非常高明,经过这一番布置,使得秦家毫无还手之力。

秦国华眉毛拧成一条毛毛虫,抬起头来,望着远处。

秦瑾不解的问道,“爸,我们得罪过什么人?为什么他要用这么阴狠的手段对付我们?”

秦国华摇摇头。

“我们秦家一直给人看风水,没做过什么错事,更没得罪过人。”

在场的人都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秦国华才问我。

“洪先生,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个东西?”

我看了看鲁百铭,问道,“老鲁,既然是班门最常用的厌胜术,你觉得该怎么处置它才好?”

鲁百铭非常聪明,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

“这个好办,这种东西不仅能害人,同样也可以用它帮人。”

“只要我们把马车换个方向,就可以把生气运进来,把煞气运出去了!”

“是啊,”秦国华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来,“二位真是后生可谓啊!连我们都没想到这种办法!”

按照鲁百铭所说,这种方法出自班门门人之手。

我只是听说过班门而已,至于具体情况,我并不怎么清楚。

我问他,“老鲁,班门门人很多吗?”

鲁百铭把马车整理一下,然后重新放进阳台下面。

并把马车调换个方位,也就是马头朝里,起到相反作用。

只是这种厌胜术起到的作用很有限,需要常年累月的运送,才会发挥作用。

想在短时间内奏效,可能性并不大。

鲁百铭说道,“我爸告诉我,我们鲁家是正宗的鲁班后代,也是班门理所当然的,能够成为门主的候选人。”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爸有些心灰意冷,甘愿住在村子里,给人家做些木匠活。”

“我自小就跟他学习厌胜术以及一些风水术法。我对我爸那种不思进取的模样,很看不上眼,经常和他吵架。”

“我爸无论如何,都不许我抛头露面,让我像他一样,做一辈子木匠。”

“我才不想那样!一生气,就悄悄的从家里出来。我发过誓,不混出个模样来,绝对不回去!”

我点点头。

鲁百铭的际遇,跟我倒是有些相似,他不过是想掌控自己命运而已。

秦国华苦笑着说道,“看来我真小瞧你们了。二位果然都有些来头。”

通过这两件事,秦国华算是彻底心服口服了。

他很谦逊的跟我说,“洪先生,按照我们风水师的做法,是不是要到秦家祖坟去看看?或许能看出些问题来。”

秦瑾在一边说道,“爸,他名叫洪胜,不要管他叫洪先生,弄得他像个老头子似的。”

秦国华无奈的笑了笑。

“在我们风水界,是不分年纪大小的,只要有本事的人,都可以被称为师父。我管他叫洪先生,是很正常的。”

我笑了笑。

“秦先生,您太客气了。我和秦瑾是同学,您就直接叫我名字吧!”

秦国华扭头看了看秦瑾,秦瑾朝着他点头。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是你长辈,就叫你胜儿吧。你看怎样?”

“秦叔,随便您怎么称呼都可以!”

虽然只是称呼,却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不仅秦国华,连胡总管以及那位头发稀少的许姓风水师,也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

他们在秦家做了好多年,却谁都没看出问题来。

仅仅凭着这一手,便由不得他们不服气。

鲁百铭把木盒重新放好,再把切开的大理石砌好,弄得严丝合缝的。

这才很满意的点点头。

“以后秦家的气运,只会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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