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膝而坐,听龙皇简短的讲述适才的战斗,那不算一场正规的战斗吧!龙鳞黑甲还未出手,雄关的守将便不战而降,可是那英雄的气概却令人那般的心折,不战而降!如果龙鳞黑甲在自己手中也会如龙皇一般改变星辰的走向吗?

“小蛮,”嫣然笑容可掬的递过一块饼,“吃吧!”

莹白如玉的饼,正中点着一点红,有透鼻的桂花香,忍不住对盯着自己的嫣然笑了,“嫣然姐姐,是你自己做的吗?”

“嗯,”嫣然点了点头,提壶续了一杯茶水,“问风喜欢,我就做了。”

问风喜欢?感觉活得好悲哀啊!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龙皇,难道做龙皇的女人,就要成为他的附庸吗?转头打量姬问风,他安静得就像一滴水,伸手轻轻抚了抚嫣然的秀,眼中不再风云涌动,而是一种淡淡的依恋。

突然觉得龙皇其实也在为嫣然活吧!他的一举一动、他的每一个笑容,不都是为了嫣然吗?可是作为龙鳞黑甲的主人,他注定有不平凡的一生,他的爱与恨,都会成为他的制掣吧!

低头张口咬了一口饼,桂花的清香萦绕在鼻端,久久不肯散去,再小心的咬一口,真真的香甜,“小蛮,喜欢吗?”

飞快的点了点头,双手捧着饼,笑得面颊上浮起可爱的笑窝,“喜欢。”

用完早膳,龙皇对自己和善的笑着,“小蛮,你家在哪里,我们送你回去。”

家?家不在边越吗?要翻过崇山峻岭、走过茫茫的草原,可是面上却甜甜的笑着,“我哥哥要回来了,他们也许找到我了。”

远处的家人也许看到这里的袅袅炊烟,果然,家人很快就出现了,迫于那逼人的气势,他们不敢靠近,只敢远远的伏在地上,“三公子,终于找到你了。”

“我走了,嫣然,大……,大哥哥,”向前走了几步,回过身对他们摇了摇手,“再见。”

“等等,”嫣然回身收拾了一个包裹,快步走到身边,“小蛮,这些饼在路上吃。”

提着那个包裹,头也不回的快步走到家人身边,却听身后马蹄声响,转过身,龙皇没有着盔甲,怀抱着嫣然,共骑一匹黑马踱到自己身后,嫣然对自己轻轻招了招手,“小蛮,一路小心,总有一日会再见的。”

龙皇手中的马鞭在空中一挥,雷霆般的气势如山压来,嫣然不再说话,只是轻轻招了招手,龙皇轻提马缰,转眼就消失在竹林深处,看着他们的背影完全消失,这才转过头,家人颤抖得无数停止,“三少爷,大少爷已经回来了,未伤一兵一卒。”

沉默的回到住地,远远看着那颓丧的气息,便知dào

大军一定中途与龙鳞黑甲遭遇,能够全身而退,也是大哥的功绩吧,掀帘走入帐中,大哥身披棉被,坐在床榻上,兀自颤抖个不停,面色惨白,全无半点血色。

“大哥,”负手走到他身旁,“见到龙皇了?”

“好……,好……,好……,”连续说了七个好字,楚韵清才说出话来,“好威风、好杀气。”

沉默着听完大哥断断续续的讲述,与龙皇自不相同,虽然大哥口齿笨拙,便那种有生命般的恐惧却描述得栩栩如生,“韵歌,那不是军队,完全是神鬼,咱们血肉之躯,如何抵挡得了?”

“大哥累了,便歇着吧!”转身走到一旁,若有所思的坐下,过了许久,“咱们该回去了,大哥说的是,咱们血肉之躯,的确抵挡不了龙皇的铁骑,有时要胜,并不一定刀兵相向,龙皇锋锐正劲,咱们韬光养晦去吧!”

打马飞驰,到了远处,忍不住回转马头,漠阳的方向,尘土遮天蔽日,姬问风一定带着嫣然去了漠阳吧,不知dào

这一次,他会不会把嫣然留在后方?

漠阳!是安楚被南漠占领的最后城池,姬问风沉默的站在营地向远处灰色的城楼张望,这几日,不断有从漠阳逃的散军加入,他们也带来了漠阳守军的情报,从那些汇总的情报看来,必有一场恶战吧。

转身回到营中,龙鳞黑甲无声的遍布整个营地,看他们整齐有序的穿行在营地中,不时对自己行礼以示敬意,姬问风觉得如同置身在梦中,似乎一转眼就离开了上京,屈指算来,不过月余,被南漠占领的城池就只余漠阳了。

回到主帐,正在和雪儿说话的嫣然转过头,满头宝石如同夏夜的繁星闪烁,“嫣然,雪儿怎么样了?”

“不肯动,”嫣然有些担忧的看着篮子里似乎已经熟睡的雪儿,“这两天,雪儿越来越懒了。”

心中一动,突然想到商不忘曾经说到过的那种毒,光荫似箭,也许这世上没有最毒的毒药,真zhèng

最毒的,便是不忘所说的时光吧!

“嫣然,雪儿睡了,你也歇会儿吧。”

靠在自己怀中,嫣然很快就睡着了,这些时日,她也累了吧,轻轻的抚了抚嫣然的黑,指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儿,烦乱的心莫明的平静下来,缓缓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只要一会儿,自己就能一举拿下漠阳。

“主公,”龙头的声音就在帐外,断然睁开眼睛,“主公,抓到两个舌头。”

说是舌头,不如说是两个采药人吧,年纪大的,已经三十出头,满身的药香,身上背着一个空的背篓,而他身边的女子却很年青,十八、九岁的模样,虽然满面的尘土,但是从那双灵动的双眸转动间如同流淌的星光推断出她应是一个美丽的少女。

“你们是什么人?”毫不在意的转过头,看着案几上漠阳的地图,“难道不知dào

漠阳要打仗了吗?”

“我叫叶台,”中年男子缓缓御下身背的背篓,“她是我的妹妹叶盈,我在漠阳城里开了一家医馆,十数日前,在漠阳城门关闭前逃了出来,一直不敢回去,就在附近等待战事过去。”

“那你是安楚人,还是南漠人?”姬问风微笑着抬眼,叶台镇定自若,完全不像一个普通的医士,“如果为了逃避战事,应该走得越远越好,为何你要在附近徘徊?”

“我们的父亲是安楚人,母亲是南漠人,母亲嫁到安楚之后,南漠那边除了一个哥哥便再没有亲人,”叶台不卑不亢,即使身边是龙头,他也完全没有一点儿异常,冷静得令姬问风生疑,“三年前,舅舅也死了,叶家就只剩我和妹妹相依为命,咱们的根在漠阳,祖坟和祖屋都在漠阳,怎能说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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