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宗南战记·恒煊 七 中

怎么办?

安国大量兵力被抽调,少部份防御毗荼人的力量固守尚可,人数不占优势,主动出击,很难取胜。

贝城很难守住半月,要逃走吗?又逃走?对严阳的承诺呢?

可是不逃就有性命之攸,我死了恒氏的香火血脉就要断绝,逼杀父母之仇谁来报?

恒煊穿着还带血的衣服,枯坐在房间里,一动不动,目中无神的盯着案上的刀,额头冒起薄汗,思考着当前如何决择。

“呯!”

大门被大力推开,恒煊收回思绪,抬起头。就见叶柏与陶庸还有另三位家臣亦未换衣,头发散乱,面上污浊。急步涌进房中。

叶柏急上前严肃道:

“主公也看见了,贝城是决计守不住的,何必困守!请主公速作决断,臣等护送主公今夜突围,再晚就来不及!”

恒煊皱眉,沉声道:

“这才第一天攻城,敌军攻势最猛,等这几天过了,攻势懈怠,再议论不迟!”

叶柏还要劝,陶庸扯了扯他的衣服,叶柏诧异时,陶庸进言:

“守城不同野战,无须主将太多命令指挥,各安国士子各守其职就可。再加上我等芳国人不过只是十几个人,又不是成百上千人,对战争结果起不了决定性作用,可有可无。

主公守信当然重要,但恒氏复兴也重要。主公可再守三天,帮安国扛过最猛烈的几次进攻,安国人又有何可说的?”

恒煊沉吟半响,点头同意了陶庸的看法。众人退出后,叶柏面带愠色:

“你怎么回事?怎可支持主公再守三天?”

陶庸面无表情的解释:

“主公到底只是十八少年,正是固执己见,容易冲动的年纪,越激主公,只能让他越反对,不如找个折中的办法。”

叶柏脸变了变,无话可说,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第二日又是猛烈的攻城战,毗荼人从上午一直攻到正午,又丟下千具尸体退去,贝城守军亦损失三四百人。

守军都以为毗荼人要明日再战时,不想下午竟又再次猛攻,双方都筋疲力尽。

城虽未破,但陶庸却大感不解,攻城战是极耗体力的事,而且毗荼人要从营地携带重型军械到城下,贝城守军只需在城戒备,毗荼人消耗体力更多,为什么要如此?

陶庸想了半天只能归结为毗荼人极欲快速破城,让贝城后方没有足够时间来组织力量来对抗防御。

由于白天太累,到夜间守军大半都陷入晕睡。少部份人执勤放哨,一个普通农夫,身材中等,但体格健壮,装作晕睡将醒的样子,右手放裤裆里,摇摇晃晃的靠近北城门。

有六个士兵守着,五个蹲在通道里,头埋着昏昏欲睡,一人背靠墙面对城内,半眯眼,见有人靠近,打了个哈欠,厌烦的像赶苍蝇一样挥挥:

“过去过去,要撒尿到另一边……嗯……”

农夫在他说话间,也不停步,还有三步距离时,猛一抬头,眼冒寒光,突然气势一变,如同蓄势待发,预谋已久的猛虎一步窜上前,同时左手往上,右手从挡里往外掏。

士兵话未讲完,农夫青筋鼓起,布满老茧的宽大手掌,一下捂住他的嘴,力量大得的让他的后脑勺猛地往墙上一撞,在外面看来他的半张脸几手被农夫的手按得变形。

一声哼响,脸上的痛觉还未传至脑海时,一刀利刃已从斜下面斜着轻易穿过衣服,皮肤,钻进还来不及加速跳动的心脏。

当嘴唇被挤压在牙齿上的痛觉传到脑海时,胸口更大的痛觉形成一种全身一颤的凉意,刀身已经全部进去了,农夫却还在用力往里推,用力钻,似乎要把刀柄也扎进去。

士兵还未形成巨大的痛苦,双手条件反射的就要去推开摁住嘴的手,此时士兵出不了声,胸口亦未出血。

双手刚撞到农夫强壮的手臂时,胸口的被抽出,士兵根本来不及反应,那把插破心胸的利刃,又被紧咬牙关,一脸凶狠如同恶犬的农夫,用力到几乎刀刃全陷进脖子,被狠狠的拉扯一割,士兵脖子三分之人的肉被上下割开。

喉咙气管全部割断,脖子冒着血泡血沫,肺被倒灌的血呛住,想要咳嗽,更多血从脖子溢出,嘴里包满了血。

不一会士兵的双手就垂下,瞳孔涣散,农夫松开他,小心的放地下。士兵嘴里大量冒血,全身轻微抽搐,意识逐渐虚无。

杀这个士兵不过二个喘息的时间,农夫不去管他,向四周一挥手,墙下阴影处又移动出几个人,分列城门两旁,贴墙靠着。

农夫小心翼翼地往门洞内一看,另五个人并未察觉,农夫收回目光,深吸一囗气,一挥手!众人立马钻进洞内,只传出几声闷哼,过了一会就平静下来。

农夫在城门叩击几下,不一会外面传来几声拍地声。城门外的几具死尸缓慢的动了几下,一直隐藏在死人堆里的伏兵趁着一片乌云遮挡的那一会,快速移动到城门。

同时农夫和同伙已经先小心将门阀抬起,轻声放一旁,知道外面的人已到城门时,猛力将门往城内拉,不可避免的发出声音。

这群人一共有二十几人立马站在门口,面对城内,而更多藏在死尸下的伏兵突然窜起往门赶,城门里一人举着火把用挥舞,召唤在远处黑暗中已经准备很久的骑兵。

在城内守军已经察觉到时,约一千毗荼人骑兵往城门冲去,还有五百战车,每车站三人,毗荼人大营突然亮起无数火把,也不结阵了,一声呼啸,轰隆隆的跟在骑兵战车后急跑。

贝城守军杀向城内时,已经来不及,虽奋力与挡在城门的伏兵战斗,但骑兵快速冲到城下,一个急停,然后骑士跳下马来,更有一些直接冲进城门,连同伙也撞到。

战车紧跟其后,二辆车冲进城门,撞出一条通道,其余骑兵和从车上跳下的甲士蜂拥而上,整个贝城突然喧哗起来。

当叶柏被惊醒翻身冲出门,就与过道上的陶庸撞上,叶柏急问:

“怎么回事?”

陶庸紧急大喊:

“敌军已入城了,快快护卫主公!”

叶柏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五颜六色,差点惊倒,吓得一个踉跄,见陶庸往主公处急奔,连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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