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锦绣出了门瞧见沈明泽,一身官服,庄严肃穆。钟锦绣美目顾盼,闪烁着星光。

“表哥”

“恩,皇上让我协助礼部准备这场婚事。”

钟锦绣微微颔首

“表妹要回去吗?我先送你回去。”

钟锦绣微微摇了摇头,道:“我自已回去便是,表哥先忙。”

她顿了下道,“表哥忙完,可以去珍宝坊寻我,我有话要与表哥讲。”

珍宝坊?私会?

沈明泽心中微微雀跃,然面上无波,客气的送表妹离开。

傍晚的时候,送亲完结,沈明泽算是完成了任务,跑去与表妹相见。

珍宝坊内,此刻已经无甚客人了。

钟锦绣坐在二楼上,一方矮桌,桌上放着笔墨纸砚,还有几本账册。

而表妹正认真瞧着,身边跟着丫头磨墨。

桃子瞧见沈明泽过来,正欲要提醒,然沈明泽微微摇了摇头,桃子微微含笑,默默退了下去。

两人已有婚约,有些事无需避讳。

沈明泽席地坐下来,接过了丫头的活,轻轻的磨墨。

经常写字,这活计与他来讲,驾轻就熟。

钟锦绣正算着账本,感觉到一炙热的目光偷来,火辣辣的,烧的她脸热,微微抬眉,便见到表哥正望着自已。

难怪。

她复又敛眉,继续未完成的事。沈明泽并未打扰,就维持那么一个动作,享受这安静祥和之感。

好长一阵,钟锦绣方才合上东西,她微微思忖,方才问道:“表哥与西夏公主可有过节?”

沈明泽道:“有那么一点点。”

钟锦绣轻声叹息一口气,道:“我早该想到的,年棋儿能够嫁给夏千镒,这其中便是表哥的操作。”

沈明泽偷偷瞧着表妹的神色,想瞧一瞧表妹似乎生气,但瞧着表妹晶莹剔透的脸蛋上,微微透着担忧。

“夏冰玉恨你入骨,桓王又对你颇有微词,表哥”

沈明泽不待她讲完便问道,“那表妹呢,心中可欢喜?”

一句话,倒是钟锦绣彻底明白,他是为了她。

她微微颔首,道:“自然欢喜的,可有些担忧。”

沈明泽心中舒畅,道:“表妹放心,我知晓怎么做的。”

“啊?”

“只是因此牵连到表妹,是我的不是。”

钟锦绣忙解释道:“我不是埋怨表哥,只是担忧。那夏冰玉我知道她就是那日假冒我的盗贼,这一个盗贼是西夏公主,这已经是匪夷所思了。”

“我们没有拆穿他,然她似乎恨上我们了,想报他当日受辱之仇恨。”

沈明泽心中微动。

他轻轻转动墨汁,不动声色问:“表妹觉得如何?”

“此事我们并没有错,是她陷害我在先,而我们没有揭穿他,她应该感恩,而不是寻私报复。”

“若她真的报复我们,我们”钟锦绣低首,似沉思,又似下了决心,眸光发狠道,“我们自然也要报复回去的,在她行动污蔑之前,我们先行动。”

钟锦绣心思百转,她想了一整日,来考量那夏冰玉会如何报复她?

上一世,除了潘姑娘嫁去西夏,随后无辜死亡

也就这一个了,这一世若是年棋儿死了,自然也就怪不得她头上,可他们若是非要将此事安在她头上,那唯有一个法子,那就是下毒。

她今日下午让人去查自家二妹,她最近果然与夏冰玉有来往。

怪不得让自已前去送礼,便是在这等着自已呢。

若是年棋儿死了,指正是她所为,那么

沈明泽觉得自家表妹聪慧过人,前世藏拙定是有缘由的。

好在今世不在痴迷桓王,而他重活一世,必定会好好护佑与他的。

“表妹安心,今日你送过去的那本书,我已经让人烧掉了,必定不会让人得逞的。”

烧掉?

表哥怎么会?

“那夏冰玉乃是敌国的暗探,我已经向皇上禀明,且皇上让我暗暗注意着她。”她瞧着表妹一副惊讶的模样,心中略微有些不忍心欺瞒,“此乃是国事,皇上很重视。”

皇上知晓但是却还是留下夏冰玉?

这是大宋不能再战了的意思吗?

她微微站起来,从窗户往外瞧着,心中有些恍惚。

这话的意思是皇上允诺夏冰玉在大宋活跃,允诺大宋藏着一个这么隐患在测。

原来上一世潘家女儿死了,皇上不追究,甚至接受一个病逝缘由,原来都是因为皇上不作为吗?

