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华都时代十三

攀侯一行人到了觉邑,就驻扎下来,并派人打探情况。

攀方城邑已沦陷一半,己方还有邛,戉,姑,皮,各,阳,觉,也,普九邑。其中邛邑为攀侯之邑,也是攀地的政治、经济、文化及交通中心。

现在情形就是邛邑西南二面的笮,昌二邑已为敌据。叛军主力接近三万围困邛邑已有一月时间,邛邑城高墙厚,粮食可供半年之需。兵力也有一万之众。

叛军主力一边围困邛邑,还有二支偏军各五千之众。一支负责扫荡占领区抢劫粮食人口。一支正猛烈攻打邛邑东南方的普邑。普邑可不比邛邑有那样的高墙,而且守军只有二千人。

已方一万主力在邛邑,由太夫人指挥,阳邑,皮邑,姑邑,及逃出来的会邑,宁邑共五位邑主负责指挥。另外也邑邑主有一千在也邑驻防,冕邑及戉邑共三千在冕邑与华阴氏形成犄角,共同防御甘方。

总体来讲,叛军总兵力共有四万近五万之众。而己方有一万六千之众及攀侯带来的二千人。很明显的敌强我弱,敌攻我守的劣势。在没有外援的情况下,想要击败敌人,简直比登天还难。

攀侯原本在天子面前,为了引起天子重视,所以夸大了叛军数量并减少自己兵力数量。不想一语成谶。

听完觉邑邑主的汇报,正当众人默然时,条平上前言道:

“虽然敌强我弱,我方必须撑到太傅带来援军,方可反击。但也不能坐以待毙,任叛军进攻。”

“哦……条卿有何建议,快快道来。”

“当务之急,一是将攀侯已经归来,并从天子处请来天兵的消息,传递到攀方个邑村,以此振奋民心,提高士气。”

“二是集殿下现在二千兵力和也邑一千兵力。合计三千。与普邑里应外合先解普邑之围。”

“此时正值叛军锋芒毕露,我军兵少将寡之时,我等不防御,还要主动进攻。这位公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觉邑邑主一脸不解的问道。

“现在确实是敌强我弱,但是普邑依你们的看法是守不住的,对吗?”

“对,普邑我去过,能防御叛军半月,已经出乎意料了。”觉邑邑主如实回答。

“所以一但普邑被破,后方姑,皮,各,也,阳等邑都无高墙厚城,仅有的三千兵力更无优势。在兵力全被抽调,尽剩老弱病的情况下,不就像手无寸兵的小姑娘,任人宰割了吗。”

觉邑邑主脸色一变,慎重道:“确实这样,请公子继续讲。”

“而且更糟糕的是,一但叛军破了普邑,后面如入无人之地。四处纵情劫掠,邛邑也会孤立无立,邑中士兵听到老家被劫掠,士气必然跌至谷底。而且正在防御甘方的冕,戉二邑也会受到后方影响。”

“我等一但解了普邑之围,并重兵驻守,就可以形成钉子挡住叛军。在邛邑被困,西北双方对峙的情况连成一条防御线。最后只等援军到来一起反击。”

“所以普邑必须救而且必须马上动身。”

条平一说完,攀侯及众人意识到普邑的重要性。攀侯立马站起身来。将佩剑仍到条平面前。

“条平,我现在任命你为师帅。把二千兵力指挥权全权交托与你。觉兴,你为副帅现在立马前去营救普邑。”

“喏。”

条平与觉兴及众人跪地告礼。站起来后,双手捧剑齐眉,二人恭敬的领命出殿。

条平出殿后,命人通知士兵,收拾兵器,携带干粮。二小时后,立马出发,违令者斩,不得有误。自己就到觉邑的暂居之处,在仆人的帮助下,脱掉宽袖衣裳,穿甲戴盔,佩剑系弓。

这时代的公卿氏族,不仅要学文断字,懂礼识仪。还要会博击械斗,射箭舞刀。穿衣裳能冶国安邦,着甲胄能征御伐叛。文武双全才算是一个合格的卿氏。

二小时,说慢也快。条平,宽兴二人就领兵出城,只留下几百人留守宽邑。急行军先往也邑前行,汇合后把攀侯的命令传达给也邑邑主,让他听从条平的指挥。

如此行军也得二天才能到也邑。地势纵横,道路崎岖难行。还有一天就能也邑时,条平下令休整一会。众人才放松下来,但条平治军有方,不仅有警戒放哨的斥候,而且每人兵器必须放在一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按二十五为两,组成方队轮流休息。一时间,山阴坡上一大片,如同方形黑布一样的军队聚集在一起。

条平休息一会,就和宽兴到前面一点察看地形。正交谈着。就见山谷那边冒出一人影,顺着山脚急跑向这边来。

二人一惊,待人跑进视野内,宽兴皱眉道:“这不是也邑的人吗?”

“邑主确定?”条平问道。

宽兴摇头不答,向前几步,向那人大声喝道:“呔,小子且止步。”

那人也是闷头急跑,待听到回荡山谷的声音后,忙抬头一看,当即吓了一跳,这乌压压的一片人,好像突然冒出来的一样。

宽兴看清服装型式后,当即一喜,又听见:“你是也邑的人?”

“是的,大人,小人是也邑邑主派往宽邑有紧急军情的。”那人如实答道。

“你上前来答话,我就是宽邑邑主。”

那人到了条平二人面前,条平心中已升起不好预感。那人跪下答道:“启禀大人,小人奉也邑邑主之命,向大人传话,普邑已于五天前为叛军所破,正往也邑前进,请大人赶紧发兵支援。”

“啊!”宽兴大惊失神,暗道如何是好。却见条平镇定下来问道:“普邑到也邑最快要多久。”

“最快也得四天。”

“普邑到也邑要四天,也邑到宽邑要二天,你说普邑被破已经五天。那么叛军肯定要抢劫休整一天,破普第二天才会往也邑前进。那么我军会和叛军同一天也就是明天下午同时到也邑!”

“这么巧。”

“对啊,事不宜迟,我们立即出发。”

“对方可是有五千之众。”宽兴有些不情愿与惧怕。

“不一定,叛军在普邑围困十多天,又大战一场,人数肯定最多不过四千五。如果叛军在我军之后到也邑,那么我军就在也邑据墙防御,如果叛军先到也邑,那么我们就和也邑之兵二面夹击,然后一举击溃叛军。”

条平信心十足的如此解释。条平之父,太傅条氏可是名震八方,听到他名字的无不如雷贯耳,宽兴心想条平既然是以兵法善战的畿内条氏一族出身,宗华三公,太傅之子。想来只要得到其父几分真传,对付区区蛮人,自是不话下。因而宽兴也强提起几分信心。

于是众人立马赶路,风尘仆仆,待第二天快要靠近也邑还有一小时路程时,条平突然停了下来。在宽兴不解中,命令一个斥候先到也邑打探情况。然后让部队休整。

一来一回,二小时候后斥候回报,叛军竟先到了也邑。此时正安营扎寨围住了也邑让宽兴大吃一惊。条平又问斥候,:

“叛军警惕性如何,四周有安排站岗放哨的吗,?”

斥候答道:“没有,也邑是在一块两山脉中的谷地间,叛军在南面,即无站岗,也无放哨,很是放松嚣张。小人在山堎上靠近他们五十米都没被发现。”

接着条氏看了看天时,对宽兴道:“现在天色渐晚,叛军肯定正在生火作饭。放松警惕。到时候绕过山凌,刚好黄昏。我们就从叛军背后突然杀出,打乱他们阵脚,也邑的人肯定也会杀出。此战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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