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好睡,天色初明,嫣然就被拍醒了,看文先生的面色,嫣然知dào

昨夜的事没完,可是没关系,自己设下的陷阱,虽然不说是天衣无缝,但是要勘破,还是需yào

一定的道行,所以,嫣然很放心的如常梳洗,穿好衣服,准bèi

到饭厅用早餐,刚才走到大门边,文先生已经冷然道:“嫣然,先去大堂。”

走进大堂,铁余生及一众先生都在座,璇玑坐在姬问风身边,一脸的惨白,心下痛快,面上却不动声色,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棉鞋,做出不安的模样。

“嫣然,你昨夜做了什么?”文先生的声音很冷,她已走到璇玑身边坐下,“你仔细说一说你昨夜做了什么?”

在心里冷冷一笑,这般大的阵仗,难道是刑部审案吗?这可吓不倒自己,爷爷说过,威武不能屈,这几个人,可不在自己眼下。

“昨夜用过晚餐,嫣然就回房收拾行李,准bèi

今日回家,没有夜读就睡下了。”一边说,一边在心里冷笑,只不过年纪实在太小,还不懂爷爷曾经说过的伪装,所以面上只有露出不安,“我……。”

“昨夜璇玑掉进了雪洞,”铁余生的声音在大厅里嗡嗡作响,“她说是你把她引去的。”

“我没有,”嫣然猛的抬起头,毫不畏惧的回视铁余生凛凛的目光,“难道嫣然要为这山上所有不小心跌落雪洞的人负责吗?”

从没有想过嫣然竟然会反驳自己,铁余生面上怒色隐现,“你说什么?”

“我说难道嫣然要为这同上所有不小心跌落雪洞的人负责吗?”嫣然没有丝毫退缩,如同一个永不言败的斗士,“如果没有其他的事,嫣然要去用早餐,准bèi

回家了。”

说完,嫣然转过身,她知dào

铁余生一定会怒,只要他怒,这件事就化险为夷了,果然,只听见身后案几巨响,转过身,铁余生一掌把案几击得粉碎,“你竟敢用这样的语气与我说话?你知dào

我是谁吗?”

“我知dào

,”心下大喜,面上却是冷的,嫣然一脸的云淡风清,“你不就是铁余生吗?你不就是常璇玑的义父吗?你说我把常璇玑引进了雪洞,这满座的人,谁能做证?谁能拿出证据?没有证据,就是欲加之罪,嫣然虽然年幼,也懂得查案的要诀,你做不到,就找到证据再说。”

满座的人,瞠目结舌的看着嫣然,她太平静了,哪怕她露出一丝畏惧,她的嫌疑也没有那么大,可是不过三岁的孩子,如果真是她做的,那么她掩饰得也太匪夷所思了。

“嫣然,”问风慢慢走到嫣然身边,“若真是你做的,你承认了,我们也不会怪你。”

“二皇子也要来逼供吗?”嫣然慢慢的转过身,近一年来,第一次认真的打量他,只觉得他是那么可恨,那么讨厌,“二皇子,如果你有证据,就拿出来,如果没有证据,就不要妨碍嫣然回家了。”

本想伸手把姬问风推开,可是这一年来,他长高了不少,嫣然只得绕开他,走到大厅门口,想到这一年来所受的委屈,眼眶一热,流下泪来,忍不住伸袖快速拭去脸颊上的泪,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铁余生一脸的铁青,“好一张利口,赢天正这条老狐狸的孙女儿还真真不简单。”

“主公,”程先生一脸严肃,“以属下看,这件事是无头公案,虽然璇玑指证是嫣然所为,但咱们的确没有任何的证据,这件事,不如小事化了。”

“化了?程傲,你什么意思?”文敏一拍案几,“她差点儿害死璇玑。”

“师妹,你有什么证据?”风先生起身微微一笑,“既然没有证据,那属下赞同程兄的提议。”

“对,对,”楚先生起身,站在程傲身边,“属下附议。”

坐在上的铁余生也觉得为难,此事无半点证据,既可以说是赢嫣然所为,也可以不是她所为,环顾座下众人,“敏妹,既然程傲、风扬青和楚原都认为不是赢嫣然所为,也只好小事化了,毕竟,你没有任何证据。”

提着包裹,走到下山的道旁,一眼就看见程傲,嫣然知dào

他已经猜到是自己所为,但在大厅上他没有揭破自己,现在更加不可能出卖自己,所以缓步走到他身边,“程先生。”

见她面上了无笑意,眼中却无提防之色,程傲知她猜到自己心意,和善一笑,“嫣然,程先生送你下山吧。”

“好。”

两旁的风景从眼前快速的闪过,嫣然紧紧拉着风帽,到了半山,程傲负着嫣然走进观风亭,“嫣然,你也冷了吧,咱们在这儿休息一会儿。”

“先生,昨日的确是嫣然把璇玑引进雪洞的,”嫣然直截了当,坐在锦凳上,双手握着温暖的茶杯,“我是从榕树上爬回屋的。”

“是吗?”程傲一脸顽皮的笑,“你是怎么掩盖脚印的?”

“我们去的时候,我让璇玑踏着我的脚印走,她的脚比我的脚大,所以一脚踩下去,我的脚印就被她的掩盖了,”嫣然喝了口茶水,只觉得入口微苦,回味甘甜,“而且她比我重,所以……。”

“妙,”程傲一拈胡须,“没想到风老儿竟然猜中了,对了,你真是从树上爬回去的?”

猜中了?嫣然瞪大眼睛,看着程傲,他在说什么?“是啊,我先从气根上爬上树,然后到了屋边,我用一条绳索吊到长廊里……。”

“对,对,”程傲击掌,“我们全然猜对了,幸好我抢在师妹之前把蓑衣和蓑鞋帮你处理了,否则你早就暴露了。”

“先生……。”

“呵呵,”程傲仰天一笑,“嫣然,你道你的计策真的是天衣无缝吗?三日前,我看你在傍晚时经常在外面游荡,四处寻找雪洞,我心下微有所感,与老风和老楚他们商议过后,决定不动声色,看你要做什么,果然,你是要惩罚璇玑,咱们猜了半天,才猜到你的方法。”

看着程傲顽皮的眼神,嫣然好奇的眨着眼睛,“先生,你们为什么……。”

“其实,先生也知dào

平常璇玑没少欺负你,”程傲起身,“更何况平常有二皇子帮她,她更加有恃无恐,平常咱们也想教xùn

教xùn

她,不过文师妹护得紧,你若出手,呵呵,咱们不推波助澜一下,这心里,可着实不舒服,嫣然,你说是吗?”

坐上马车,嫣然掀起车帘对站在山脚下的程傲挥了挥手,觉得那么愉快。

“嫣然,”姬问风提着包袱,站在棉帘外,不知为什么,觉得心那么虚,刚才在大厅,嫣然说的话就像针一样,让他麻木已久的心猛的痛了一下,他觉得这段时间,自己真的忽视嫣然了,所以她生气了,不过没关系,嫣然一定不会怪自己,回宫的路上,自己一定会好好的待她,“嫣然,咱们一同下山吧。”

回到山上的程傲站在庭院中,一脸和气的笑,“二皇子,嫣然在一个时辰前就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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