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盛景,正如那一句:水光滟潋晴方好,山色空蒙胧雨亦奇。若把西湖比西子,淡汝浓抹总相宜。

钟锦绣瞧着风景,便觉得美好。

然瞧着月郡主四处张望,便知晓她还不曾寻觅到心上人。

魏寅。

也不知上一世两人碰出了何等的火花,居然让她因为一个梦便抛下矜持,前来偶遇。

“你确定他会来这里吗?”

“我让人打听过了,三皇子举办诗会,邀请各世家子弟前来,他必定也在列的。”虽然只是个打酱油的。

三皇子此举是在拉拢个世家公子,好选拔才能之人为已所用。

彼时的三皇子还在朝活动,上一世因为一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离开朝堂,离开纷争。

他为人洒脱,然就是有人利用他重情重义这一点,一招便将他击退。

不过这都是今后的事情。

如今天气渐燥热,他们若是来西湖游玩,必定会寻一个阴凉的地方。

那就是西湖西北处,那里有三阴亭了。

那里足够大,且能避阴,定能容下他们的。

果然,待他们走进,便见到那里有许多人。

他们有些人在画画,有些人再念诗词各自凭借爱好聚在一起。

闽南月正要闯入,钟锦绣将她拉住。

“你想啥呢?”

“我要去找他啊。”

“然后呢?”

“问他愿不愿意娶我。”

钟锦绣略感头疼,若当真如此,回去穆王妃还不劈了她。

出去一趟,女儿家的名声就不在了。

她已经吃过这种亏了,如今绝对不会让好姐妹惹一身的骚气。

“我的大姐啊,你先看看,他人在不?”

闽南月道:“我这么多人,穿着都一样,哪里能瞧得见谁是谁啊。”

钟锦绣看了看四周,倒是没有多余的人。

钟锦绣道:“走,咱们去寻一个人,让他替咱们去唤人。”

正当他们偷偷摸摸准备离开后,身后有个声音突然间响起道:“你们在寻谁?”

戏谑的声音响起,钟锦绣猛然回身,瞧见了晋王殿下那张戏谑的脸。

还有沈明泽那张阴魂不散的脸。

“是在寻本殿下吗?”

钟锦绣看见他们二人,倒是安心了,但是闽南月撇撇嘴,道:“才不是。”

“真是伤怀,本王乍然见到两位美女,心中欣喜,不知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吗?”

闽南月瞧见了钟锦绣,见她略微点头,方才道:

“我来寻魏寅的,你能帮我唤他出来吗?”

“真的不是来寻本王的啊,本王这心好痛啊。”

钟锦绣瞧晋王殿下又开始作妖了,想要说什么,却见闽南月突然间走进,微蹙着眉头,盯着他那养尊处优细嫩比之女子的手道:“你捂错地方了,你的心,在这边。”闽南月还刻意上前将他左手放下,抬起他的右手放在他的胸前。

因为这一番动作,闽南月触碰到他那硬硬的胸,微微蹙眉道:“你怎么没有穿内衫呢?”

这不是热?

被闽南月这般提出来,即便是三皇子一向洒脱,也难免面颊红润。

他这是被人调戏了?

沈明泽在旁不客气的噗嗤笑了。

钟锦绣微微叹息将闽南月往后拉了拉,道:“她心智不全,三殿下莫要介怀。”

三皇子一见到钟锦绣,便能想到她在行政殿内的英姿,如今还在脑海中回荡。

尤其是那句:“本姑娘对晋王殿下倾慕已久,来,与本姑娘回去,本姑娘自然会好好疼惜您的。”那语气那调调,恍惚就是勾栏院的姑娘。

然今日在瞧着,然却又端庄得体,恍惚那日朝堂之上的表现,不过是自已的幻想。

从来没有一个女娃,这般多彩。

真是便宜了沈明泽。

只不过沈明泽?

想起他家母亲最近作为,他心中倒是起了作弄之心问:

“沈大人,听说你家母亲正四处为你张罗亲事,不知有结果了没?”

沈明泽目光一直追着钟锦绣,听晋王殿下问,他便解释道:“晋王殿下对下官家里的事情知晓的如此清楚,让臣惶恐。”

钟锦绣听沈明泽这话,倒是有些好奇的看向晋王殿下,大眼微眨,恍惚再问:你打听我表哥做什么?

害得他的小心脏尤为受伤啊。

这也太护犊子了。

“这钟大小姐,这沈家要为沈大人选了媳妇,你心中可有什么想法?”

