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探究的目光,这次却没有带着嘲讽,叶瞳回忆起来刚刚的行为,她居然抱了萧瑾铭,可是她却不怕了。

再怎么样,都只剩下了她一个,而现在萧瑾铭也没有追究的意思。

叶瞳垂下目光,她的手腕边也是青紫的一块,简直是没有一块好地方。

顿时,车子里面的气温似乎低了一些,很显然萧瑾铭也注意到了,他有些不耐烦的扯了扯领带。把最上方的衬衫的纽扣解开。

“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叶瞳,你真当这么作践你自己吗?”萧瑾铭不知道自己非要亲自去酒吧,结果就救出来这样一个人。

她到底还有多少事情还没有告诉他?

“萧瑾铭,谢谢你。刚刚我很抱歉……”叶瞳却没有回答他的话,她还没有说完,便被他打断了,只看到他的胸口起伏的有些大。

萧瑾铭不耐烦的低吼:“叶瞳,你现在最好给我说清楚,要不然立刻给我下车!”

其实,每次萧瑾铭生气的时候,真的很可怕,但这一次,却是带着几分耐心,叶瞳莫名的笃定他并不会把她赶下车。

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去了叶家……”

只是这样短短一句话,几个字而已。

萧瑾铭看着叶瞳这没出息的模样被气笑了,他有些无奈:“你连告状也不会吗?”

被欺负成这样,还不说出来。浑身是伤的回来了,还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叶瞳这就是愚蠢而已!

听着他这样说,她蓦地沉默下来,告状,她要向谁告状呢?

现在的自己,只是一个无枝可依的人而已,没有谁会在乎她,唯一一个在乎她的亲人,也已经离开了。

叶瞳摇了摇头,萧瑾铭轻哼了一声:“我问你话呢?小疯子,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不要有遗漏的。”

萧瑾铭说这些话的时候依旧还是那样,有些不耐烦的神色。可是为什么他会从中听到些许维护她的意思?

叶瞳顿了顿,她握住了自己手腕青紫的一块,才开口:“我从医院出来,就去了叶家,我想问清楚关于我妈在他家的事情。”

叶瞳用的是他家,她简而言之的省略了自己狼狈不堪的过程。

萧瑾铭催促道:“你的这些伤是谁做的?”

如果让叶瞳自己说,她永远说不到点子上,他这才催促她。

“结果他们闭口不谈,还让我滚出叶家……”叶瞳知道她虽然姓叶,但是她根本和那家人那栋房子没有丝毫的关联。

也不过就是冠上一个姓而已,其他的他在叶家活的还不如一条狗。

萧瑾铭动作一顿,他转而对陈叔说:“去市中心医院……”

“好的,少爷。”陈叔沉静的点了点头,车子就拐了一个弯。

叶瞳连忙摇了摇头,阻止:“我没有什么大问题,回去就好,不用去医院……”

她说着,就看到萧瑾铭晦暗的眼睛,识趣的闭上嘴。

“如果你不想死,那就乖一点。”萧瑾铭也是服了她,现在身上这么多事,居然还不肯去医院看一下?那么她就只是想死了。

空气再次安静下来,只不过叶瞳在后座坐了一会,她的头又开始晕晕乎乎的,酒精已经开始起作用了。

她歪着头看着身旁尊贵气质的男人,没有再说话。想来想去,还是充满疑惑的问道:“你为什么要来找我呀?”

叶瞳真的搞不懂这个人,如果说他对她狠一点,那就彻头彻尾的,让她可以心安理得的讨厌他。

偏偏萧瑾铭不是这样,他说坏也坏,但是她能有现在的样子,都是萧瑾铭一手促成的。

甚至可以说,自己还要感谢他。

萧瑾铭感受到身旁的人注视的目光,一股酒气弥漫开来,他扫了一眼,就看到面前的小姑娘目光迷离的望着他,双眼带着不解。

“蠢货,你再不济也是我萧瑾铭名义上的太太,旁人没有资格欺负你。”萧瑾铭很想敲开她的脑袋瓜,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谁知道叶瞳听到他这么说,点了点头,只是嗯了一声就靠在了他的胳膊上,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诶?好歹给一点反应呀……

鼻尖充斥着淡淡清香味,仿佛可以让她的心平定下来,耳边的声音也慢慢的安静了很多,浓烈的睡意就这样席卷而来。

倒是萧瑾铭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有点像变色龙的颜色似的,丰富多彩。

他抬了抬手最终却没有把她推开,任由那毛茸茸的脑袋在自己的胳膊上靠着。

“少爷,还去医院吗?”陈叔看着后视镜里太太已经睡过去了,他才开口问。

“不用。”萧瑾铭说着,他透过车窗,看着窗外漆黑的夜幕,瞳孔的颜色,甚至还要比外面的天空在深一些,让人根本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

床上躺着的人儿被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挥洒,包围了起来。

只看到她的睫毛动了动,瓷白的脸颊仿佛透明一样,上面还有一些细微的绒毛,下一秒才看到她缓缓的睁开眼睛,露出了里面如同黑珍珠一样的瞳孔。

“唔……”叶瞳一睁开眼,满眼都是白色,而且她的头就好像被人敲着一样,沌沌的痛。

叶瞳一张小脸,全部都皱了起来,他挣扎到从床上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那一件蓝白的病号服,只不过原先她那一件应该是有些脏,而她身上现在穿的这一件非常的干净整洁。

难道有谁已经帮她换过衣服?

叶瞳下意识的抱住胳膊,正在这时,外面的房门突然打开。她紧张的望着门口,接着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太太,你醒过来了?”张婶拎着一个保温桶走进来,叶瞳突然觉得有点不太真实的感觉。

叶瞳愣愣的望着她,半晌才道:“张婶,我不是在做梦吧?”

她的脸色不好,她的额头上更是被包裹住一块白色纱布,看起来要多惨有多惨,她还迷迷糊糊的样子。

张婶连忙走过来,她接着就把保温桶放在一边的桌子上,嘴里面还念叨着:“太太,你先不要乱动,喝了这一碗醒酒汤再说……”

张婶在家里担心了好久,直到她接到电话才连忙煮了一些东西带过来,却没有想到让她来的地方是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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