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安也是立功心切。

所以不计后果就冲进了厂房。

这刚刚冲进去,便看到了四周的情况,他不由心头一沉,因为这里面空无一人。

那两个家伙进入到这厂房之后竟然都躲了起来。

他心中感觉不好,看来他们两个没有打起来。

而是决定联手来对付自己了。

想到这一点他连忙就想抽身离开,可是这念头刚起,后脑勺一股恶风不善。

他连忙一闪身躲了过去,回头一抬腿,一脚蹬出。

这一脚若是踢中了的话,那么那个挨踢的家伙不死也得重伤。

可是这一脚踢了个空,他看到了一边的袁老六,手里拿着一个炉钩子,正一脸狞笑地看着他。

“你发现我在跟踪你了?”

“没错,我也在好奇,到底是谁,这么喜欢看我喝酒呢。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根本不爱喝酒。特别是黄酒,现在市面上的黄酒,都是勾兑出来的。”

张成安的心一紧,想不到自己一直以为自己是螳螂,却不知道自己其实才是那一只蝉。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迷惑我?”

“如果单纯是为了迷惑你,那我也不至于下这么一番功夫。主要是我害怕另一个人,那个家伙可是杀人不眨眼啊,一连杀了三个人。而且还都是虐杀,还把她们做成漂亮的塑料人。”

“所以你其实是为了对付那个人才这么演戏的?可是你又怎么知道那个人会上钩呢?”

“这很简单啊,那个人是个骄傲的家伙,他能把这塑料人做得这么漂亮,那就说明一点,他对自己有着充分的自信。这么自信的人,自然不会允许我模仿。

其实呢我也可以理解他的心情,我觉得我跟他是同一种人。我比他还要强一点,因为他杀人是为了本性,而我杀人,其实却是为了利益。我克制住了本性当中那种杀人的冲动。。”

袁老六拿着炉钩子,似有意似无意地在手上掂着,时不时还拿它敲打自己的掌心。

那样子在张成安看来,这应该是一种自信的表现,一种稳操胜券的表现。

“看你的样子,你应该不是第一次杀人啊,要不然你怎么一点恐惧之心都没有?”

袁老六一挑大拇指:“要不说你是警察呢,这一点让我相当的佩服,一眼就看出来了我曾经杀过人。”

“你怎么知道我是警察的?”张成安虽然猜到了袁老六其实已经识破他的身份了。

可是他还是心有不甘。

毕竟这跟踪其实才是他的专长,要是连盯梢都被别人发现的话,那他张成安可以原地退出新八了,那还有什么脸面再在新八组里呆下去呢?

“其实你盯梢我的事情,我也是在今天才发现的,之前你盯着我,我只有一种感觉,我似乎被人盯上了。这一点来自我的本能,我从小就喜欢打猎,过去跟那些畲客们一起打猎,十几岁的时候我就已经能单独猎杀野猪了。也就是我当时成分不好,要不然我早就当兵去了,你说不定应该在战斗英雄的名单里看到我。”

“我问的是你怎么知道我是警察的。”

“你非要问这个做什么,其实这问题我都懒得回答,不过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也得让你死个明白。你们警察是不是以为就你们在调查这个塑料人的案子呢?其实并不只有你们,我也在暗中调查这一个案子。我想知道,为什么那个家伙,要把别人做成塑料人。”

“所以,你就想通过亲自模仿作案的方式,把他给钓出来?”

“下夹子的时候,要放一些诱饵,钓鱼的时候,也要用酒米打窝,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所以你也在干警察干的事情?”

“哈哈,有意思吧?其实我早就发现,狩猎罪犯,远比狩猎野兽来得更加刺激。而且我有自信,比你们这些笨蛋警察要更加在行。对了,你还有别的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现在我只有一个想法,把你逮捕归案。”

“你说话可真有意思,你觉得到了我的地盘上了,难道还有可能让你就这么走了?要知道这个厂子,早就成了我的打猎范围了,我在这里布下了天罗地网,你现在是寸步难行。”

他说着往前走了一步。

那杀意十分明显,让张成安遍体生寒。

不过他也不能怂,冷笑一声:“邪不压正,你一个杀人犯,也配做警察做的事情?这真是十块钱配钥匙,你配吗,你配几把?”

张成安一着急,把平时徐山用来嘲讽人的话都给说出来了。

这一说出来之后,他也感觉有一种莫名的舒爽。脸上不自觉地带起笑意来。

这表情让袁老六大为光火。

他看不得这个明明已经落入陷阱的猎物,现在还这么淡定,竟然有余力嘲讽自己。

“你以为你有警察的身份,我就会顾忌许多是吗?那你可就想得太天真了一点,现在我就先送你上路吧。”

他说完突然挥着炉钩子往前冲过来,而就在这时候,张成安却已经拔出了枪。

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袁老六。

袁老六的眼中闪过强烈的兴奋,他似乎直接无视了这枪口,依旧一步一步向着张成安走过来。

“你不要过来,要不然我开枪了。”

“开枪吧,我一辈子打猎,还没挨过枪呢。我也想尝一尝挨枪的味道。怎么?你不敢了?”

张成安的手的确在抖。

毕竟他还没有对着真人开过枪。

而袁老六就仿佛吃定了张成安一般。

他嘴角裂开一个弧度,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开枪吧,连向一个杀人犯开枪的胆量都没有,你也是十块钱配钥匙,你配吗?你配几把?”

张成安被反过来嘲讽了。

气中无比生气。可是还是紧紧握住了枪,随时准备射击。

袁老六这时候已经来到了张成安的身边,他手中的炉钩子一下一下拍打自己的掌心:“警察同志,虽然说你也有成长成为一名好猎手的潜质,但是可惜了,你碰上了我,你知道吗?当初在乡里民兵连的时候,我就开枪杀过人。那时候我才十四岁,因为老被一个大人欺负,那个大人仗着自己年纪大,就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全都忍下来了,后来有一次乡里组织民兵们去打野猪,我趁那个家伙去撵野猪的时候,对着他的腿上就来了一枪。

当时他就瘸了,他回头看向我的表情,那种吃惊的样子,那种不敢相信,可真有意思啊。我又冲着他的另一条腿开了一枪,他这才明白我要杀他,只好双手用力,生生爬出很远去,我就这么慢慢悠悠跟在他的身后,对着他不停开枪,最后才一枪把他打死。那是我第一次杀人,也是我第一次感觉到杀人竟然会让我感觉到快乐。”

袁老六回味着,似乎回想一种美味。

舌头还伸出来,舔了舔嘴唇,那样子让人不寒而栗。

张成安从来没碰到过如此扭曲的人,那种邪恶似乎是与生俱来的,让一个正常人浑身不自在,甚至连思想都受到了影响。

这时候袁老六突然一抬炉钩子,猛的向着张成安的面部挥过来。

他这炉钩子的目标,竟然是张成安的眼睛。

这真要击中的话,张成安哪怕不死也得受重伤,眼睛被破坏的话,张成安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而此时的张成安却是反应缓慢,稍稍停滞了一下才清醒过来。

但是这会儿明显已经迟了,他只好一侧身,一低头,让这炉钩子砸在自己一边的肩膀之上。

一股剧痛传来,张成安只感觉自己眼前一花,身体踉跄着往前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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