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再接再励表示她这样的养女一定要嫁出去的完全不用担心她留在郑家上演小姑子虐待嫂子。夏大舅子却再次问得极精明,笑着,“听起来,原来你和郑锦文是要订过亲,但他没看上你。”

“……!”她瞪眼,他怎么听出来的?

傅映风跟过来站在殿廊拐角,他偷听到这里就不再听了,转身随便他们说什么去。他临走只扫了夏逊的几个心腹一眼道:“放心,你们以前闯的祸我不会和夏逊说的。”说着就笑着走了。这三个心腹没能拦住他偷听又被他威胁不能出声,这时憋屈得瞪眼。

“怎么不让傅九带她出去?”夏逊指指尾儿,终于开始说正经事,“燕国公夫人的丫头?你反倒找任家?”

她没太费心就说服了夏逊帮她去叫人:“当然找任家。傅九是傅淑妃的弟弟不是?”

傅弟弟在前面得了消息,亲眼瞧着另一位禁军任都头任俊被引到了后殿去,任俊那是禁军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呢,丁良暗叹着走了过来,一直想不明白夏逊这样的实在人怎么能和任俊交上朋友。

“公子。这就是尾儿。”他这时就把尾儿直接带在身边呆在了傅九跟前,交给两个天武官看着。方老内人用视而不见的态度表示了她的态度,所以人人都装成没看到。毕竟敢得罪衙内们的女官佟夫人只有一位。

丁良憋着用眼神表示郑娘子让他什么话都不要说,他扫了那丫头一眼笑了道:“她这是知会我,让我不要插手的意思。这件事倒也罢。好在她心里相信我——”

好在她至少是相信他说过的话,他说公主并不中意他这个驸马,暗示着那他就确实有机会摆脱这个身份。只不过,这中间要花上几年。

而她也一边甜言蜜语地傅九我相信你,一边暗暗用眼神表示他没当面和陛下拒绝当驸马那就是心里没有她。他以前不是没拒绝过做驸马,那是为了赵慧儿。

然后,她干脆利索转头,继续忙自己去参选忙着自己的前程了。傅九总觉得憋屈,世上有谁敢一而再和陛下当面顶?她背地里为了郑家要进宫,心里哪里有他?

但偏偏又觉得她什么也没干错不是?他也没那么大的脸,觉得郑二娘子不乖乖等他三年就是嫁不出去了。

“|公子——她这是把人交给公子?”

“怎么可能?”他摊手笑着,瞧着送到跟前的尾儿,“在郑娘子面前,我难道能直接带走?”

这时范文存身边的枯墨又来了,一眼就看到了傅九公子身后的小丫头,欢喜点差点蹦起来,没料到傅九公子不放人:“郑娘子让丁良帮着看一看。没说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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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文存在山门前的帐子里等到这个消息,差一点吐出心头血:

“傅九他是不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了——!?你去问他——!他知道不知道程青云和我争这个差使?知道不知道邵大人是翰林学士出身做内库官一百天就去了职了。他以为是为了什么——?他也想让我丢脸吗?”

枯墨苦着脸赶过来,傅九斜他一眼,耐心教着他,还故意说:

“和表哥说。邵大人去职这样的事他怎么能不知道内情呢。多亏我知道。我和你说了让他记在心里。他应该早点来请教我的。”

枯墨瞠目,这是文存公子在骂他怎么又是请教了?

丁良忍着笑又同情枯墨,公子他还一本正经说着:“邵大人一上任奉官家的旨意查茶酒司的帐目,下面茶商们就哭穷。官家让他当差是为了库里能有钱。他就只有去找海商要。但许家、苏家正和郑家在死斗。谁会给他交钱?任家又把他和官伎来往的事捅了出来。”

傅九公子同情地叹着气,“和官伎说说话、谈谈诗、喝喝酒是没关系,有来往是不好了。按律本朝官员是不能和官伎有苟且的。”

这话听在丁良耳里就明白,邵学士不承认有苟且,但大家都指着她的鼻子骂:你一定和官伎上床了——!否则你拿出证据来说你没上床!没证据就一定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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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没错——!”范文存听得这样的回答,在帐子在跳脚,“我看错他了!程美人有卢四夫人这个帮手,张夫人有郑家这个后援。都能把内库填满。邵大人有什么?我有什么?邵学士去召郑锦文,人家进了张宰相府里不出来他还能把他怎么样?我让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捉个小丫头,他就给我来这套!有能耐他今晚别回家叫我撞到——!”

丁良在边上听了公子和枯墨说的这一番话听得目瞪口呆,这才明白范小学士一个劲撺掇着公子纳郑家女为妾是为了什么!

傅映风一句话打发走了苦着脸的枯墨:“我晚上有人约了吃席。不回外祖家吃饭。你让他放心撞不到。”

应付完了范文存,他瞟了一眼害怕的尾儿,还得想法子把这小丫头弄到手又不让郑归音生气,便看向丁良:“郑娘子方才你说了什么——淑妃的事?”他随口一问,丁良连忙点头:“公子,二娘子说唐妈妈和韩尚功是儿女亲家?”

“居然是这个?”他也意外了,“连我也没听说过。不过这是娘娘的事。我们不用管。”他寻思着笑道:“她单找夏逊不找我。这不就是因为夏逊是张娘娘的母家?”

而他傅九不正是傅妃的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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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傅妃的母家,傅四老爷刚和妻子范夫人吵完,牵着小儿子小女儿闷在自己房中。范夫人脸色惨白,婆子们都是第一回听到这对半路夫妻如此吵架,岂敢出声。

“映风是我的儿子,他的婚事我作主!”她斩钉截铁,也不理丈夫。由着他带着儿女安静写字。身边几个婆子也劝:“夫人,看着小公子小小姐的份上。老爷再如何在别的地方也没有亏待过九公子。”

“小事上他是做得半点没错,但全是在家里外人也看不到。但婚姻大事上一出错,人人皆知!不说我儿一生被他误了。将来外人都要说他这继父亏待继子!”

范夫人说到这里,眼中含了泪,“我是为了映风。也是为了他!他要是不明白我的苦心。只为了淑妃非要让映风做驸马。我和他也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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