她心中充满了悲泣。

沈明泽瞧着表妹的身影,孤寂无助,让人心疼。就像上一世,她最后一次见到表妹,在宫中,他以大宋首富面见表妹,那时候表妹,退却了所有锋芒,年经二十五岁的她,像是经过岁月洗礼一般,满目沧桑。

他心中似乎被堵着,难受,眼眶微微有些酸涩。

钟锦绣没有瞧见,她只觉得,这一世不该就那么算了。

钟锦绣沉思片刻道:“表哥,如果她们想要报复,必定会有所行动,即便是你将东西烧掉,她们依然会在整出一本来的。如此”钟锦绣突然间回眸,恰看到沈明泽沉思。

她以为是表格也是担忧,便道:“我不想坐以待毙,表哥,若当真是年棋儿出了事,那么,将夏千镒陪葬吧。”

沈明泽回过神来,认真触嚼这句话,这便是让两人都死,如此谁也不吃亏。

大宋不想开战,然西夏又岂能愿意开战。

更何况西夏太后最不喜欢除了她儿子以外,别的皇子,这也算是送给太后的礼物。

如此甚好。

此事必须要悄悄的做。

一个月后,送亲人员回转,回禀说在西夏边界处,年棋儿和夏千镒双双病故。

满朝恍然。

听说夏冰玉听后当场晕厥过去,醒来后便坚持要尸检,她不相信是病故。

钟锦绣听到她们两人都死的时候,心中丁点同情都无。

这世上,谁又无辜。

然夏千镒和年棋儿的尸体被运回来,皇上很重视,寻人尸检,得知中毒的时候,皇上震怒,然而却无可奈何。

皇上本来便是要息事宁人,宣布病故,然夏冰玉始终纠缠,最后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证据,直指钟锦绣是杀人凶手。

钟锦绣无奈,再一次进宫。

行政殿内

钟锦绣被宣进去之时,里面桓王萧睿翼桓王妃夏冰玉,还有三皇子萧睿佑,仵作,还有一个丫头捧着一本书。

钟锦绣进去,一一请了安。

皇上瞧着钟锦绣,直瞧着她有些埋怨。

“锦绣郡主,你可送给棋郡主一本女戒?”

钟锦绣回应道:“回皇上的话,送过。”

夏冰玉美人儿脸,泫然欲泣,然正因坚决道:“皇上,正是他害了我弟弟和弟媳啊,请您一定要为他们做主啊。”

“皇上,那本女戒里面含有剧毒,我家弟弟与公主琴瑟和鸣,相亲相爱,据丫鬟们说公主温顺,还教导我弟弟认大宋字迹,翻阅了那本书,故而就暴毙身亡了。”

萧睿佑拱手道:“皇上,此事诸多疑点,不能就凭借一本书,就断定是锦绣郡主所为,保不齐就是有人故意陷害。若是要彻查此事,就将这次送亲丫鬟,有可能接触到哪本书的所有人都审问一遍。”

“晋王殿下,所有丫鬟都审问过了,自然无一人下毒,那只能说明这本书是送书着提前就下了毒的。”

“桓王妃,这锦绣郡主与棋公主,往日并无恩怨,怎么就会下毒害人?本王体谅你失去弟弟悲伤过度,然我大宋郡主,岂能是随意污蔑的,还请您慎言?莫要因为一些私人恩怨就随意攀咬。”

夏冰玉怒道:“证据确凿,难不成你们想要包庇凶手?”

“自然不是,此事蹊跷,我们不会放过凶手,自然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夏冰玉绝美的容颜,即便是恼怒,也觉得凄美,让人不忍心她伤怀。

晋王本就是有绅士风度,微微避过目光,瞧着跪在地上的钟锦绣,身姿挺直,优雅绝妙,听见他们议论,面色无变,似乎觉得他们争吵与她无关呢。

晋王道:“锦绣郡主,此事你可有什么说法?”

钟锦绣微微俯身,道:“我没有下毒。”

“然所有罪证都指向你,此事若是你没个说法,很难逃脱嫌疑。”

“晋王意思,是想让我拿出证据来吗?”

这般随性的,恍惚再说,我能拿出证据来,要你们官员作甚。

晋王眉光微闪,略微尴尬的轻咳一声。

钟锦绣看向那仵作,乃是刑部的闫凌,她问道:

“不知公主和西夏皇子所中何毒?”

“你自已下的,何必装模作样?”

钟锦绣微微抬眉,那眸光很淡,恍惚棋公主的死,真的与她无关紧要,然在望过去,那眸光中似乎又藏着一些严厉。

闫凌道:“是雾中花,此毒无色无味,稍微一点入口,便会暴毙身亡。”

钟锦绣听后,轻哼一声。

“那日我将东西送过去,亲自拿出来过,满屋子的贵女都瞧见了,且当时公主亦是触碰过,哪砒霜若是我下的,为何我没事?为何当时的公主无事呢?可见这毒药是有人最后下进去的而后诬陷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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