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么多人考教我一人?接不住便是输了?”

那王洛云被噎住,众位女子也有些羞愧的低下头去,然王洛云却不知羞耻为何物,在她心中今日若是不赢,今日出了宫,丢丑的便是自已了。

她强辩道:“比赛前又没有定规矩,是否是一对一,你有本事,你也选择旁人替你啊。”

钟锦绣瞧着自已身边无一人,在去看钟锦心,她还在为刚才的想法而生气,并未帮她。

只是别扭的撇开头。

王洛云瞧着自已身后这般多人,心中笃定这次赢定了。

“哈哈哈,钟锦绣,今日你是输定了。”

钟大夫人瞧见这人如此不要脸,顿时气坏了。

“真不要脸。”

随风候夫人听见了,心中很是不悦。

众位夫人也是没想到钟家这位小姑娘,才入梁家不久,便有如此才气,心中不免夸赞。

然面上打圆场道:“小孩家家的,比赛而已,何必当真。”

“就是啊,这赏花宴年年都有,何必当真。”

随风候不想听他们废话,道:“比赛规则就是没有说不能帮忙,谁让你家女儿没人缘,尽是招仇恨呢。”

众人没想到随风候如此说,愕然片刻,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了。

只能沉默着看向凉亭内的人。

钟锦绣没有注意到场外的纠缠,她看着对方质问,不过是轻轻一笑,说不出的胸有成竹,这让王洛云心中微微一紧,正要让对方认输,但听对方道:“桃花坞裹桃花,桃花庵裹桃花仙(诗人唐寅)。”

“你”

王洛云恼羞成怒,她居然

一首两首三首这一首首的,打退了众人欲要上前的心思。

钟锦灵心中更家急切,看了看钟锦婉和钟锦意,然这两位并不搭理钟锦灵,刚才贸然出力,本以为对方是个白痴,可如今那一首首绝妙的诗词出来,却像是早有预备。

要在这赏花宴一雪前耻,然一鸣惊人。

她们这么多人对付她一个,依然是落了下风,她自古有傲骨,自然不会在出手。

她母亲说让他们两个好好表现,可如今却给人做了陪衬,若让人知晓自已在外对付自家大姐,必定会让人说闲话的。

她想要抬脚走向大姐身边,然不知谁人道了一句:

“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爱浅红。”

众女惊喜不已,纷纷望向声源处。

远远的瞧见一位身着浅蓝色锦衣,肩上披着白色轻纱,微风吹过,给人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一头青丝散散披在双肩上,略显柔美,未施一丝粉黛,缓缓向她们走来。

钟锦绣瞧着那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望着众人的目光多了份审判,然对她却柔和可亲。

这便是她未来的大嫂啊。

身材修长,这坎坎就长了自已一头呢。

那王洛云以为这位是来帮助自已的,便是惊喜的唤了声姐姐。

钟锦婉抬起的脚又轻轻放下。

聂秋霜并不看那女子,而是对钟锦绣道:“钟家妹妹,你一人抵挡众人,令人佩服,不知可愿意在加上我。”

钟锦绣笑了。

这才是她的大嫂呢,怎么能偏帮着外人。

那王洛云见她言语,居然是对方的人,心中烦躁,故而恶语道;“这位姐姐怕是这位姑娘德行,她啊,不知羞耻勾搭咱们桓王殿下,又水性杨花的去勾搭陆家二公子,简直就败坏我大宋女子风范。”

“哦,是吗?”语气淡淡的,恍惚是不信呢。

“你别不信,这里可有钟家姐妹,不信你问他们,连自家姐妹都不站在她那边,可见他为人浅薄”

聂秋霜望了一眼她所指的钟锦灵和钟锦婉钟锦意,那一眼饱含的意味深长。

“是吗?”

这话问的则是钟家几位姑娘。

钟锦灵张了张口,然聂秋霜却不曾让他们回应,而是自顾自道:“我相信我的眼睛,刚才你们众多人欺负她一个,人多势众?且输了还不认。”

“我们才不是。”王洛云依然狡辩。

钟锦绣心中欣慰不已。

果然是自家大嫂,这人儿就那么给力。

钟锦绣笑着道:“王洛云,再来比比。”

众女沉思,若是寻不到如前者更加绝妙的诗来,即便是心中有,也就没了说的意义。

聂秋霜也道:

“说好的比赛既然是规则那就按照规则来,如今我站在钟大姑娘这边,比赛还未结束,如此你们便继续接题?”

王洛云不发一言,输赢已经定了。

钟大夫人看着这场胜负已分的比赛,笑眯眯的看着某人道:“有些人啊,就像井底之蛙,一辈子就只顾着眼前那口井,毫无眼界,而有些人就是雄鹰,虽被眼前的挫折所折,但是雄鹰就事雄鹰钟有一日便会展翅高翔。”

她的暗语,惹得随风候夫人直瞪眼。

“雄鹰只会飞翔又有何用,女子一辈子就是要嫁得好,才能安然,一世富贵,而她,哼,不知廉耻,高门子弟如何敢娶?”

