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老五,哦不,梅川丁次酷,走出临州公安局的时候,只感觉一阵轻快。

这地方实在太可怕了,他是绝对不会再回来了。

至于联系大使馆,把另两位救出去,可拉倒吧,为了一个活命的机会,他们三个早就翻了脸,彼此都已经成为不共戴天的仇人了。

与此同时,他对徐山这个人产生了巨大的恐惧感。

明明就是一个年轻人,可是为什么能想出如此犯的招?

特别是他放自己离开之前,还特意从哪里取来一条绿色的虫子,说这是什么蛊,逼自己服下去。

在来内地之前,他是不相信有什么蛊之类的东西的。

可是这么多年在内地搜罗如此多的奇珍异宝之后,他开始越来越相信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了,比如有一些天灵地宝,竟然能让人平添寿元。

这一点他是深信不疑的,因为他在他们会长的身上,见证过这种奇迹。

他们的会长,从他们刚刚加入海神会开始,就一直保持着年轻的模样,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都已经大腹便便,一副欧吉桑模样了,可是这会长,还是年轻时候的模样。

这也是会长为什么要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搜罗这么多好东西的原因。

所以徐山告诉他给他吃下的绿虫子是蛊虫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反抗徐山的意志了。他只有屈服。

所幸徐山让他做的事情,其实也很简单。就是让他替崔金柱打个掩护,睁一眼闭一眼,让这收购瓷器的事情能得以继续。

相对的,他也能从中捞到不少的好处。

一方面是自己的性命,一方面是组织的利益,他们倭奴可是从来没有什么舍生取义的品德,梅川也自然就选择了配合。

其实他哪里知道,徐山给他吃的那绿虫子,其实就是一种的芝麻蚕,还有一种名字叫豆丹,是徐山从农学院的温室里搞来的,直接给这家伙使上了。

这相当于是恶作剧,可是梅老五却是深信不疑,带着徐山的交代回到了海神会。

……

沪上,警言杂志社的一楼。

咖啡厅里,曹玲仔细听完了徐山给她讲的唐红杀弟案。

她的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然后当即拍板:“这就是我们第二期的主打内容了。我这就让吴江南去采访。”

“教育问题,的确很值得人们关注,不过我找你,可不是单纯为了给你提供素材的。”

“你还有什么事情?又想在哪块赚钱啊?”曹玲歪着脑袋,一双美目上下打量着徐山。

她面带戏谑。

跟徐山接触久了,她对徐山的神探印象已经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奸商的形象。

反正只要徐山想做的生意,就没有做不起来的。

徐山却是十分严肃:“这一次不是赚钱,而是捐钱。我在策划一个工程,暂且定名为希望工程,它的目的就是让那些山区的,贫困地区的孩子们,都有书念,不至于为了一个上大学的名额而犯下跟唐红一样的错。”

“真的?”

“你怎么还不信我呢?”

“倒是我小看你了,这事情我是双手双脚赞成的,真要做成是莫大的功德。”

“功德倒是谈不上,这一次是唐红的事情着实刺激到了我。而且她父亲那两句话,说得也是振聋发聩啊,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我们就用这两句话来作为希望工程的口号好了。前期呢,我打算每卖出一包方便粉干,就给山区孩子捐一毛钱,每卖出一套衣服就给他们捐一块钱。”

“要不要民间捐款?我可以用杂志的力量发动一下。”

“暂时不必了,咱们先默默地做,把前期的工作都做好了,然后再接受社会捐款吧,现在社会上的老百姓也不富裕,不如咱们自己多做点。”

曹玲连连点头:“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你放心吧,宣传这一块就交给我吧。”

徐山端起咖啡一饮而尽,然后把咖啡的钱放在桌上:“我先走了,还得去添置一些年货,马上过年了,今年怎么也得过个肥年了。”

“说起这事,我正想跟你提呢,现在咱们杂志社已经有一定规模了,大家都很卖力的干活,创刊号首印两万,后来又加印了十万册,结果还是供不应求,第二期目前反馈上来的订阅数,已经接近二十万了,你这个社长,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给员工发点福利了。”

徐山愕然:“这么夸张的吗?”

他的确没想过这警言的销量会如此夸张,第一期就卖出去十二万册,而第二期更是接近二十万册的订阅量。后世基本上订阅超过十万册的杂志,就算是特别火爆的了。

曹玲却是很淡定:“这叫什么夸张啊?咱们杂志的内容,可以说是国内独一无二的,要故事有故事,有案件有案件,有人情有人情,有法律有法律,要不是我担心后继无力,不敢冒进,这第二期我就敢印四十万册。”

徐山扶额,这个曹玲的确是女中英豪,胆子比他可大多了。

“还是稳扎稳打吧,步步为营好。最主要是内容为王,必须要把内容做好了。”

曹玲咂摸着徐山说的内容为王四个字,不由称赞道:“不愧是你,这四个字总结得实在太好了,你放心吧,我一定把咱们警言杂志,做成全国最畅销的杂志。”

徐山相信曹玲的能力,她既然说能把它做到全国最畅销的杂志,那一定能行。

“既然咱们这杂志卖得这么好,我自然不会小气的,本来呢,最好是在年前开一个年会,该表彰的表彰,该奖励的奖励。可是现在有点仓促了,会就不开了吧,不过奖品可以丰厚一点,这样吧,我手头有一大批的进口表,水货来的,自己戴戴还行,到时候我给你拿过来,你每人一块往下发吧。”

“手表?你可真大方。一块进口表,手表票再加上表钱,差不多得七八百吧,好一点的上千了。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你反悔啊。”

“嘿,这有啥好反悔的,这都是我一把抓给抓到的,花不了多少钱。不过不能光给手表啊,咱们厂子的内衣,服装,还有方便粉干,都人手一套吧。”

“会不会有点太多了?”曹玲本来想敲徐山一趣÷阁的,但是徐山一开口却是把她给惊着了。

人手一只进口表,再加上衣服,内衣,这得多少钱啊。

“只要大家好好干,把心用在工作上,这点小小的奖励算什么?对了,还有天线,也给他们挨个送。”

“看出来你大方了,不过天线还是别送了,别到时候人家为了这一口醋还专门包趟饺子,不值当的。”

曹玲说的有道理,这年头电视机可是稀罕物,并不是人人都有的,你要给他们发了天线,他们拿在手上又没有什么用,想有发挥天线的作用就得有电视,这可不就是为了一口醋包顿饺子吗?

“行,听你的。对了,曹老有什么爱好吗?”

“你什么意思,莫非是想用糖衣炮弹腐蚀老同志啊?”曹玲打趣道。

徐山一本正经:“可不敢胡说,我是觉得这么长时间一直蒙曹老照顾,他老人家都把最心爱的闺女交给我了,我给他送点过年礼,难道这也算腐蚀吗?”

徐山的话说得有点毛病,曹玲听得脸一红,纠正道:“什么叫把心爱的闺女交给你了,是来杂志社办杂志,你得说清楚啊,要不然人家误会了,那可是要出人命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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