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首,如果当时,谁的呀?”

“我的。”沈慧敏接过方琴手中麦克风。

“没想到还有喜欢许嵩的呀,怎么样,大盗你要不要上去合唱一首,你不是很喜欢他吗。”李称在一旁怂恿道。

“是啊是啊,一起合唱一个。”

“喏,麦给你。”

“一人一句?”沈慧敏也问了一句。

……眼见大家一致赞同,江阳也没作推辞,直接拿起了麦克风。

“为什么,你当时对我好,又为什么,现在变得冷点了。”沈慧敏先唱第一句,眉眼笑顾着江阳,似有所问。

“我知道,爱要走难阻挠,反正不是我的,我也不该要。”江阳接唱第二句,似有所回答。

“你和我,曾经有共同爱好,谁的耳边,总有绝句在萦绕。”沈慧敏继续唱,似乎在继续追问,难道我们之间不是有共同爱好吗?之前在紫蓬山上不是聊得很开心吗?

“我们俩,用文言文谈话真的很搞笑,还笑那曹操,贪慕着小乔。”江阳接着下一句,似乎在用歌词回答,时过境迁了,我又何必多贪慕。

“天灰了,雨坠了,你说你要走了,我为你唱最后的古谣。”一层氤氲似乎弥漫在沈慧敏的眼帘,也许是灯光造成的错觉。

……

听歌的几人,开始逐渐察觉到气氛的诡异。

首先是高则明,他用手肘了肘李称,李称一点就透,瞬间感觉到情况不对,然后连忙朝杨娟娟使眼色,却是正好看到杨娟娟的神色。

女生总是比男生更加敏感,再者杨娟娟说不定早就知道点什么,这时候早就察觉到歌声里的怪异情绪,此刻不免露出对闺蜜的关心。

坐在她旁边的林月和方琴也后知后觉,在这诸多提示情况下,察觉到情况不对。

“好!”趁着第一段唱完,李称连忙叫好,然后其他人也紧接着摇铃环呼喊。

“真的很好听。”

“跟刚才和李称的合唱相比,简直是天堂地狱的差别。”方琴损了一句。

“灵魂歌手不解释,你木得灵魂听不出我歌声的美妙。”李称自辩了一句。

“我看是死亡歌颂者吧。”杨砳停止吃喝,从后背补刀李称,然后转头对江阳说道:“大盗,让我来唱后半部分吧,许嵩的歌好久没唱了,还挺怀念的。”

“是啊是啊,我也想唱,阿敏给我唱几句嘛。”杨娟娟也朝着沈慧敏要麦克风。

沈慧敏似乎是不想唱了,将手中麦克风递给了杨娟娟,江阳见此,也将麦克风递给杨砳。

于是,后半段的歌就由杨娟娟和杨砳合唱了起来,杨砳让大家见识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死亡歌颂者,就他这个歌声,不知哪来的勇气损别人。

还好,当时大家都无心听歌,虽然都坐在后面安静地听着,连目光都很安静,却在想着什么失神……

……

联谊结束后,大家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嗯,唯一的变化就是杨砳开始上课了,虽然大多是在课上睡觉。而李称和江阳又坐到前排去了,不用再为他打掩护了。

而沈慧敏和杨娟娟,也和以前一样,坐在前排,只不过和之前相比,位置稍微疏远了一些,再没有紧挨着坐在一起过。

上了一上午的课,待下课了一响,杨砳精神饱满地出了教室,似乎外面的空气更清新。

“去哪里吃饭?”杨砳朝李称问道。

“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你们去吃吧。”

“那老江呢?不会也要抛弃我吧。”

“听说今天南海食堂三楼的红烧肉有优惠,我们去看看?”江阳笑道。

“好久没吃肉了,今天正好开开荤。”杨砳咽了咽唾沫。

……

李称一个人朝着北边食堂走去,半路上,九月桥边,居然停了下来,似乎在等什么人。

没多会,一个青色薄衫外套配蓝色牛仔裤的娇小身影出现在他身边。

“你走得挺快的呀。”原来李称要等的人正是杨娟娟。

“还不是怕江大盗看见,对了,你找我什么事啊,搞得这么神秘。”

“发展内线。”杨娟娟神秘兮兮地说道:“问你个事,江阳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啊?没听说呀。”李称连忙否认。

至于洛梦笛,既然江阳都一直否认,李称觉得自己没必要给那件事定性。

“哦,那就好。”杨娟娟拍了拍胸脯,松了一口气。

两人随着人群朝着北边食堂走去,边走边聊……

……

秋风别去,冬日时短。

一轮寒日犹如铜钲挂在空中,也灿烂耀目,却让人感觉不到温度。这天气是愈来清寒,行走在校园里的人,衣服也渐渐厚重了起来。

白石堆砌的九月桥,这时候看更加冰凉,没有谁想触摸。

李称一身蓝色的秋衣外套,里面穿了件红色针织衫,显得十分活力。

“怎么才过来,我都等了快二十分钟了。”

杨娟娟穿着红色的绒衣,好似一团跑动的火。

“哎呀,抱歉抱歉。”杨娟娟呼着气连忙表示歉意,两个脸蛋带着晕红,显得特别可爱:“江阳呢?他还没出宿舍吧?”

“应该快了,你那怎么样,约好了吗?”

“约好了,阿敏还要10分钟左右。然后从我们这到食堂2分钟,吃早餐大概10分钟,然后走到图书馆大概8分,总共钟30分钟,你一会计算一下时间,一定控制在这个时间到达图书馆大门。”杨娟娟乌溜溜的眼珠转着,同时掰手指计算了一下时间。

“我们宿舍到食堂1分钟,从食堂到图书馆2分钟,那就是说吃早餐要20几分钟?这个有点难啊……”

“那你赶紧回去,拖一下时间,反正8点半到图书馆门口就没错。”杨娟娟看了看手机时间,表示时间就定好是这个,拖好时间的事李称必须解决。

“……我这就回去了?”李称不可置信地看着杨娟娟:“那我过来干嘛呀,就听你计算一下时间吗?完全可以微信聊好呀,害得我吹了20分钟的冷风。”

“唷,你还想怎样?见到本姑娘还不够你高兴的?”杨娟娟挑了挑眉头。

“满足了,满足了,如此秀色可餐,早餐都不用吃了。”李称笑着打趣。

“那要不要再吃吃这个,更饱实一点。”杨娟娟扬了扬握拳的手。

“馒头一样大的拳头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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