钟锦绣知晓晋王殿下是何意思,她道:“这是喜事”

闽南月听她的意思,微微蹙眉,沈明泽不会娶别人的,他喜欢的是钟锦绣啊。

“钟锦绣,你上次还跟我说,你要嫁给沈明泽呢。”

噗嗤

钟锦绣尴尬的笑了笑,真想将闽南月的嘴巴给缝上。

闽南月接收到她的警告,微微撇嘴,退后两步。

钟锦绣看了看沈明泽,瞧着他眉眼含笑,似乎很是喜悦,钟锦绣道:“这丫头最近受了刺激,胡言乱语。”

然沈明泽却不当一回事,道:“表妹放心,我若不同意,无人能强迫。”

呵呵

这误会太大了。

钟锦绣尴尬的笑了笑,且旁边还有个等着看笑话的晋王,她不好说什么,只道:“就是不知能烦请表哥将魏寅唤过来吗?”

闽南月反应过来,连着说对对对。

“麻烦沈大人了,你放心,我会帮你的。”就冲梦中你因她而特别呵护我,我也一定不会忘恩负义的。

沈明泽冲她拱了拱手道:“多谢月郡主。”说着就替他去寻魏寅了。

当年月郡主因家里变迁,月郡主痴傻,在宫中生活艰难。

当初他看在她曾经是表妹的好友的份上,便去求魏寅,让他将月郡主带出宫来,本来他希望月郡主养在自已身边的,却不曾想,魏寅却向皇后提出要娶月郡主,且还愿意入赘穆王府,所生孩子皆入穆王族谱。

这般决绝,倒是让他松了养她的心思。

如今瞧着闽南月如此,便觉得两人的缘分,早就注定了。

他倒是可以提前成全她们二人。

晋王殿下见他走了,然瞧着钟锦绣道:“钟大姑娘,你现在真的欢喜沈明泽了?”

钟锦绣穆目光微暗,看着晋王殿下,轻声叹息一声道:

“哎,多情之人,只可远观不可亵渎。您可懂?”

晋王殿下微愣,随后笑道:“钟大小姐果然通透,是本王逾越了。”

“倒是沈大人,的确是个良人。”

钟锦绣微微抬眉,瞧着走来的沈明泽还有他身边的人儿,此刻的魏寅年纪小,略显稚嫩,可眉宇间清秀自然,然那目光迥然,一瞧便知是个有野心有抱负的青年。

然沈明泽?

那风姿卓然,行动如风,倒像是岁月浸染,不怒而威。

不是她不悦,而是心已死,起不了波澜,如何在能爱。

闽南月一见到魏寅,两眼便光彩,不等他们问候,便拉着魏寅去了旁处。

钟锦绣无奈瞧着闽南月,只能解释道:“他们两个应该是熟人。”

晋王殿下笑了笑,也不以为意,道:“本王去瞧瞧有什么好诗。”

留下沈明泽与钟锦绣在此处,钟锦绣独自一个人面对自家表哥有些尴尬。

且她目光缥缈,不知该放在那里。最后只能聚在闽南月和魏寅的身上,闽南月不知与魏寅说了什么,只瞧着魏寅似乎很激动,远远地瞧着,似乎脸颊处还有红晕。

沈明泽瞧着她,阳光晕染,撒在她面上,更显得肌肤凝脂,宁静安详。

“表妹”

“嗯?”

钟锦绣回眸,顾盼生辉,那眼神中流光溢彩,似乎藏着无数的心事。

“我喜欢你,等姑父回来,我便向姑父提亲,可好?”

此情此景,她该面含娇羞,微微低首,但是没有,她无比理智,且清醒道:“表哥,我不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

此话宛若重锤一般,敲打在沈明泽的心头。

这不是她第一次拒绝自已,但这一次,却让他极其伤怀,因为他在钟锦绣眼中看到了回避,疏远,让他很是受伤。

沈明泽倒是没有过激,或者强求。他只是轻微颔首,道:我知晓了。

闽南月很快便回来了,钟锦绣并不敢去看沈明泽脸上的表情。

“我送你们吧。”

“不用了,表哥。”

沈明泽道:“最后一次了。”

心因为这句话微微有些触动,似乎有些话想要冲口而出,可理智还是战胜了一切。

“多谢表哥。”

马车上,闽南月说些什么,钟锦绣一句都不曾听清。她的目光微微斜向马车外的沈明泽,然只是一个挺直的背影,却一直不曾回头。

直到他们到家,他挥马远走,她才意识到自已失去了什么。

钟府内,穆王妃还在,瞧见自家女儿安然回来,她终于是放下心来,随后领着她告辞了。

而她就坐在窗前,久久的方才说服自已道:“他值得更好的。”

隔日,小桃子过来,面上有些怀疑道:“今日门口不曾再放零嘴了,难道是忘记了。”

然钟锦绣听后,微微一愣,道:“他终于放弃了。”

这话说出来,本觉得自已会松一口气,却不知为何,心中尤为苦涩。

待桃子进来,她才道:“走吧,咱们去看看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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