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如同受到重击一般,猛的痉挛了,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嫣然,不要动。”

不知所措的嫣然停住了,手指触到她脸颊上的光斑,再缓慢的,一点一点的移动到书页上,感到了,一个极微小的洞,就在字迹之间,难道这就是天工开物的秘密所在吗?难道鲁豫子也这样的方式藏匿九龙通天锁的秘密?姬问风猛的跳了起来,头顶撞到帐钩,立时流下血来,“嫣然,我想到了,九龙通天锁的秘密,不过,要明天才能完全解开,因为我们需yào

光,嫣然,明天一早你就过来,咱们到湖上去。”

通过暗门,嫣然回了自己的房间,姬问风兴奋得无法入睡,他小心翼翼的把书页一页一页的拆开,然后将它们按照绣谱的顺序重新组合,明天,一切秘密将在明天解开。

将天工开物套上寻常的封面,然后放在一摞书册的顶端,再洒上几滴新鲜的墨迹,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赢府的管家无法现自己的秘密,说真的,要隐藏这个秘密,真的非常困难,因为赢府的所有人,都异样的机警。

天色微明,姬问风如常一般起身,在武官的指导下习武,他心里明白,这些粗浅的武功只能令他强身健体,甚至不能令他在战场上自保,即使是这样,也得每天修习。

早餐之前,嫣然果然来了,她摇摇晃晃的走进房门,身后跟着无数的侍女和两个乳母,“问风,有贡果,我们一起早餐。”

好容易才摒退了那些侍女和乳母,飞快的把昨夜整理好的天工开物放在阳光下,果如预计的一般,地上出现了六条线段,每一条之间相互独立,形状各异,用书架把书页固定之后,姬问风小心翼翼的用纸和针将那六条线段分别拓印下来,然后一一编号。

正准bèi

仔细看那几条线段,却听见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姬问风飞快把那几页纸藏在自己衣袖中,然后把拆散的书页塞回封面里,刚刚拉着嫣然坐在案几旁,来人已到了房门前,“二皇子,宫中有人来了,太后龙体微恙,想见您。”

“嫣然,你随我一同进宫。”

坐在轿中,才想起适才走得匆忙,竟然忘记把天工开物带走,此时,想必已然奉在赢天正的案头吧,不过昨夜已经做过特殊的处理,应该没有大碍,赢天正能够看到的,只不过是一本普通的书,现在最担忧的却是皇***病情。

翻阅良久,那本书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赢天正示意管家将书送回姬问风的住地,心中暗自猜测姬问风修习这些粗浅木工的用意,难道仅仅是因为他喜欢吗?

“老爷,宫里传来消息,太后的病很严重,”管家垂手而立,“也许是大限将至。”

大限将至?赢天正在心里冷冷的笑了,这种谎言,只有佘鳌那个笨蛋才会相信吧,太后处心积虑,唯一的目的是想要逼迫佘鳌,要逼他杀掉文薄弼,那个掌握了三分之一军权的大将军,当佘鳌杀掉他之后,军权尽掌,不反都不行。

案几上的红玉镇纸是三日前文薄弼送过来的,他也知dào

自己危在旦夕,希望能以此挽救自己一命,不过,太后要杀的人,没有任何人可以救得了,自己即使能救,也不会出手,可是那个镇纸的确雕工精美,大狮子形象栩栩如生,脚下的绣球里镶嵌了三个球,摇动间,出清脆的声响,整块的红玉,只有狮子的眼睛是点漆般的黑色杂质,可惜了,如此的宝物。

已有两年未进宫,周遭的一切生了很大的变化,陈设务求简单实用,正是大哥的风格,马车一路行来,姬问风压低声音将宫里的一切告sù

正襟危坐在自己身边的嫣然,陪伴在身边的太监瞪大眼睛,他们完全无法明白姬问风的举动,一个两岁的小姑娘,听得懂他事无巨细的说话吗?

“嫣然,一会儿见了皇奶奶,你不要害pà

,”姬问风伸手把嫣然胖乎乎的小手握在自己手中,“我们会在这里住几天。”

不停左顾右盼的嫣然对姬问风展颜微笑,“问风,这里很漂亮,你看,为什么这里的瓦都是黄色的?”

“那些瓦都是特制的琉璃瓦……。”

一路上,听着姬问风的解释,太监们觉得自己都快要睡着了,那个小姑娘听说是宰相大人赢天正的孙女,二皇子这两年都在赢府居住,看样子他与这位玉雪可爱的小姑娘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站在景阳宫外,等候侍女的传召,姬问风快速的整理好自己的衣冠,然后把嫣然颈后的碎编成一个小辫,第一次进宫,嫣然显得有些兴奋,不停的扭动着身体,观看四周的一切,墙角巨大的水缸、门上擦得锃亮的黄铜火钉、还有四周的太监和侍女。

“嫣然,一会儿见了皇奶奶不能左顾右盼,还记得刚才我告sù

你的礼仪吗?”姬问风轻盈而快速的帮嫣然整理衣裙,直到没有一丝褶皱,“不要主动说话,不要询问什么?你想问的一切,出来之后,我会详细的解释,听明白了吗?”

嫣然乖巧的点了点头,颈间项圈上的金铃叮当作响,她慢慢的从袖里拿出几颗葡萄,“问风,我可以把这个送给太后吗?她吃了这个,病一定会好的。”

“当然可以,不过我可不知dào

皇奶奶能不能吃,”姬问风满面笑容,悄声道:“如果皇奶奶不能吃,我帮你吃掉。”

“好啊,我们一块儿吃。”

两年不见,问风长高了不少,七岁的姬无尘头顶金冠,站在远处,仔细的观察姬问风的一举一动,他显然长高了不少,和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女孩子相比,他几乎有她两人高,女孩子?姬无尘的眼睛怕光一样的眯了起来,“王喜,那个女孩子是谁?”

“皇上,那是宰相大人的孙女儿,今年只有两岁,”王喜低垂着头,“名字叫嫣然。”

嫣然?真是一个很俗气的名字,赢天正不是一直自诩风雅,为何自己的孙女儿名字如此的庸俗?

“太后的病进展如何?”

“皇上,今日一早太医院的太医官就到景阳宫请脉,”王喜的声音越加低沉,“听太医官说,太后其实并无大病,只不过,人老了,身体会自然虚弱,有的时候,仅仅是一点风寒,就能令老人缠绵病榻。”

不待王喜说完,姬问尘已卷起衣袖返身走下阶梯,看样子,他是想去御书房,王喜低垂着头,跟在他身后,一路上,他都沉默不语,直到进入御书房,姬问尘一脸阴冷的笑容,“王喜,你知dào

我最怕什么吗?我最怕的,是太后突然仙逝。”

听着他凉薄的语气,王喜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幸好他紧紧的俯在地上,姬无尘完全无法看到他的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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