钟大夫人气的直发抖,随后想到钟锦绣所言,便道:“是啊,像那种输不起,就太有失风范了,知错不能改之人,也不知哪家夫人敢要?我看着都丢人,好在我们家锦绣这一年来表现良好,她还小,还需几年,以她现在的变化,用不着几年便有所成,而慧眼识珠之人大有人在,我不愁。”

兵部家王夫人忍不住轻笑一声,那随风候府的姑娘,年岁可不小了,因为这随风候眼高于顶,一直想要给自家姑娘寻一个门户高贵,且女儿又喜欢的,且当年这王洛云喜欢的可是三皇子殿下,然而三皇子殿下宁愿娶一个病秧子也不愿意要她,故而一直留到了现在。

这随风候夫人还笑话人家钟锦绣,这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吗?

不过今日乃是百花宴,皇后娘娘亲自举办的,可不能出乱子,免得被认做文章。

她道:“如今乃是百花宴,各家夫人都在,两位夫人家的女儿各有千秋,说不定啊,这缘分就在这百花宴中,还请两位夫人稍安勿躁。”

随风候夫人轻哼一声,不说话了。

钟大夫人见她走了,心情极其爽利。看着凉亭内,目光则是胜利之后的喜悦。

场内,钟锦绣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走向那王洛云,一脸秒杀,问:

“知道我上次为何不跟你比赛吗?”

“”

“因为我早就知晓你不配与我比。”

王洛云的心被挂落的如此彻底,恼羞成怒,道:“钟锦绣你别得意,即便是你作诗作的如此好,桓王殿下也不会喜欢你,你水性杨花,你不知廉耻”

看着她这般输不起。

钟锦绣又问:“知晓我刚才为什么同意跟你比吗?”

“”

“因为我刚才突然间就想看看你现在的丑样子。有多丑你知晓吗?”

钟锦绣还不曾回应,钟锦心便站在她身后,道:“就如老太太的裹脚布,又丑又臭。想想都觉得恶心,更别提如今还瞧见了。”

呵呵

不知谁发出一声嘲笑,王洛云气的直接跑开了。

钟锦心这么做,实在是这位出声的姐姐,看着很像上次见过的穆家亲戚。

心道:绝对不能让人家看扁了。

所以她才插了嘴。

不过看到王洛云丢脸,她心中快意,回头望向聂秋霜,明知故问道:“这位姐姐怎么称呼?看着姐姐有些眼熟恍惚在哪里见过?”

“聂秋霜。”

钟锦绣笑道:“刚才多谢秋霜姐姐解围,我观姐姐慈眉善目,通达明理,甚是喜爱。姐姐乃是穆王妃家的亲戚吗?恰好我与小郡主乃是好友,改日去穆王府寻你玩去。”

聂秋霜笑着点头。

她看着钟锦绣的笑容,有一种熟悉感在心上盘桓,恍惚在哪里见过。

不能,自已从未来过京城,怎么会与她相见呢。

小沈氏瞧着钟锦绣赢了,突然间感想到自已以前,大小姐被众人嘲讽,心境居然是不一样呢。

倒是也没有对随风候为难。

那随风候夫人见自已女儿输了,拂袖而去,寻别的阵营去了。

然后小沈氏瞧见了钟锦绣身边的女孩子,不免问道:“王夫人,那位小姐是?”

王夫人道:“好像不是京城人士,都不曾见过呢。”

小沈氏想到今日那聂家小姐也在,便猜测她是否就是她要找的人。

还不曾去问,便见穆王妃领着一位夫人过来了,她家小郡主还在侧。

小郡主到了便去寻钟锦绣了,然而穆王妃便领着那位夫人与小沈氏介绍。

小沈氏听到那一句清河聂氏的时候,便已经确定了这位夫人身份,心中惊喜对方来,那聂氏道:“钟夫人看着很面善。”

刚才聂夫人就在他们不远处,瞧着钟夫人为了继女的事情与人争执,倒是不觉得难堪,相反觉得这位夫人很是善良。

一个能为继女争的面红耳赤,试问哪家能做到这般?

钟夫人瞧了一眼穆夫人,见穆夫人冲她点头,她便笑着道:“这位姐姐家中有位待字闺中的女儿?年方二九?”

穆王妃瞧着这两位心中都是知晓的,倒是笑道:“正是呢。”

“那真是太”小沈氏笑了笑,“都是自家人,怪不得看着姐姐这般面熟,恍惚前世就是我姐姐一般。”

聂夫人瞧着她很是热情,不知该作何表情。

得了,都是知晓的。

“听说姐姐教导女儿有义方,这教出来的女儿知书达理,八面莹澈让人艳羡,可是有法子,给我传授传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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